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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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最难还的是人情债。

这些年来,每当我看到厨房里那个旧布袋,总会想起小姨含着泪说过的那句话:"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可那一刻,我心里明白,就算倾其所有,也还不完小姨的恩情...

01

1992年的春天,我从深圳电子厂辞职,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同厂的陈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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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除了一身正气和一双勤劳的手,什么都没有。他连个正经的手表都买不起,相亲时戴的是厂里发的劳动奖章。

"小芳,你可要想清楚啊,"我妈拽着我的手,眼泪直流,"建国家在苏北,那边地方穷,你过惯了江南水乡的日子,哪里受得了?他家连块地都没有,你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妈,我相信建国,"我擦掉妈妈的眼泪,"他人老实,肯干,我们一起努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再说了,在深圳厂里这么久,我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傻丫头,"爸爸在一旁抽着烟,眉头紧锁,"你看看人家王老四家的闺女,嫁到县城,婆家开着副食店,多体面。你非要跟这个外地小子,我这心里啊,就跟压了块石头似的。"

结婚的时候,父母连份像样的嫁妆都没给我,就给了两床被子,一个旧衣柜。倒是小姨,偷偷塞给我一个红包:"芳芳,姨知道你心里有数。这是姨给你的一点心意,在苏北安个家。你要是过不下去了,就回来找姨,知道吗?"

我没想到,日子过得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公婆住在农村,屋子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房子,墙上的泥皮都掉了,下雨天总是漏水。房子里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就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几个破旧的板凳。

婆婆嫌我是南方人,不会过日子,总是挑三拣四。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来烧火做饭,稍微晚一点,她就在院子里大声嚷嚷:"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睡懒觉,哪像我们那会儿,天不亮就下地干活。"

"你看看你,煮个饭都糊了,"婆婆对着我手里的铝锅直摇头,"南方来的就是金贵,连柴火都不会烧。你说你在深圳厂里干过,有什么用?连个饭都煮不好。"

建国心疼我,但在父母面前总是说不出话来。他每天骑自行车去镇上的木器厂打零工,一个月只挣一百多块钱。

日子紧巴巴的,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多买。每次去集市,看到别人买肉,我都不敢多看一眼。

02

"建国,"有天晚上我忍不住哭了,"要不我们回南方吧?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看隔壁李嫂子,她女婿在深圳开出租车,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呢。"

他搂着我的肩膀:"再等等,等我在厂里站稳脚跟,一定带你过好日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半年后,我怀孕了。本以为有了孩子,婆婆会对我好点,谁知道她更不待见我了。怀孕的前三个月,我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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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就是矫情,才三个月就说吃不下饭。我怀他爸的时候,下午割完麦子,晚上就生了。你看看你,娇生惯养的,一点苦都吃不了。"婆婆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在我心上。

生下儿子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跟建国商量着回娘家。他也心疼我,就跟公婆说要回南方发展。婆婆一听就急了:"你这是要逼死我们这两个老的啊!自己娶了个南方媳妇,现在连儿子都要带走!"

没想到回娘家后更不是滋味。那年老家遭了大旱,田里的稻子都枯死了,原本碧绿的稻田变成了一片枯黄。弟弟结了婚,弟媳妇看我们一家三口回来,脸都拉得老长。

"姐,你说你嫁出去的人了,怎么又回来了?"弟媳阴阳怪气地说,"家里现在日子也不好过,爸妈种的田都旱死了,你说你这时候回来,我这心里怎么想?"

我和建国只好在村里租了间破屋子,屋顶是茅草的,墙上全是裂缝,晚上能看见星星。他每天去镇上找零工,有活就做,没活就在村里帮人干农活,晒得比在深圳那会儿黑了好几圈。可是收入实在太少,儿子的奶粉钱都成问题。

好在这时候,小姨来看我们。看到屋里除了一张破床,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她当场就红了眼圈。儿子光着屁股在地上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芳芳,你这是遭了多少罪啊!"小姨抱着我,心疼得直掉眼泪,"你说你这孩子,有什么事也不跟姨说,姨的心都要疼死了。"

03

第二天,小姨就拉着小姨父带着米面油来看我们。小姨父是清风水泥厂的科长,在当地很有威望。进了屋,他看着漏雨的房顶,看着光秃秃的墙壁,眉头紧锁。

"建国啊,"小姨父突然开口,手指捏着烟,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要是不嫌弃,我倒是有个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