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麟刚说完这句话,江黛月便发出了抽泣的声音。“是我自作多情,明知道你已经成婚了,心里也只有宛若姐姐,我还不肯死心非要贴上来,日日让你这样作弄!你以为我甘之如饴吗?要不是心悦于你,我又怎会自轻自贱!”江黛月小嘴撅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哭的梨花带雨,却还在卖力地迎合着身上的男人。楚修麟见状,不知为何身上莫名更加燥热,抬手握住身下女人的腰肢,动作一次比一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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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刚刚有胆子跑去本王府上勾引本王,现在目的达到了,还在承宠,怎么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江黛月哭得愈发厉害,身子一抽一抽的,这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瞧着心都软了下来。楚修麟无可奈何,最后俯下身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好了,乖一点,你想要什么礼物,本王可以满足你。”“我想要吃你给宛若姐姐买的衣服首饰,还想要吃你亲手做的早膳。”楚修麟笑意不减,脸上的冷漠却愈发可见:“换一个。”“不嘛,我就想要这些。”江黛月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这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泪却直往下落。“好好好,都依你。”虽然早就知道贺清珩背叛了她,可当她真正目睹这一幕,脸上血色尽失。那一瞬间,她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也凉的彻底。她缓缓转过身,踉踉跄跄地下楼,无穷无尽的失落感裹挟着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她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楚修麟,是你说世人皆唱逃之夭夭,见我才知灼灼其华。也是你,在娶我入府,喝合卺酒的当晚,向我许诺,愿同我举案齐眉,年年岁岁,永不相负。年年岁岁,也不过是短短几年而已。白宛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脚下沉重异常,每走一步,刚刚那个画面就在脑海里显现一遍,心脏痛得令人窒息。回府后,她对着镜子,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此刻的她,乌发凌乱,小脸苍白,泪容如挂露的牡丹。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来,拿起桌案上自己最喜欢的发簪,为自己挽了发,随后上了些胭脂和唇脂,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侍女在走进房中,吃了一惊:“王妃娘娘,这些事情吩咐我们下人来做就好了。”白宛若摇头:“无妨。”“我们王妃娘娘当真国色天香,倾城之姿,难怪王爷日日念着您。”侍女的话明明是夸赞,可她心中却越发觉得不是滋味。不一会儿,楚修麟便回了府上。“宛如,本王回来了……”话还没说完,他便瞧见白宛若一双眼眸通红,小脸苍白,用脂粉勉强遮盖,显得有些突兀。“宛如,你刚刚哭过?”“没有,天气骤冷,我着了风寒而已,不打紧。”楚修麟慌了神,连忙上前一步,略带凉意的手指覆在她的额头上。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来人,传太医……”白宛若立刻攥住楚修麟的衣袖,下意识地扯了扯:“王爷莫慌,我瞧过太医了,说是寒气入体,吃两副药就能好。”楚修麟淡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本王就应当时时把你抱在怀着,你就不会着凉了。”白宛若冷凝的视线落在他的另一只手上。“王爷不是说去点心坊买糯米糕吗?”楚修麟微微愣神,僵持了几秒。随即,他一手揽过白宛若的肩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唇边犹带着笑,语气温柔至极:“宛若,本王去过了,可点心坊今日未开门,待到明日,我定替你买过来。”片刻后,江黛月便提着一个油纸袋进来了,满脸得意。“修麟哥哥,你前一步刚走,点心坊就开门了,新鲜出炉的糯米糕,宛如姐姐快来尝尝。”白宛若未说话,抬眸,视线落在江黛月的发簪上。原本是玉簪,现在变成了琥珀蝴蝶金簪。这只发簪白宛若从前也有一只,是同楚修麟定亲时,他亲自挑来送给她的。前几日不小心遗失,白宛若同他随口说了一声。看来,他是买来准备哄自己开心的。谁知,那江黛月不过稍微使了点手段,撒了撒娇,他就给她了。注意到她的目光,江黛月直接走上前,眸中含笑:“这条项链好看吧?也是我刚刚买的,宛如姐姐,你觉得适不适合我啊?”白宛若凝神又看了很久,微眯了眯眼,仿佛无意一般:“自然适合。”傍晚,尹落笙用膳时,突然感觉头晕,下意识地起身,结果踉跄了两步,差点倒在地上。幸而楚修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神色不虞,他眸底郁郁沉沉的,语气中含着些怒意:“这府上的太医怎么这么不上心,来人,传太医。”随后,太医匆匆而至,替白宛若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