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叙利亚叛军突然以“遏制侵略”为名对阿萨德武装发动阿勒颇西线攻势,迅速控制了阿勒颇西部乡村地区多达32个村镇和军事据点,面积有245平方公里,最远的据点距离阿勒颇市只有5公里。这是自2020年3月5日在土耳其和俄罗斯的支持下达成停火以来叛军首次突破叙利亚西北部的军事接触线,很有可能打破叙利亚军事僵局。
据社交媒体上发布的信息,阿萨德政权至少有包括一名上校,3名少校,4名上尉,8名一级中尉在内的35名军人阵*亡。阿萨德政权在阿勒颇西部乡村地区最大的军事基地之一46联队基地惊人的迅速沦陷。
叛军的军事行动作战室由盘踞在伊德利卜地区的黎凡特解放组织(HTS)主导,参与行动的其他派系还有苏丹穆拉德师团、努尔丁·赞吉运动、联合部队、沙姆军团、沙姆自由运动、光荣军等。
值得注意的是,巴勒斯坦武装组织哈马斯实际上曾经训练过一些阿勒颇攻势作战团体的隧道炸弹和火箭技术。然而令人感慨的是,许多哈马斯叙利亚老兵最终在加沙种族灭绝中丧生。
尽管已故哈马斯领袖哈尼亚最终与叙利亚政权达成耻辱的和解,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长期以来一直指责巴勒斯坦运动哈马斯武装和训练叙利亚叛军反抗他的统治。
在2015年接受瑞典媒体采访时,阿萨德甚至指控哈马斯 “支持叙利亚境内的基地组织分支努斯拉阵线”,这与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将巴勒斯坦运动比作 “伊斯兰国”(IS)如出一辙,颇具讽刺意味。
尽管哈马斯曾经在政治上支持反对阿萨德的人民起义,并赞扬 “为自由、民主和改革而奋斗的英勇的叙利亚人民”,哈马斯领导人甚至还和象征叙利亚革命的三星旗合影,但它一再否认军事介入叙利亚冲突。
哈马斯一直坚称,其领导人离开大马士革是为了避免卷入叙利亚冲突,当时叙利亚政府曾试图将巴勒斯坦运动描绘成站在阿萨德一边,但未能得逞。
哈马斯也否认与“圣城区”有任何联系,后者是一个巴勒斯坦武装组织,在大马士革的耶尔穆克难民营与亲阿萨德的部队以及IS武装分子作战。外界经常称“圣城区”武装是哈马斯的外围分支。
不过,沙姆自由运动组织的叙利亚反叛分子却证实,他们曾向加沙的巴勒斯坦人寻求并获得了关于如何维护隧道的建议,这些隧道用于在伊德利卜农村地区与亲政府部队作战。
沙姆自由运动的一名领导人阿布·穆沙卜在2015年5月告诉支持反对*派的电视台 “东方新闻”,叙利亚激进组织确实从加沙人那里收到了教程视频,告诉他们如何修复坍塌的隧道。
“这里的地面变得潮湿,开始倒塌......我们的一些年轻人被困在里面。因此,我们向那些有专业知识的人--我们在加沙的兄弟(愿真主奖赏他们的善行)--进行了咨询,"阿布·穆沙卜说。
阿布·穆沙卜补充说:"我们就这个问题咨询了他们,他们建议我们搬来木头(板材),并给我们发送了视频片段,向我们展示了他们是如何做的,我们就照着做了。
许多阿拉伯语网站,包括支持和反对阿萨德的网站,都报道了他的声明,还补充说那些巴勒斯坦兄弟就是哈马斯成员,尽管叙利亚叛军没有具体点他们的名。
这种说法并非首次出现。2013 年 4 月,伦敦《泰晤士报》援引与叙利亚政府和反对派有接触的未具名西方外交消息来源称,哈马斯的武装分支--卡桑旅团正在训练属于叙利亚自由军的叛军部队。
《泰晤士报》的报道还称,巴勒斯坦运动一直在协助叙利亚反对派挖掘地道,用于向政府军发动袭击。
2013 年 6 月,黎巴嫩亲真主党的al-Akhbar指责说,"与真主党和叙利亚政权关系密切的消息人士声称,哈马斯在库塞尔战役中发挥了作用,[那里的地道]......是利用真主党转交给哈马斯的伊朗小型装置挖掘的。“
黎巴嫩报纸说,“其中一些爆炸物被发现含有哈马斯从伊朗和真主党那里获得的电子芯片。”
“有些巴勒斯坦人来自加沙,他们从哈马斯或较小的激进组织[但不是伊斯兰圣战组织]分裂出来,正在叙利亚作战。”报道叙利亚冲突的巴勒斯坦记者易卜拉欣-卡德尔告诉记者。
“这些巴勒斯坦人不在加沙,而是来自加沙。我认识他们本人,也与他们交谈过;他们是从(加沙)抵抗运动分裂出来前往叙利亚的巴勒斯坦人。“
卡德尔说,这些不愿透露身份的前卡桑旅团成员一直在 “为他们所认为的叙利亚伊斯兰派别而不只是沙姆自由运动提供专业知识”。
卡德尔说:“他们(前卡桑成员)帮助叙利亚叛军挖掘隧道,因为叙利亚人在隧道坍塌方面的经验有限。”卡德尔补充说,他们还 “教叙利亚人如何研制类似于‘冰雹’的远程火箭”。
据卡德尔估计,从加沙加入叙利亚叛军的巴勒斯坦人总数不超过 200 人,但他补充说,其中大多数人在军事技能方面经验丰富,包括制造爆炸物。
他们接受过卡桑成员的训练,其中一些人可能接受过伊朗或真主党的军事指导,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真主党可能怀疑哈马斯参与了与叙利亚叛军并肩作战。
在伊德利卜的叙利亚记者埃马德-卡卡斯告诉记者,批评阿萨德的人普遍认为,巴勒斯坦的事业和叙利亚的事业是重叠的,“因为两者都在反抗暴政”。
卡卡斯说,阿萨德一直在利用巴勒斯坦人民的苦难谋取政治利益,以 “掩护他免受批评”,因为他对以色列继续占领戈兰高地长达40多年的无动于衷,同时还利用巴勒斯坦人民的事业来转移 “人民遭受迫害 ”的注意力。
卡尔卡斯补充说:"在(2011 年 3 月)革命之后,叙利亚政权毫不犹豫地压迫(叙利亚)巴勒斯坦人......炮轰他们,围困他们,让他们挨饿。”
然而在伊朗和黎巴嫩真主党的强大压力下,从2018年12月开始,哈马斯就就开始反复暗示要与阿萨德和解,当时哈马斯成员阿里·巴拉克表示,以色列对叙利亚的袭击是“对整个巴勒斯坦的袭击”。
2022年9月15日,在其军事支持者伊朗的长期压力及俄罗斯的游说下,即使阿萨德杀*害了大量逊尼*派穆斯*林、杀害了大量巴勒斯坦人,哈马斯宣布与叙利亚政权重建关系。哈马斯的可耻叛卖遭到了全世界众多伊斯兰学者和叙利亚解放区民众的严厉指责。
2022年10月19日,哈马斯代表哈利勒·哈亚率领代表团在大马士革与阿萨德会面,正式重建关系。哈利勒·哈亚说这是“光荣的一天”,标志着他们在阔别十年后重返叙利亚。
2023年10月7日,哈马斯对以色列发动震惊世界的十月七日突袭,整个加沙被拖入万劫不复之地,政治*局领袖哈尼亚和军事领袖先后丧生。面对遭受种族灭绝的加沙民众,阿萨德一直处于隔岸观火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