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从军后我当上将军,女儿身被都督发现
南笙故事
2024-11-28 11:05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镇国公嫡女,自小爱舞刀弄枪,兄长自幼体弱多病,连走路都喘。
逢西漠征兵,爹爹咬牙将我送上战场,嘱咐我切莫暴露了女儿身。
我大杀四方混成将军,远赴追爱都督的三公主指着我大喊女将军。
我面如菜色,唯恐都督将我卸了甲砍了头。
当夜,都督亲临,将我扯进浴池狠狠「折磨」了一番。
1
我从练兵场回营,就听军帐里公主撒娇的声音,一腔吴侬娇语让人骨头都酥了,可片刻她就都督萧永珏被拎小鸡似得扔了出去。
“公主,妄自珍重。”
公主羞愤又丢了脸面,干脆四仰八叉躺地上撒泼。
来往将士看完热闹又散了,都知道公主为追爱萧永珏千里迢迢跑来西漠,那怕萧永珏次次拒绝她都无所畏惧,骨子里就执拗。
萧永珏见了我下巴一抬,我顿时麻溜跑了过去,这活儿向来是萧永珏把公主扔出去了,我再把公主请回营帐里。
以往公主都是默默生气,这回她不服气的踹了我一脚。
“你大胆竟敢碰本公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还有你跟个女人似的,还当上将军在营里跟男人鬼混?”
“别人都瞎我可不瞎,哼!”
我心骤缩,四处望了望没人才确认她在说我。
我的确是女儿身,女扮男装身处军营也是事出有因。
我是镇国公府嫡女,爹娘本是要替我寻好夫婿了,结果皇帝下诏西征招兵,说为大荣发掘人才,我爹一听坐不住了。
因为我兄长自幼就泡在药罐子里,借着药材方才续命到如今,我爹一生戎马战功彪炳,自然不肯镇国公府荣誉断送。
我不同于我兄长,大抵是随了我彪悍如虎的娘。
我八岁爬树下海,十二岁拿枪舞剑,十八岁文武双全算是让我爹松了口气,我爹咬碎了牙将我送去参军了,说这荣誉让我保也行。
只是嘱咐我,切莫暴露女儿身。
我连夜裹胸束发,流了汗沾了血也只在深夜去河边浸泡,无论夏冬亦是如此,我唯恐保不住这颗脑袋、保不住镇国公府荣耀。
混迹几年封将,军营中无人发现我这些事。
听闻公主亲临,我更是自请调去练兵,萧永珏却以我对军中熟络为由将公主交给我,我逃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上。
难道是我这些时日被公主发现了什么?
万万不可!我怕是要掉脑袋了!
我急忙俯身,头也不抬,“公主此话说笑了,将士们若知我是女子早说了出来,何况···何况我要是女子也比不上公主花容月貌的。”
这公主不禁夸的,夸了连神魂都会飘,有时连自己方才说的话也不记得了。
果不其然公主嘿嘿直笑,我抬眸看去,这一眼却与营帐前身姿欣长,着暗纹绣金常服的萧永珏对视上了。
萧永珏不过二十,又是少年绝冠。
浑身透露着的杀伐之气不怒自威,眉宇间隐约已是不悦,那极为淡漠的双眸扫过来,我便不自觉揪紧了衣袖。
公主正是迷恋萧永珏这点。
我虽已封将,可萧永珏官大一级压死我。
我连忙下跪,公主瞥我一眼,哼道,“你还跪什么,我不过是吓唬你的,本公主当然是大荣第一美人,也就萧哥哥不识好歹了,你还不快送本公主回帐子里去。”
“你说萧哥哥不会····不会有龙阳之好吧?你生得这副模样跟女子差不多,他莫非····”
我暗暗叹气,算是懂这公主在想什么了。
萧永珏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常年身在军营,对送上门的公主拒之千里,难免不会被人猜测有龙阳之好,公主是看我模样阴柔便拿我开刀观察萧永珏动向。
我接了萧永珏眼神,回头悄声说,“公主误会了,我听说萧都督喜欢读书聪慧的。”
公主不喜念书,满面愁容跑了。
我笑嘻嘻回帐里,一群汉子们从谈论萧永珏是否有龙阳之好挪到我是否能娶妻的话上,我顿时不嘻嘻笑了。
有人乐了,说,“允清兄你也老大不小了,家中爹娘不担心你娶妻啊!不过就你这副白面书生模样说是女子也不为过吧!哈哈哈哈!”
“允清兄性子也极好,瞧着···都受男子欢迎了。”
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2
我满面愁容,到底是姑娘家又不能全然被遮掩住,不谈论婚嫁就罢,一谈竟说起我也有龙阳之好,一时间难以回答。
我想了想,清清嗓子,“不劳诸位费心,我心中已有心悦女子了,都快要定亲事了。”
本想就此敷衍过去,一群大汉子更起劲追问我心悦之人是谁,我焦灼无比,忽的,帐外传来几声唤萧都督的惊呼。
萧永珏掀开帐子,眉目冷漠,“你们有此闲情,不如去兵场操练。”
我又惊又喜,喜是好歹萧永珏是为我解了围,惊是他来此处定不会有善事,果不其然,萧永珏转了身,又是留下一句「贺允清随我来。」
一群大汉子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却又不多问做什么,众人像已知。
萧永珏回头打量我,毫不避讳说道,“前几日告诫过你,随我去不必穿那么多了。”
我惆怅不已,我却如他们口中说的那般受男子欢迎,这位男子便是萧永珏,算上来今日是他此月第十五回找我了。
我呵呵直笑,萧永珏说,“也罢,介时湿了衣裳穿我的。”
我暗暗叹气,这也不怪公主说萧永珏有龙阳之好,光是听这话,再加上萧永珏三番两次来唤我,想来是耐人寻味的。
此事还得从三月前我救了萧永珏说起,萧永珏被突厥人用毒箭刺伤,我彼时受伤不重,强撑着想要救他,硬是撕碎他的衣裳吸出毒血。
萧永珏眉头紧皱,我看见年轻的少将脸上染了丝不自然,耳尖隐隐绯红,眼中仍带着丝倨傲。
我眉头一挑,“都督我帮了你,你该谢我!”
萧永珏冷笑,咬牙切齿说,“是该,多谢你。”
这一谢我,便是他特意将公主交给我,又数次找我成功让公主盯上了我。
我暗暗咬牙,骂他小人心腹。
可将士们猜测也罢、谈论也好。
不过是萧永珏闲得慌找我聊天罢了,偏偏他同我谈的那些事都非比寻常的无聊。
类似营中兵马粮草可缺、交好兄弟又多了那些、安慰我生死不由命。
我想萧永珏定是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身边又缺些纾解言谈的人,这次我心中腹诽他又会跟我说些什么无趣的话。
大抵是我思考过于入迷,一头撞上了萧永珏坚实的后背。
萧永珏不多言,自顾自地解开衣裳,“贺副将,公主到底是顽劣了些,同你说的那些话你切勿放在心上。”
我根本没心思听,紧紧攥着衣裳,面如菜色。
萧永珏唤我议事,又是在浴池!
比起腹诽猜测他今日会说什么,我如何不下池暴露身份才是如今最主要的,之前我总能够找出各种理由拒了,现下又该找什么好。
平日穿衣也就罢,衣裳沾水贴着身子想不看出是女儿身都难!
萧永珏耐性过了时限,转身看我,“贺副将,你怎么不说话?”
我眸光落在他敞开衣襟的胸膛,那里分明爬满纵横可怖的旧痕,萧永珏却浑然不觉,姿态懒散随性,薄衣衬得他犹如山间幽林里的青松。
这赤裸裸的肉体让我不禁有些红了脸,那目光又过于强烈,让我惶恐萧永珏会察觉到什么。
我忙敛眸垂头,“多谢将军关心,公主年幼在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萧永珏嗯了声,又忽地出了声,“你脸红什么,很热么?”
我愣了下,心下一横,“是!在下近日染了热风寒,这病怪异碰不得冷热,池边热雾重恐是不便下池了,将军若有什么话要说,在下候在池边听从。”
我见萧永珏扯了扯唇轻笑,下了池闭目养神。
我这才放下心,瑟缩拢紧外衣,就那么静静坐在池边。
没人说话,空气似乎都静默了。
我每时每秒都如同酷刑,连吞咽口水都唯恐吵了萧永珏,无奈在心中数着时候想他何时能够放我回去。
许久,我打了个哈欠困蜷不已。
萧永珏忽的,漫不经心问,“方才听你说,你有心悦之人?是哪家姑娘?”
3
我被这话吓得差点掉进池子里,心一急想说话又被呛住,我倒是没想萧永珏如此八卦,可那些是我瞎编的啊!
萧永珏缓缓睁开眼,灼热的视线好似要将我盯出个洞来。
我心虚,忙道,“是····是老家同乡的姑娘——”
萧永珏声音莫名冷了几分,“我知你年纪如此,定会生娶妻生子的心思,不过你心中应明白身处军营,性命之事由不得你。”
“你娶妻不会有人阻拦,但你可有想过若死在战场上你妻儿应当如何?”
这一番话让我都发愣了,萧永珏以往并不关心我的私事,如今这顿狂轰乱炸算怎么一回事?
我迟疑着说,“萧都督,今夜找我就是为了这等小事?”
萧永珏明显被噎了下,似是没想到我不回应他反倒问起这些。
萧永珏轻咳,侧过头去,“你别多想,更不是为了你,是镇国公差人送信叫我多照料你。”
那说来也罢,我爹总说萧永珏年少但老成能够照料我些,可萧永珏连这层都能想到可见其心思深重,我想了想愈发觉得萧永珏可怕。
话又说回来,那萧永珏怕是永不会娶妻了。
我欲借此辩驳几句,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永珏突然叫我,“贺允清,你不应我心中是觉得不适?”
我抬头,恰好撞进他漆黑的双眸里。
年轻的都督出尘的面容被水雾衬着不带一丝温度,好似周身热雾都降至冰点,我胸腔砰砰作响,立即拨浪鼓似的摇头。
萧永珏舒展眉头,起身漠然道,“既是你拿不定主意,那便赠信给镇国公,推了这门亲事。”
我无言以对,心中生出微妙思绪,想着若有旁人也托付萧永珏像这般照料我,都关切起婚嫁私事,岂不是太····过逾越了些!
逾越的,不太正常。
萧永珏要离去,我终是忍不住发问,“萧都督啊,我的婚事被你搅黄了,那你难道会因怕死就不娶妻么?”
萧永珏一言不发,我以为他懒得回我,却用一阵劲风将我绞进浴池,窒息感席卷我的口鼻,耳边才泛起萧永珏懒散的声音。
“我若娶妻,何惧生死。”
“我又不白搅你的婚事,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我暗自骂他,在水中泡了许久才爬去,刚好摸到岸边他留下的外袍。
泡了许久的代价就是,我确实得风寒了,胜在不影响操练,可我刚掀开帐子就和前来讨伐的公主一头撞上了。
“贺允清你!你给本公主道歉!”
我从善如流,“对不住了公主,我是瞎子。”
公主听闻我和萧永珏独处便会威胁我将一切如实相告,以往我都是面无表情胡诌,今日连道歉都算头次顺公主的意。
公主瞟了我一眼,“你昨晚和萧哥哥做什么了看着如此憔悴,还不细细说来!”
我本就浑身乏力又赶着晨练,被公主的无理取闹耗得更是没了耐性,心下生出逗弄之意就胡乱诌了几句。
“此事不好言说,萧都督啊昨夜唤我去浴池了,我都说不要了,哎,是萧都督非要我泡够了才肯放我回去,当真是舒坦极了啊。”
“睡的今早都起晚了,在下赶着晨练也不多陪公主,告辞!”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细细听又耐人寻味。
公主气得跺脚,快要哭了,“我就说萧哥哥有龙阳之好!这可如何是好,贺允清你给我站住!你不许勾引萧哥哥!”
4
不过我没想到随口胡诌的话仅一日就被传遍军营,到处都是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这公主委实能担得起漂亮但愚蠢的名号。
茫然半盏茶之久,我这才察觉若传进萧永珏耳朵里,我定要完蛋了。
我头脑发胀,视线中公主变幻出许多个人,想开口喉间又鼓鼓囊囊的难受,若非萧永珏所致我也不至于这般惨样。
公主冷了脸色,“你少装死,不说就去领棍子!”
以往不顺着公主心意挨罚是常事,我是萧永珏派去照料公主,能够嬉笑迂回几句,可奴才就是奴才,主子随口的话是将军也得前仆后继。
我去领了罚,拼命咬着牙,忍着似要碎裂的身子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回营帐,公主气不过我执拗,跟在我身后追问。
“这些事并非是机密,为何不能同我说?”
也是,这些事并非是机密。
我顿了顿,说,“卒以将为先,即是萧都督不允我也无可奈何,公主若想知道为何不问去萧都督,何必为难我一个卒?”
我亦不懂为何隐瞒这等小事,如同我分明是救了萧永珏,却得了这些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