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多吉不是担心她,是担心自己上课时传染白玛。
那点温暖瞬间褪去,心好像被凛冽寒风吹透,冷得她发颤。
傅晗妤只能攥紧了手,强压下心中难受:“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说着就要离开。
贡布多吉却拉住了她,眉头紧了紧,有些犹豫地开口。
“我听说,你递交了回乡的申请表?”
傅晗妤心中一颤,没想到贡布多吉会主动询问。
她抿了抿唇,坚定地点头:“是,我要走了,那天想跟你说的话也就是……”
话没说完,贡布多吉就眸光一沉,定定看了她一眼:“别说气话。”
气话?立刻脱了外套,洗了手就开吃。
凌钊看着她回家还没摘下的帽子,眼眸沉了沉,没说话。
当天,傅母与傅晗妤聊到了深夜。
傅母年纪大了,又担心她这一路舟车劳顿,一直没睡好。
现在看着她回了家,心才安下,才睡着。
傅晗妤却睡不着。
或许是担心这美好的一切都是梦境,她格外地精神。
就披上了外套走到阳台,倚在栏杆边望月。
皎洁月色如水轻柔,几颗星子交相闪烁——没有西藏的星星亮。
傅晗妤无意识地冒出这个想法,下一瞬又赶紧摇头将想法甩出脑子。
这是上海,这是她的家。
已经回了家,怎么还想着西藏?
正想着,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傅晗妤一怔,听到凌钊沉稳的声音:“晗妤,是我。”
天色已晚,凌钊来找她做什么?
傅晗妤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问:“凌钊哥,这么晚了你……”
话没说完,凌钊就拿出了碘酒和纱布:“我来给你换药。”
抄袭?
现在是真没人给他抄啊。
“找到了,小破站那么积极示好的原因。”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余墨的声音传入耳中,李燃挠了挠脸,脸上还有枕头的印痕。
“你这么早就睡了?”
“准确来说是补觉,这两天脑子都快亏空了,时不时总犯困。”李燃转身,让门口的苏语凝跟余墨进来,自己则是去到冰箱前准备开冰箱拿冰水。
不过门还没开,一只白净的小手就按住了冰箱门。
李燃顺着纤细的手臂望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苏语凝那张紧皱着眉头,写满了关心的俏脸。
“你是不是生病了?”
话音刚落,李燃便是感觉到一只柔嫩清凉的小手抵在了自己的额头。
他微微别头,但那只小手依旧坚持的跟着他的动作贴在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