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外婆，您等等我，我马上就到……"电话那头传来敷衍的声音。

"蛋糕都快化了，他怎么还不来？"老人望着餐桌上的生日蛋糕发呆。

"张奶奶，小东他真的会来吗？"邻居欲言又止。

门铃响了，但进来的却是拎着营养品的孙子建国。

一滴浑浊的泪水，悄然滑过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庞。

01

春寒料峭的清晨，八十岁的张月芳坐在床边，望着墙上那张早已泛黄的照片发呆。照片里，她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那是她最疼爱的外孙小东。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曾经的点点滴滴就会涌上心头。

张月芳的丈夫老李五年前因肺癌去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李芸。李芸和女婿都在省立医院当医生，工作繁忙，几乎没有时间照顾孩子。从小东出生那天起，就是张月芳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妈，你放心，等我们忙完这阵子就接小东回去。"女儿总是这样说，可这一忙就是十几年。张月芳也从不抱怨，反而庆幸能天天陪在外孙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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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当整个小区还沉浸在睡梦中时，张月芳的家里已经亮起了灯光。她要给小东准备丰盛的早餐：刚出锅的南瓜粥，刚煎好的荷包蛋，还有小东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外婆，今天的排骨真好吃！"小东总是一边吃一边夸赞。"好吃就多吃点，外婆明天再给你做。"看着外孙开心的样子，张月芳就感到无比满足。

接送上学成了张月芳雷打不动的日课。不管刮风下雨，她都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夏天撑着遮阳伞，冬天备着暖手宝，生怕外孙受一点委屈。

"外婆，我想学钢琴。""好啊，外婆这就去给你报名。""外婆，我想上奥数班。""行，咱们明天就去看看哪个补习班好。"

但凡小东提出的要求，张月芳都会想方设法满足。退休金刚发下来，就被她用在了小东的教育上。压箱底的积蓄也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只为给外孙创造更好的学习条件。

02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东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点大学。那天，张月芳高兴得一宿没睡着，把存了多年的八万块钱全部给了小东作为大学四年的生活费。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将来一定有出息。"张月芳常常这样自豪地跟邻居说。可她没想到，上了大学后的小东，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起初，小东还会时不时打个电话回来。慢慢地，电话越来越少，回家的次数也一年比一年少。张月芳常常守在电话机旁，盼着能接到外孙的电话，可等来的总是失望。每次电话铃响起，她都会急急忙忙地抓起话筒，生怕错过了外孙的来电。可惜大多数时候，听筒里传来的都是推销电话或者广告录音。

四年后，小东大学毕业，在一家外企找到了好工作。不久，他谈了一个女朋友梅丽。张月芳得知消息后欣喜若狂，张罗着要去见未来的孙媳妇。她特意去市场买了最新鲜的食材，请教邻居学做了几道拿手菜，还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老人家总想着，第一次见面一定要给未来孙媳妇留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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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东说要结婚时，张月芳二话不说，把自己一辈子的积蓄二十万元全部拿了出来。这些钱，是她和老伴含辛茹苦几十年的积蓄，原本是留着养老的，可她毫不犹豫地全部给了小东。那一沓沓红色的钞票，凝聚着她和老伴年轻时日夜操劳的血汗，但在她心里，外孙的婚事比什么都重要。

"外婆，这太多了，您留着养老吧。"小东说。

"傻孩子，你结婚是人生大事，外婆不能亏待你。再说了，我这把年纪也用不了多少钱。"张月芳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慈爱。她总觉得，只要外孙过得好，自己省吃俭用些也值得。

03

婚后的小东，更是少有往来。别人家逢年过节儿女都会回来看望，而张月芳的家门却越发冷清。每逢佳节，她都会早早准备好一桌菜，期待着外孙一家能回来吃顿团圆饭。可常常是一等再等，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最后只能独自收拾残局。倒是孙子建国，经常带着媳妇来看她，每次都带些营养品和水果，嘘寒问暖，让她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建国总是细心地帮她收拾房间，陪她聊天解闷，让她在寂寞的晚年生活中找到一丝慰藉。有时候，张月芳望着建国忙碌的身影，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照顾小东的点点滴滴，心中五味杂陈。

终于到了张月芳八十大寿这天，亲朋好友都来捧场。孙子建国一大早就来帮忙张罗，他的媳妇也在厨房忙前忙后。满桌的菜香四溢，可唯独最期待的小东，迟迟未到。

"妈，要不我再给小东打个电话？"李芸握着手机，神色焦虑。"算了吧，菜都要凉了。"张月芳强装笑容，"大家先吃吧，别饿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正吃得热闹。突然，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建国起身去开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移动。门一开，张月芳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