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接离婚协议和股权转让书。
“为什么她醒了就要把你和爸爸留给我的东西抢走?”
我望向顾记淮,苦涩地问。
顾记淮微微蹙起眉头,寒声:“阮姜南,我从来没有属于过你。”
我一怔,因为这句话心碎得彻底。
顾记淮转动方向盘,劳斯莱斯瞬间如同脱弦的箭。
我们两个人在暮色时分回到香岛道45号的家。
“你还没吃晚饭,我给你做个鸡丝面好吗?”
踏进玄关时,我轻声问。
顾记淮神色凛然,冷淡道:“不必了,我们从今天开始分房睡。”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我看着他决绝的神情,只能答应:“好,那你睡主卧。”
“我睡客房,你也不用替我收拾。”他杜绝我想要说的话。 紧接着,他从公文包拿出一沓文件给顾记淮,包括耀程集团的股权转让书。
“顾先生,现在我以委托律师的身份公证阮姜南女士的遗嘱,遵循委托人阮姜南女士遗愿,现将耀程集团47.6%的股份和名下所有资产交接丈夫顾记淮。”
宋时廷顿了一下,深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公事公办道。
“顾先生,请您检查文件是否有遗漏。”
顾记淮根本没心思检查这些文件,他抬眼看向宋时廷。
“她什么时候立的遗嘱?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宋时廷几乎按耐不住情绪。
“现在你知道问为什么了,从前你干什么去了?”
宋时廷强迫自己深呼吸,尽量平静道:“你和阮冬龄,处心积虑想要她爸爸留给她的公司,可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她从来都没意义,她早就决定要送给你了!”
听到岁岁的声音,婉婉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事情穿帮了?
心中慌乱,婉婉抬起来的右脚动作一僵,没有迈上台阶,脚尖正踢在青石台阶上。
脚尖被石头硌得生疼,婉婉身体前倾,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台阶上。
杜若忙着将她拉起来,“宁儿,没磕疼吧?”
不知道岁岁为什么来找她,婉婉哪顾得上这些?
没有理会杜若,她转脸看向身后。
街边。
君潜刚刚跳下马车,正将站在车辕上的岁岁抱下来。
小家伙一身鹅黄春装,头上梳着两个简单的牛角髻。
灿烂春阳里,小小的人被阳光涂上一层淡淡柔光。
越显得皮肤白嫩,精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