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结婚的第七年,陈景行出轨了,对方是我的学生。
我平静地找到他离婚,却被他拒绝:。
“许攸,你不年轻了,离开我,你活不下去。”
我这才发现,他早已将我名下的财产全部偷偷转移给了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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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陈景行待在公司的时间越发久了。
“许攸,最近这个项目很忙,设计稿到现在还没确定,你能不能先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陈景行语气不耐烦。
我麻木地挂断电话,站在咖啡厅的玻璃窗外看着店里依偎在一起的人。
陈景行此时正温柔地替身旁的女孩擦去嘴角的污渍。
那个女孩,我认识。
是我的学生,张偌彤。
手指紧紧抓着背包,酷暑的天气里,我只觉得浑身冰冷。
其实,陈景行早就变了。
从他开始不回消息再到最后不回家,这些变化我看在眼里,只是我没有想过,他的身边会出现新人。
我和陈景行是夫妻,也是名义上的姐弟,彼此陪伴了十几年,他是孤儿,我也是,我们算对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可到底,抵不过新鲜事物的吸引。
我回到家,冷冰冰地没有一丝人气。镜子面前的我,皮肤发黄,双眼无神,因为哭过所以显得红肿。
细细的皱纹已经爬满脸庞,我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结婚七年,我已经38岁了。
原来,我已经不年轻了。
我打开背包,将一堆护肤品胡乱地抹到脸上,望着狼狈不堪的自己,我背靠到洗手台上,痛哭出声。
我认识陈景行的时候大学刚刚毕业。
打小爸妈去世,只有外公相依为命,外公是个老匠人,性子古板。我不爱和他接触,上大学时便逃离了那个小县城。
后来,再见到外公时,是他躺在医院里。
外公走得匆忙,我打理完后事重新回到小县城。
外公生前在这里留下了宅子,大门上的锁已经生锈,我这才想起,我根本没有钥匙。
周围的矮墙,大学时我便经常跑步锻炼,这个高度于我来说翻过去,很轻松。
助跑,上墙,翻身,我稳稳当当地落在院子里。
院中没有我想象的杂草丛生,反倒是一片祥和。
我拍拍手上的灰尘朝里屋走去,手还没有碰到门上,吱呀一声,门开了。
我愣在原地,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屋里。
大眼瞪小眼,对峙了半晌我才缓过神,爆发出第一声尖叫。
半个小时后,我们便坐到了警局。
那个少年就是陈景行。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
2
“爱上你却要我放手”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老公两个字刺得我眼睛发酸。
我伸手抓过手机,接听键按响,他冷淡的声音传来。
“今晚公司聚餐,司机会去接你。”
说罢,他便挂断了电话,我的话堵在喉咙,门外此时已经响起汽车进院的声音。
陈景行的公司是我陪着他一手创办的。
那些年,创业的经历历历在目,我靠在车窗上回想着。
我大学的专业是古建筑设计,一个比较冷门的小众专业。
毕业后,进了一家设计院,工资不高,后来,又得曾经的老师推荐进入大学担任了专业课导师,慢慢攒下了一些钱。
陈景行的第一笔创业资金便是我的全部存款。
呼啸而过的风吹得我眼睛生疼,我抬手去触碰脸庞,满脸的泪水。
“夫人,卫生纸在您前面。”司机适时出声。
我伸手去摸。却摸到一团布料,心中传来不好的预感。
那是一件女式内衣,就那样静静地被塞在那里。
我心里泛起恶心,双手止不住颤抖。
就在这个车里,在这个地步,两具身体相互交缠,我大喊叫停车子,趴在路边快要将胆汁吐出。
陈景行,他,怎么可以。
不合脚的高跟鞋此刻磨得我生疼,司机像个机器人地提醒我,时间要到了。
我颤抖着将内衣放回原处。
我要再等等,一切还不是时候。
公司的聚会一般情况下都是高层参加。
陈景行此刻穿着西装在一众股东中显得格外突出。
“夫人。”有认识我的来打招呼。
我扯出礼貌的笑容,朝陈景行的方向走去。
“许老师。”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我身形一僵,是张偌彤,我回头,她穿着白色长裙,满是胶原蛋白的稚嫩脸庞笑盈盈地看我。
脖间戴着前两天拍卖会上被高价卖出的翡翠项链。
想来,陈景行将她养得极好。
“张同学,你怎么在这。”我反问。却依旧挂着得体的笑。
她像是无害一般凑到我身边:“景行哥哥带我进来的,他说要我来认识认识,以后毕业了好有资源。”
景行哥哥,她叫得那般亲密,我看着她,她说得那样无辜,却带着挑衅的眼神。
我皮笑肉不笑:“是吗,公司每年的聚会都是高层才能来,他对你。”我话还没有说完。
肩膀被人扣住。
是陈景行,他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我和张偌彤面前。
“我带偌彤提前接触一下,她毕竟是你学生,也在公司实习,我照顾照顾。”
他带着护短的意味站在我身前。
旁边有人的视线往这边看来,有探究,有疑惑。
“是吗,那可劳烦你费心了。”我转身想走。
陈景行却追上来握住我的手腕。
“李总今天也来了,你陪我过去谈个合同。”
他说话时紧紧扣着我的手臂不容我反驳。
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立一副爱妻的好人设对于他的事业来说只会是如虎添翼。
李总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宠妻狂魔,看着我和陈景行手挽在一起过来。
笑眯眯的眼里都是对陈景行的满意和赞赏。
我余光看身后,张偌彤站在原地脸色有些苍白。
“陈总和妻子还真是恩爱。”李总的话说出口,陈景行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却转瞬即逝。
他笑着去迎合,说他很爱我。
我冷眼看着他的表现,十几年了,我竟然才发现,他这般会演戏。
3
不远处的张偌彤手上端着酒杯,眼神却不时地朝我的方向看来。
我看着面前的陈景行,他熟悉的容貌早已褪去青涩。
这个男人,在和我十几年的相处中,在灯红酒绿的诱惑中,他早已变得我不认识了。
我默默推开他的手,低声说我去趟厕所。
绕过人群,我来到张偌彤身后不远处,她看见我离开,消失在拐角,再也坐不住,端着杯子朝陈景行的方向走去。
我顺手拿过一杯酒,跟了上去,走到张偌彤身边脚步一滑,撞到了她的身上。
杯子摔碎的声音伴随着她的一声啊。
所有人回头来看,我和张偌彤都被绊倒在地上。
她酒杯中的酒都倒在我的身上。
我看见陈景行惊慌失措地赶来,张偌彤看见旁边的人是我,又看了看跑来的陈景行。
竟然流下了眼泪。
陈景行没有辜负我的期待,他首先扶起张偌彤护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问她没事吧。
即使,我已经一开始知道结局,可真正面对心里却还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服务生将我扶起,陈景行责备的声音传来,他此刻似乎忘记了身处何处,眼中只有怀中的张偌彤哭得梨花带雨环住他的脖子。
“道歉,许攸。”我冷静地看着他。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但凡有点脑子都能看懂发生了什么。
张偌彤更加用力地抱紧陈景行:“我好疼,景行。”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陈景行打横抱起张偌彤大步离开。
“许夫人,这。”李总凑上来,他眉头紧锁。
精明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想来我这里求证。
我接过一旁助理递来的包:“李总见笑了,如你所见,看来我的丈夫有些合作细节没法和您继续说,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和我对接。”
李总意味深长地看我,他身旁的夫人掐了他一下。
“我先走了,许夫人,有机会再联系。”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便已经知道,陈景行的这单合作快要BE了。
遣散了众人,我拿出手机拨去电话。
斯悦是我大学时期的好友,她是业界比较有声望的律师。
“我要和陈景行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我将来龙去脉和她讲完。
斯悦愤恨的声音传来:“没有你,他当初连活都活不下去,真是白眼狼。”
“呵,算我倒霉,斯悦你先告诉我,我接下来怎么做。”我有些自嘲。
斯悦冷静下来:“收集证据你知道,然后,我记着,你拥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这才想起来,陈景行在创业成功后的第一件事便转让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我,然而那份转让书却在第二年被陈景行收了回去。
那时,我觉得,夫妻之间不存在你我,便给了。
“回去找到,然后拿着他出轨的证据找我,照片,视频,录音都要有。”
我挂断电话,马不停蹄赶回家。
空荡荡的别墅里,我连鞋都没来得及换。
转让书应该被陈景行放在了书房,我很少来过他书房,找到钥匙,里面干净整洁。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在文件箱里。
我打开灯,埋头翻找。
转让书,转让书,我翻遍了箱子,却没有看到。
心跌到谷底,我又跑到书架前,还是没有。
跌坐在地上,我使劲回想,他还会放在哪里。
眼睛瞥到角落的保险柜。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密码我记得,他曾经告诉我,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我颤抖着手输入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