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我们村子里,我们5兄妹的童年生活总是让其他孩子羡慕不已。这主要归功于老汉在供销社的工作,虽说母亲只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但我们家的生活水平确实比乡亲们好太多了。

老汉总会惦记着我们,时不时带些小零食回家。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就算是一块糖果或者一片点心,也足以让周围的小朋友馋得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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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妹5个,大哥排行老大,接着是二哥,然后是二姐、三姐,我最小。父母从来不重男轻女,这在当时的农村很少见。

回想起来,我们的童年时光充满了欢声笑语,家里和睦温馨,兄弟姐妹之间相处融洽,没有任何矛盾。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变数,命运的转折来得猝不及防。随着我们渐渐长大,家里的境况突然急转直下,不仅生活变得拮据,就连手足之情也慢慢出现了裂痕。

在那个年代的乡下,像我父母这样的组合并不被人看好。老汉是供销社的正式员工,能领国家工资。娘则是农村妇女,天天要出工干活。村里人都说:「一方上班一方种地,忙得老人都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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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我们家特别应验。老汉要上班,全家6口的口粮就靠母亲挣工分,年底分到的粮食总是不够吃,还得用老汉的工资去买粮食。加上老汉整天在单位,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指望不上他,我们几个孩子又帮不上什么忙。

起初还有阿爷在身边帮着照看,可是阿爷走后,所有的担子就都压在了娘一个人身上。

娘从不抱怨这些,反而总是显得很自豪,特别是每次带我们回外婆家时,路上遇到熟人就格外热情地打招呼,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一家回娘家。这其实是当时农村常见的心态。

那时物资紧缺,老汉在供销社工作也算有个好处,就是买东西特别方便。家里的布票、粮票、盐票、煤油票从来不愁,还经常能帮衬一下亲戚。所以那些年,每次我们去亲戚家,都会被特别照顾。

父母感情很深,虽然老汉工作忙,但从不想把所有事都推给娘。特别是农忙双抢时节,他总会抽时间回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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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年夏天,正值农忙季节,学校放假让我们回家帮着干农活。那天刚破晓,老汉就骑上自行车准备出门。要是平时,这会儿我肯定还在睡觉,但因为要帮忙收稻子,趁着天凉抓紧干活,到太阳出来再回家吃早饭。

我正在门口洗脸,老汉临走前对我说:「翠娃,洗完脸赶紧去地里,割一会稻子就回来给你娘做饭,我去供销社处理点事,买了化肥就回来帮你们踩打稻机。」

我迷迷糊糊应了声,没想到这竟成了我和老汉最后的对话。

从我们家到供销社有5、6里山路,一条大路一条小路。老汉为了赶时间选了近路,结果骑着车驮着两袋化肥,在断壁那个危险的地段失足掉了下去。

那个断壁有3层楼高,老汉连同自行车和一百斤重的化肥一起摔下去,当场就离开了人世。因为地方偏僻,直到中午才被路过的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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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消息传到家里,娘带着我们5个,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把老汉的遗体接回家,这个打击对我们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那天老汉的灵柩停在堂屋里的场景,至今仍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一家人哭得撕心裂肺,完全乱了方寸。

大哥虽然才17岁,之前一直让老汉担心。他读书少,性格懦弱,但这次却挺身而出,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

供销社的领导很照顾我们,除了送来抚恤金,等办完丧事后还专门来家里一趟。领导说:「你们一家这么多口人要生活,我们已经向上面反映了情况,同意给你们家一个顶替的名额。」

这个工作机会自然就给了大哥。当时大姐15岁,勉强也够年纪,但她说:「老汉走了,家里这么多人需要依靠,大哥最合适去接这份工作。」

二哥、二姐年纪太小,一个13岁一个10岁,我才8岁,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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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老汉离世三个月后,大哥顶替了老汉的岗位。虽然我们心里都不好受,很长时间都不敢去供销社找大哥,因为一踏进那个院子就会想起老汉。

大哥虽然当上了正式工人,也能领到固定工资,按常理来说前途应该不错。但可能是命运弄人,性格软弱的他并没有太大出息。头几年,大哥把工资全部上交给母亲,还鼓励我们三个继续读书。

大姐随后就辍学了,二哥、二姐成绩平平,读完初中就回家种地。我的成绩还可以,大哥就一心想供我念书。

随着年龄增长,大哥的婚事开始让人发愁。或许是他太过老实,又或许是我们几个拖累了他,始终没有人来说媒。眼看着大哥的年纪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就要打光棍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当娘为这事发愁时,一个意外的好消息传来。供销社所在村子的支书托人来说,想把女儿许配给大哥。

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支书的女儿之美长相周正,和大哥年龄也相当,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可是我却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我和供销社是在同一个村,有天我同桌秀禾神神秘秘地跟我说:「翠娃,要是之美当了你嫂子,以后有你受的。」

我本来还为大哥找到对象高兴,听了这话心里不踏实,连忙追问原因。

秀禾这才告诉我,她家和之美是邻居。之美虽然长得不错,但脾气很大,在家横着走,见谁都要争个高低。

秀禾还说起一件事,有次她爹几个人在家里谈事,声音可能大了点打扰之美睡觉。之美直接冲出来往火炕上倒了一盆水,屋里烟尘弥漫,把人都呛跑了。

我赶紧把这事告诉娘,可娘叹了口气说:「你哥都这个岁数了,再不成家就晚了。就算之美脾气再大,大不了结婚后分家住,总比打光棍强。」

就这样,大哥和之美很快就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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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嫁到我们家后,什么活都不干,说自己从小没干过家务。结婚不到一个月,她就拉着大哥搬去供销社的宿舍住,基本不再回家。

开始我们还不习惯,但母亲说只要他们过得好就行。

第二年,大姐嫁到了镇上一户不错的人家。二哥、二姐在家种地,供我继续念书。

以前上学的费用都是大哥出,自从他结婚后,这担子就落在了二哥、二姐身上。

大哥其实很惦记家里,但他性格太软,不敢和大嫂据理力争,只能偷偷给我一点零用钱。有次他想叫我去他们那吃饭,大嫂就说:「女孩子早晚要嫁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家,还是早点回家得了。」

大哥虽然一直很宠我这个小妹,但听了这话也只能默默忍着,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