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裴景明身边的金丝雀,当我逃跑后,裴景明却已经爱上了我
灵阅文化
2024-11-28 15:28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裴景明身边最好用的金丝雀。
他的汽车被人动了手脚,开到80码才发现刹车踩不下去,
紧急时刻,我徒手把车窗砸开,抱着他跳进路边绿化带。
再后来,别墅的燃气无故泄漏,深夜裴景明几乎睡死过去,
危急关头,是我警醒着,将昏迷不醒的他拖进医院抢救。
但他的白月光一回国,我就迫不及待的逃走了。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谁爱过谁过吧,
再后来,裴景明开着车直接逼停了带着小男友兜风的白月光,
双眼猩红地问:“悠悠去哪里了?”
白月光给我打电话:“快回来吧祖宗,看看你养的疯狗到处咬人……”
1.
名震江北的裴氏集团创始人,裴老爷子在深夜突然病逝。
天南海北的私生子乌压压跪满了灵堂。
我跪坐在角落里打量着来往的各色人等,
猝不及防见到了裴景明的白月光陈玥。
“婚约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刚回国的陈玥一身锻光白裙,与裴景明站在一处,分明就是一对璧人。
他们两人的婚约坊间早有谣传,
陈玥那样的家世,配裴景明一个私生子简直是绰绰有余,
两人青梅竹马,甚至裴老爷子生前还有意撮合。
“嗯,再说吧。”
裴景明神色淡然、若有似无的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火光灼灼,我一张一张拾着黄纸,
火焰倒映在我的眸子里,只余灰烬。
有些春秋大梦不是我该做的。
正主回国了,我也该腾出位置了,
毕竟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如果有了陈家的势力扶持裴景明,他也就不再需要我了。
两人的对话尽数落入周围人的耳朵里,
这群蠢蠢欲动的人们,巴不得裴景明拒绝婚约,
他们好趁虚而入,趁乱在遗产里捞一杯羹。
这帮人好几次都想搞死裴景明上位了,
尤其是他继母带来的弟弟裴云琛。
我跟在裴景明身边待久了才明白那些豪门的波诡云谲,
有一次,是常开的汽车被人动了手脚,开到80码才发现刹车踩不下去,
紧急时刻,我徒手把车窗砸破,抱着裴景明跳进路边绿化带。
再有一次,是家里的燃气无故泄漏,深夜裴景明几乎睡死过去,
危急关头,是我警醒着,将昏迷的裴景明拖进医院抢救。
一次是巧合,
可这样类似的事情,
在三年里,发生了20几次。
裴景明渐渐只信任我一个人,
身边不知底里的人都把我当成裴景明的金丝雀,
宠上天的那一种。
只有我知道,我天天过得都是什么提心吊胆的日子。
2.
我订好了出国的机票,
就在3天后。
裴景明这几天格外的忙,
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跟我坐下说几句话的功夫:
“悠悠,你再等我一个月,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等到助理汇报,
裴云琛迈着一双长腿直接推门而入。
“云琛,下次有事可以跟助理提前约下时间,我现在正在吃饭。”
裴景明脸上一如既往地淡定,
慢条斯理地放下叉子,拿起桌边的餐巾擦了擦嘴。
我早就站了起来,警惕的环视一周,
见办公室内摄像头都正常运作,
裴云琛除了手上拿着的牛皮文件袋,再无他物,
才慢慢坐回位置上。
下一秒,文件袋直接甩到裴景明面前。
“哥哥,把字签了,省些力气。”
语气完全不是在商量,而是直接下命令。
裴云琛在他哥面前很少有这样硬气的时候,
这次看来是做足了准备,
裴老爷子一走,他们还是要鱼死网破了。
“嘶,铭安项目?这么大一块业务要我直接割给你?”
“你吃得下吗?”
裴景明抽出文件袋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铭安项目是裴氏集团的命脉,
公司几乎一多半的利润都跟铭安项目有关。
平时弟弟和继母那些小打小闹裴景明都不计较,
要是聊这个,裴景明可不打算轻易给出去。
裴云琛也心中有数,
不慌不忙的举起手机,屏幕朝向我们。
我忙挡在裴景明身前,
生怕他弟弟有什么小动作。
“急什么?这只是陈玥汽车的定位,看路线,她应该是要来公司找你吧。”
“你说她要是在找你的路上被半挂车撞死了,那还怎么跟你联姻呢?”
我眯起眼睛,看见屏幕上的小红点一亮一亮的,不停移动着。
裴景明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后,也跟着急促起来。
“我都说了不会跟陈玥结婚了,你这样做惹怒了陈家才是得不偿失!”
裴景明说话很少这样大声,震得我耳朵直嗡嗡。
“你觉得我会相信?骗傻子呢?你现在把铭安项目给我,我就考虑让半挂车调头。”
“陈家要是知道陈玥来找你出了事,第一个清算的就是你,到时候你就等着滚出国吧!”
裴云琛偏了偏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
嘴角勾了勾,
“还有15分钟呢,哥哥。乖乖签字吧。”
3.
事情紧急,
如果裴景明签字,就等于亲手剥了一大半的心血,拱手相让给弟弟。
如果不签字,陈玥被半挂车撞伤,查明真相的陈家人自然有办法毁了裴氏集团。
我回头对上裴景明晦暗不明的眼神,
心下立刻明了。
“让让,我去厕所!”
我转身冲进地下车库,
随手挑了一辆奥迪,油门一踩到底。
还有10分钟,
冲出车库的瞬间,日光迎面刺来,
我只觉得眼前白了一瞬间。
片刻后,世界才缓缓描绘在眼前。
是我的眼疾又加重了。
顾不得许多,
我努力眨了眨眼,缓解了一部分不适感。
心下暗定,顺着记忆中屏幕上的小红点位置一路疾驰。
只有5分钟了,
我看到了陈玥开着一辆鲜艳的红色超跑,就在我对向车道擦身而过。
陈玥戴着墨镜,正跟着车里播放的节奏点头,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紧跟着一辆随时会失控的半挂车。
我快速拨动档杆,脚下猛点刹车,迅速拉动方向盘,
一个漂移过弯,
稳稳转入对向车道,
紧跟着插进半挂车身后。
怎么办?
裴景明还没有给我任何回复,
直接动手?
还有1分钟,
眼看陈玥已经开到公司楼下,开始靠边减速了。
不好,
半挂车却猛然加快了速度,
难道裴景明还没签字?
还是说已经签字了,但是裴云琛就是要再加一个保险。
他就是要陈玥去死,
就是要栽赃给哥哥,
他一开始要的就是裴氏集团的全部?!
陈玥的车已经开到最右的车道上去了。
是时候了!
我咬紧下唇,脚下用力,几乎踏进了油箱里。
最后20秒。
奥迪车已近全速,
一阵低沉的发动机过载轰鸣声之后,
天灵盖只觉得酥酥麻麻。
一声巨响在路中间炸开,
我解开安全带,快步从车上走下来。
身后急停的汽车刹车声、鸣笛声响开一片。
像是煮开了的烧水壶,
吵得人头疼。
抬头,公司顶楼窗户上有两个小黑点,
是裴景明和裴云琛两兄弟。
裴景明嘴角上扬,恢复了一如既往地淡定模样,
他们都眼睁睁看着,
我开着奥迪从半挂车的侧后方毫不犹豫地撞了上去,水灵灵的掀翻了半挂车,
而后在一片喧嚣声中,开门下车,
潇洒的留下一个难以捕捉的背影。
晚风扬起我的长发,
陈玥的超跑在车道的最右处停着,毫发无损。
4.
还有两天,
今天是裴老爷子出殡的日子。
“不是,那个黑裙子的女人跟裴老爷子是什么关系?哭的这么惨?”
“景明养的情人吧,还真把自己当长孙长媳了?哈哈哈哈。”
“演的太过了,等下问问裴景明这个女孩是哪里找的?电影学院吗?”
“……”
举哀的乐声掩不住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
那几个各怀心思的私生子们这时候倒有功夫蛐蛐我。
他们不知道,裴老爷子当年救过我,
我为了报恩与裴老爷子达成协议,留在裴景明身边三年。
如今裴老爷子去世,三年之期也剩下最后2天,
我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我哭的情真意切,哀恸不止,
倒把跪在身边的裴景明吓了一跳,
他底下偷偷扯扯我的袖子,
“行了悠悠,那是我爷爷,又不是你爷爷,差不多得了。”
我的思绪早飞到了多年前,
我还在地下拳馆打比赛的时候,
对手是个比我高出一头的男人,
单单从体格来讲,碾死我简直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观战台上坐着一排排衣冠楚楚、但内心空洞的禽兽,
他们的胃口比饕餮还要欲壑难填,
以至于空虚到,需要观看这种底层人以命相搏的游戏才能得到片刻欢愉。
我一次次的全力进攻都被对手轻易化解,
数次掀翻在地,直至头破血流。
但我从不认输,
一次又一次忍着头顶的眩晕站起来。
像我这种被自己父亲卖进地下拳赛的人女孩,
天生就是一簇野草,
疾风骤雨中侥幸的熬过一日又一日罢了。
没有退路,贱命一条。
不是死在台上,就是台下。
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这时候观战台上坐着的一个男人抬了抬头,
轻轻指了指我,
自此之后,我的命就从拳馆老板手里被人卖到了裴老爷子手里。
我成了一把被烈火猝炼过的刀。
“丫头,你跟着他,他要是三年之内都死不了,我就给你自由身。”
裴老爷子指着刚回国的裴景明,笑的颇有深意。
“那他要是三年之内死了呢?”
我瞪着大眼睛,仔细观察着裴景明那副精瘦的身子骨。
“那也给你自由!”
“好。”
我根本不清楚协议上写了什么,就毫不犹豫的在协议上按下了手印。
因为我的眼睛早就出了问题,根本看不清那么小的字。
5.
还有1天,
裴云琛拿着盖着裴氏集团公章的文件,
顺利接手了铭安项目。
原来,裴景明还是在文件上签字了。
“你不信我啊?就这么轻易把你的心血白白送给那个混账了?”
我一边帮裴景明系领带,一边叨叨着。
“我怎么会不相信我们家悠悠呢?”
裴景明宠溺的看着我。
身后桌面上放着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弹出一条短消息。
裴景明视线轻易的掠过手机,
上扬的嘴角突然跌了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照样上班去了。
经过昨天的事情,
他弟弟一家人既得了好处又被震慑住了,
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
接下来陈玥和裴景明顺利结婚,
我就算是放心完成任务了。
等裴景明走之后,我才打开手机,看了看短消息。
是陈玥发来的:“澄园会所,给你准备了谢礼!”
等我到了包间,陈玥屏退左右侍者,递给了我一张薄薄的信封。
“陈小姐,这是?”
我抽开信封,不是支票,
是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字符的纸。
“我听裴景明说你有特殊的眼疾,看了很多医生也没有法子,目前只有国外的一家医院有过类似的治疗记录。”
陈玥抖开信封,一句句指给我看。
“这是埃文森教授给的回执信,他是这个行业的领军人物,我帮你约了他的排期,可以帮你治疗眼睛。”
我心头陡然一酸,
“谢谢你,陈小姐。”
张口结舌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找了很久才了解到国外有过类似诊疗记录,一直想着等合约到期,就飞去国外看病,
没想到陈玥这样细心,连这么难约的医生都帮我预约好了。
我轻轻摸了摸信封上那些黑乎乎的块块,
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陈玥轻抚着我的背安慰着,
我只记得自己哭到发抖。
很久没有这样充满希望的感觉了,
很快就可以脱离过往,开始新生活。
那晚回家后,我已经喝的大醉。
裴景明第一次见我喝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你外套呢?这么冷的天怎么回来的?”
我感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裴景明怀里。
一直朝他笑着摆手。
“你喝成这样还怎么保护我?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扣钱!”
裴景明蹙眉,嘴上抱怨着,手上却一刻没停把我安置好放在床上。
我一听见扣钱两个字,突然来了精神。
“万恶的资本家,就知道克扣劳动人民果实!”
“哼,搞清楚你的位置,我给你发工资不是让你去澄园会所那种地方花天酒地的!里面都是什么男人?你就这么随便?”
裴景明越说越没底气,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真是少见,我揉了揉眼睛。
突然来了兴致。
小嘴叭叭叭的,说什么呢?
真好看。
我看着裴景明那张脸,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还觉得这小子清瘦斯文,肯定活不长,
没想到相处起来才发觉,这孩子生生是在国外上学给饿瘦的,
这几年间,体格倒是健壮了许多,
隔着衬衫的袖子都能看出肌肉的线条。
想到此处忍不住伸手上去摸了摸。
“警告你不要乱摸啊!我可是你老板。”
我心想;我还不光摸呢,给我装什么矜持。
最后一晚了,
或许以后各自天涯,再不相见。
想到此处,
抬头轻易地攀上了他的唇,
任凭苦涩的酒味在口腔里肆虐。
最后一次做好一个金丝雀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