前往裴予年家的路上,郑雪歌把车开得飞快,他的眼神冷硬,如同冬日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要了自己女儿半条命的花生糖是裴予年逼着孩子吃的,孩子不是没有反抗过,裴予年却硬生生把糖塞进了女儿嘴里。
她清楚知道裴予年的真实性格,也知道他喜欢开一些小玩笑,但是她没料到他这么过分,居然想要自己孩子的命!
如果当时不是林斯洛反应迅速,那她孩子早就死了!
想起当时她对林斯洛说的那些话,一股愧疚从心里涌出,作为父亲又怎么会陷害自己的孩子呢?
可惜她当时被怒气占满胸腔,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解释,她不知道当时他该有多难过。
想到这里,她更加踩紧了油门。
裴家,见到郑雪歌的车,裴家的佣人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简单的向他问声好后就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郑雪歌推开大门熟练地朝裴予年的房间走去,刚要推门时就听见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妈,你就放心吧,团长丈夫位置我是当定了!”
郑雪歌刚要敲门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就听见房间里的裴予年还在得意洋洋的说着。
“一个女人而已,我怎么会拿不住,小的那个我当初逼着她吃花生糖,逼着她指认是林斯洛给她吃的,她还不是乖乖做了,至于大的那个,根本都不需要做什么,她那么爱我,哪怕我抛弃过她,一次次打电话让她来陪我,她还不是来看我了。”
“只可惜那个孩子有点多余了,等我娶了郑雪歌再说吧……”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郑雪歌猛地推开,惹得电话旁的裴予年猛地回头,尖利的嗓音几乎破了音。
在看到来人是他后连忙收下惊恐,转为惊喜。
“雪歌,你怎么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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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话被他卡在喉咙里,因为眼前的女人面含怒气,阴沉沉地朝他走来,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他的心就像被人死死攥住,她每朝他走一步,他的心就被攥紧一分。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你要害死我女儿?”
轰隆一声,窗外突然响起惊雷,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裴予年惨白的脸。
他的脑袋轰地一下,发出了颤抖破碎的尖叫。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下一秒,他被郑雪歌大力推倒在地上。
女人半蹲下身体,一把抬起他的下巴。
“你明知道我女儿对花生糖过敏,你竟然强迫她吃,还逼着她把罪扣在我丈夫头上!裴予年,你找死!”
郑雪歌每说一句话,语气就加重一分,到了最后一句已然成了怒吼。
裴予年早已没了以往的傲气,“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雪歌你听我解释……”
他边哭着边抓住她的手,眼里全是惊恐和哀求。
“我没有想过害你的孩子,我只是想赶走林斯洛,只要他走了,我们就能继续在一起了,至于那个孩子,我没有想过要害她啊……”
他慌张的替自己解释,整张脸被泪水侵染,看得外人心中不由的产生一份怜悯,可郑雪歌却无动于衷,从前会让她痛惜的眼泪此刻让他越发烦躁。
他们青梅竹马了十多年,他因为有父母的宠爱所以养成了些小骄纵,朝佣人发火也是常事。
这些年因为抛弃过她,又想着和她重归于好,才不得不低下头,在他面前变得温顺了一点,结果因为她无边的溺爱,她心里长期的骄纵又被滋养生长,为了赶走林斯洛竟然做出陷害她女儿的事情。
想起女儿在医院时苍白的脸和当时林斯洛无奈哭泣的模样,胸口的怒火越堆越多。
她一把拽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解释那些你留着给公安局的同志们讲吧。”
“不,不要——”
任由裴予年如何哭泣哀求,郑雪歌都没有再回过一次头,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通,两通,三通……
无数通电话打过去,对面的人都说没有见过林斯洛的影子。
郑雪歌烦躁的放下话筒,北平就这么大,他一个无父无母没有工作的人到底能去哪里。
突然电话响起,她连忙拿起话筒,就听见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正是他的领导。
“雪歌啊,听说你在找林斯洛同志的去处,听我一句劝,别再找了,他现在是国家的人了。”
说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
国家的人?
那就意味着林斯洛把自己上交给了国家,去了保密单位,也就是说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得他了?
她呼吸一窒,捏紧了手中的话筒。
而这时阿姨又急匆匆跑了过来。
“团长,您快出去看看吧,外边有人找您。”
郑雪歌顾不得其他走出了别墅,就看见几个人抱着箱子走了进来,放在她的面前。
“请问你是林斯洛同志的妻子郑雪歌吗?”
他一愣点点头。
“是,你们是谁?”
为首的人笑了笑。
“是这样的,当年你母亲舍命救下了林斯洛同志,为了你母亲的遗嘱,林斯洛同志报恩嫁给了你,但是你母亲还是深感愧疚,觉得不能用救命之恩来毁了一个人的幸福,于是在临终前拜人写了一封信,只要凭借这份信,林斯洛同志随时都可以与你离婚……”
后面的话郑雪歌也听不清楚了,她迷迷糊糊的接过那封信又迷迷糊糊的抱起那些箱子回了别墅。
她把箱子全部拆开,发现里面全是和航天有关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