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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是我国少数民族分布最多的省份,其中还有不少少数民族只在云南有集中分布,这和当地险峻的地理环境有直接关系。
在云南的西南边陲,靠近中缅边境的滇藏交界处,这里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独龙江。
在这条河的两岸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在这些山上居住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独龙族。
因为长期封闭的自然环境,这片区域又被称为“云南最后的秘境”,在新中国成立时,生活在这里的独龙族还过着刀耕火种、结绳记事、与世隔绝的生活。
长期的封闭环境,造就了独龙族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及文化习俗。
在独龙族人生活的地方,这里毒蛇遍布,时常会对当地人造成伤害。
但即便是被蛇袭击,当地人也坚决不打蛇,这是因为,他们认为,附近的河流是龙王居住的地方,如果贸然打死蛇的话,会给自己招来“厄运”。
除此以外,独龙族不管男女都喜爱饮酒,曾经更是每家每户都会酿酒自己喝,不过随着与现代文明的接触,当地人喝酒已经换成购买的啤酒。
不过要说独龙族最奇特也是最恐怖的习俗,莫过于少女纹面,在独龙族古老的历史上,凡是到了一定的年纪,都要接受长辈强加于身的“纹面”。
纹面女
所谓的纹面,有点类似于我们熟知的纹身,但使用的工具却完全不一样。
在进行纹面时,独龙族妇女会找来竹签和锅灰,进行纹面的时候,她们会用竹签蘸上锅灰在眉心、鼻梁、脸颊以及嘴唇四周描出特殊的图案。
图案描出来后,女孩会请人一手持竹钏,一手拿着针棒沿着脸上的图案打剌,每一下都会让女孩稚嫩的脸上流出鲜血,这时她们会把脸上的血水擦掉,然后敷上用锅灰浸泡的黑色汁水。
整个过程没有麻醉措施,年轻的女孩会全程感受这种痛苦,纹面时间一般都会持续一天之久。
据当地“纹面女”回忆,在纹到鼻子为止的时候,针头与鼻骨碰撞发出的“嘎嘎”声听着非常恐怖。
往往纹面结束后,女孩头部会肿上一圈,而且她们在伤口没有脱痂之前,是不能洗脸的,在这期间,就连吃饭和睡觉也不得安宁。
等到伤口脱痂后,女孩们脸上就会留下一个永久性的青色图案,而她们则被称为“纹面女”。
这种对女性身体伤害极大的习俗,在新中国成立后已经慢慢减少,时至今日,独龙族的女孩们已经不用再经受这种折磨。
但这也意味着,要不了多久,独龙族这一流传数百年的独特习俗也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那么在这之前,独龙族的妇女们为何要在自己的脸上纹这种奇怪的图案呢?
背后原因
有关独龙族的纹面习俗,早在《新唐书》和《南诏野史》中就已经有记载,也就是说,这一习俗少说也流传了上千年之久。
至于为什么需要让本族女性在脸上弄这种永久性纹身,各方看法有着很大出入。
此前云南政协报曾发表过一篇文章,里面记录了他们对独龙族妇女纹面的原因调查。
当时他们采访了65名独龙族纹面女,询问她们为什么要纹面,奇怪的是,就连当地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众说纷纭。
有部分人表示,当时长辈给她们纹面的时候,告诉她们是为了防止被其他人抢走;也有一部分表示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纹面;有一些则是被父母逼着纹的。
当然也有一些是为了尊重当地传统习俗纹上去的;有人则认为纹面能延年益寿,老了后脸上没皱纹才纹的;其中只有1人是为了逃婚主动选择纹面。
总之就连当地仅存的纹面女也不知道具体的纹面原因,相关学者也曾就这个话题进行深入探查。
目前比较有说服力的说法是,在最早的时候,独龙族因为长期居住的地方靠近藏族土司和傈僳族蓄奴主,在历史上他们曾遭到欺压,独龙族的妇女为了避免自己被抢走,所以她们不得已选择了纹面。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习惯慢慢在当地发展成了一种习俗,于是当地妇女在纹面时开始有意识地朝着“美”的方向发展,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她们要把纹面图案做得如此精致的原因。
再经过几百年的演变,慢慢地这种习俗就成了衡量独龙族姑娘是否漂亮的参考之一,或者说是独龙族女性身份的象征。
等到近代时,历史因素与当地文化的发展,以及本地族群意识形态的变化,这种习俗也就一直流传至今。
事实上,在我国西南边境地区,有这种纹面习俗的民族非常多,往往是那种越封闭的民族,纹面的图案就越复杂,流传的时间也就越久,独龙族就是如此。
而且独龙族也是一个重男轻女思想极为严重的地方,当地曾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生个女儿换黄牛,生个男儿打野牛。
也正是女性地位低下,所以很多时候,纹面并不是她们能自主决定的,很可能是被家里长辈逼迫的结果。
但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随着我国对西南少数民族生活的重视,1999年,通往独龙江的公路建成,让独龙族的百姓有了离开大山的机会。
如今独龙族生活的地方,早已不是那个与世隔绝的神秘之地。
在2019年的时候,独龙族乡还正式步入5G时代,当地人的生活也和外面人的生活没啥差别。
独龙族的年轻人们,也依靠发达的网络,积极在当地做电商直播,带动了当地经济发展不说,还让独龙族许多优秀的文化得以传播出去。
类似于“纹面”这种古老落后的陋习,已经没有再发生在独龙族年轻女孩身上了,再过个十多年,等目前存世的这些“纹面女”离开后,这一古老习俗也将在我国被正式宣告终结。
结语
其实每个民族都有属于自己的陋习存在,这是历史的局限性造成的,类似于汉族曾经盛行的陋习——裹小脚一样,很多陋习针对的都是古时候身份低下的女性。
但随着思想的解放,视野变得开阔后,这些落后的陋习自然也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参考:
云南网:【文苑热土·2020夏】寻找最后的纹面女_政协之窗_云南频道_云南网第一财经:曾代表封闭、落后的纹面女,十余年后将从独龙族消失中国青年网:寻找最后的独龙族文面女:独特民族记忆不应就此消失_新闻频道_中国青年网光明网:遥远的独龙江,神秘的纹面女中国新闻网:(中国这十年)古稀独龙族文面女的“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