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奕冉看着他这一连串熟练的避嫌动作,心痛得愈发厉害。
那些辩解的话也梗在喉间,再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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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等到离开那天,他就会明白的,自己也不必再解释。
梁奕冉心中酸楚,就听到白玛说:“梁老师,你家里来电话,等着你去接呢。”
“好,我这就去。”
她没再管桑吉嘉措,只压下心酸,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等到接完电话,外面的风雪已停,梁奕冉的心也恢复了平静。
想到刚才父母在电话那头听到她要回来时欣喜的语气,心中伤痛好像得到了疗愈。
期待回乡的心,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凌钊,是她父亲恩师的遗孤。
梁父梁母都是大学老师,梁母教物理,梁父教建筑,寒暑假常常出差,到处勘探测绘。
一次测绘工作完成后,他比预计的时间迟了半个月回家。
凌钊就是在那一天出现的。
那时她八岁,上小学,父母都忙,小伙伴也有事,只能自己走回家。
马上就到家属院了,却被一个陌生人拦住问路。
梁奕冉没当回事,给他指了路就要走,却不想那人直接拉住了她往角落里拽。
力道之大让当时还是小孩的她无力反抗。
梁奕冉一怔,立刻反应过来,高声喊:“救命——”
只说了一句,就被他捂住了嘴。

不过,老周头觉得这孩子一向聪明,只当是她自己想到的,于是道:“家里没这么多银子,咱这种人家是能以银代役的人家吗?连村长家都得出役。”
钱氏对满宝更细心,细致的解释道:“听说代一次役的钱都能娶一个媳妇了呢,我们这样的人家,要挣够一个娶媳妇的钱,起码得四五年,这还是家里人多才能存下这样的钱,换你爷爷那一辈,给你爹娶个媳妇就得花掉半生积蓄。”
满宝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乐起来,“爹,原来你娶娘把爷爷奶奶的钱都花光了呀。”
满宝没见过她爷爷奶奶,但逢年过节,尤其是清明的时候,父母没少跟他们提爷爷奶奶,用她老爹的话说,这就记祖,人只有记住自己的祖宗,才能不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