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35岁的画家保罗·克利被拉去服兵役。由于画家的身份,他受照顾分配到工厂给飞机描画号码,然后又成了空军学校的办事员。这对心恋绘画的克利无疑是残酷的折磨,而对他心灵上刺激最厉害的是,他的一个好友法西兹·马尔克中尉在战争中被打死。他说:“宣布其死讯的电报像闪电般打击我。”从此,关于死的暗示进入他的作品,并紧紧地依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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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的爱好是广泛的,他热爱音乐,经常去剧院欣赏歌剧和音乐会,朋友的家庭音乐会总是不缺席。军旅生活使他无法去剧院,但他却大量地阅读文学作品,甚至读了不少中国的古典文学书,如话本小说,唐诗等。战争封闭的岁月,克利开始直接在画面上书写文字,把语义和视觉都揉合在符号中,表达某种情绪和思想。一双带泪的眼,一支穿过心的箭,沉寂的丘陵,垂落的枝条,凋零的花瓣,这是苦痛的象征。《悲伤的花朵》这幅水彩画,是克利为阵亡好友马尔克而作。他的另一幅画《空中发出清辉的月亮》,都是这一类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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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年近40岁的克利获准退伍,回到了慕尼黑。这位画家曾敏锐吸收各画派和各类艺术营养,又能在表现形式和手段的变化上极尽才华,而人生变化的丰富经历和不断地深思探索,使他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一切题材和技法技巧。克利从多变走向变幻莫测的境界,他的画越来越多地被人们欣赏,赞叹。

克利成为一个具有世界声誉的艺术家。随之而来,他的经济收入丰厚了,他不再靠父亲资助,妻子莉莉也无须去教钢琴了。他在慕尼黑租了一间房子,全身心投入创作。这时的作品,有《城市上空的星座》、《四个圆屋顶塔的构图》、《新月派的殿堂》、《痛苦之国》、《节日静物》等。这些画的售价都超过他早期画的数倍,克利计算过8月的一周中,他卖画所得就达1千多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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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的创作,是克利艺术成熟期的第一次高潮。这也包括他发表的第一篇理论诗作《创造的自白》。在这本论著中,克利阐述了他独到的艺术见解,他反对艺术模仿自然和现实,不赞同把绘画只看成空间的艺术。这篇论著引起了广泛的注意,也得到一些很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