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透密宗双修的千年奥秘——为什么双修？双修又如何修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双身法，亦名欢喜佛法或男女双修法，被誉为秘密大喜乐禅定，是一种通过结合肉体与想象的性爱实践，寻求禅定与解脱的深奥法门。这一修行方式，在藏传佛教密宗中，既是最为隐秘的存在，也曾引发过最为激烈的争议。关于双身法，人们或视其为邪淫之举，或尊其为佛法奥义，更有甚者，将其与圣女上师的传法行为或是风流韵事相提并论。然而，这些观点往往源于对双身法的片面理解或主观臆断。

在此，我需要明确一点：藏传佛教密宗中的诸多流派，如老秘、杂秘、胎藏秘及金刚秘等，均对双修持反对态度。实际上，仅有藏密的无上瑜伽部曾有过男女双修的记载，但这也仅限于历史的某个阶段。黄教格鲁派的宗师宗喀巴大师，早在14世纪便明文禁止黄教喇嘛修炼双身法。随后，随着黄教的达赖喇嘛统一藏地，藏传佛教各派也均对双身法予以禁止。

网络上关于藏密的妖魔化、污名化言论层出不穷，对此，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有些言论甚至将李连杰的灌顶仪式与男女双修相联系，这无疑是毫无根据的谣言。如今的藏传密宗，早已摒弃了双身法的修行方式。

然而，我们也不得不承认，藏密无上瑜伽部在历史上确实存在过男女双修的实践，并持续了长达五百年的时间。无上瑜伽部的灌顶仪式中，确实包含了双修的内容，且分为多种类型，甚至包括所谓的“吞灌顶”，美其名曰“五甘露”。由于双身法的神秘与邪异，国内鲜有研究涉及此领域，即便有研究成果，也难以公开发表。这反而使得双身法在民间越传越邪，但幸运的是，仍有不少宗教学家致力于这一领域的研究。

在我个人的经历中，我曾有幸遇到一位对双身法有着深入研究的奇人。他是一位退休自北京大学的教授，在我初到北京、常去天坛公园散步时，与他相识。正是从他那里，我得以了解到关于藏密双身法的真实故事。这些故事既正经严肃，又充满玄奥与趣味。

那么，双修究竟修的是什么？它从何而来？又是否邪恶呢？要解答这些问题，我们必须从远古时代说起，追溯到五千三百年前的印度哈拉帕文明。哈拉帕文明，作为印度河流域的一个重要古文明，曾在公元前3300年兴起，却在公元前1300年突然消失。关于其消失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气候恶化所致，有人则认为是雅利安人的入侵，甚至还有人猜测是原始核爆炸的结果。

尽管哈拉帕文明已经消失，但其基因却深深植入了中古印度文明之中。而双身法的源头，便与哈拉帕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哈拉帕文明是一个母系社会向父权社会过渡的时期，其印章上常常出现象征生殖的蛙形女神形象。而印度教中的湿婆神，其原型便源于哈拉帕的牛角神。更为神秘的是，哈拉帕文明的印章上还刻有湿婆神的邻家以及湿婆神神秘的信仰仪式。这些图像直观地展示了湿婆神的邻家（象征男性生殖器官）、祭司、神留以及等待与邻家轮坐的圣女，这是一场关于性的祭祀仪式。在我们现代人看来，这样的场景或许显得过于节俭，但在大母神主宰的母系社会中，这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人类进入父权社会之前，性并不与道德挂钩。由于性与生殖紧密相连，在母系社会中，性被视为一种神圣的生命仪式。此外，不仅哈拉帕文明中存在类似的信仰仪式，在金帐汗国之前的俄罗斯原始多神教中，也有着类似的信仰。苏联国宝级导演帕克夫斯基曾在电影《安德烈·卢布里扬诺夫》中还原了这一信仰仪式的场景：男女全体裸奔，随心所欲地发生关系，且不能拒绝，因为拒绝便是对神灵的亵渎。这样的场面无疑充满了原始与奔放的气息。而在清末的中国苗族中，也有着类似的信仰习俗。

总而言之，在遥远的5000年前，人类的祖先将性视为一种神圣而庄严的仪式，这正是双身法神秘学渊源的所在。时间流转至公元前15世纪，雅利安人入侵印度，从而开启了古印度的吠陀时代。在这个时代，四吠陀——离句吠陀、娑摩吠陀、叶柔吠陀和阿塔婆吠陀应运而生。这四吠陀与凡书和奥义书并称为六吠陀，梵语中“吠陀”意为“知识”。六吠陀成为了后来印度三大宗教的源头，它们吸纳了哈拉帕的宗教元素，进而催生了印度首个宗教——婆罗门教。婆罗门教中的湿婆神正是源自哈拉帕的原始牛角神，而达罗毗时代的性祭也被融入婆罗门教的祭祀仪式之中。

婆罗门教秉持三大纲领：吠陀天启、婆罗门至上、祭祀万能。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祭祀万能”这一原则。在婆罗门教中，最高级别的祭祀包括血祭和性祭。血祭是献给因陀罗神的，因陀罗是雅利安人的毁灭之神与战争之神；而性祭则是献给湿婆神的，湿婆是印度原住民的神祇，被视为生命之神。到了吠陀时代晚期，性祭逐渐盛行，婆罗门祭司中出现了一部新的经典——陀罗经（也有译为塔特罗），从中孕育出一个新的信条，即性力。

性力主要包含两层含义：一是性被视为宇宙终极存在的化身，是宇宙的本源；二是性高潮被视为解脱现世、重回大梵天并实现梵我合一的至高途径。随着性力的广泛传播，沙门思潮也开始兴起。在梵语中，“沙门”意为“息”，在古印度泛指离家修行的苦行者。在众多沙门中，出现了一位对人类历史产生深远影响的大宗师——佛陀释迦牟尼。公元前6世纪，35岁的释迦牟尼向弟子们开示苦、集、灭、道四谛，创立了佛教。

正是在公元前6世纪的印度，新生的佛教与婆罗门教的性力教条首次相遇。然而，此时的佛教仍是一种不立文字、不祭祀、不拜偶像的哲学宗教，与后来的双修观念相去甚远。佛教中引入双修观念还需再等待漫长的1600年。

公元1世纪，贵霜帝国的第二代君主阎膏珍挥师南下，成功征服了北印度。这位阎膏珍，在我们之前探讨犍陀罗佛教时已经提及，他是一位坚决反对佛教的君主。阎膏珍是婆罗门教的忠实信徒，其宗教信仰之狂热，甚至达到了为了维护婆罗门教而发动政变、弑杀崇佛的亲生父亲求法王的地步。他尤其信奉婆罗门教中的湿婆派，这一教派尊奉湿婆神，主张二元对立有神论和瑜伽导向的一元论，而《庆地经》则是该教派的秘典。正是湿婆派在600年后分化出了将轮作双修推崇至极的性力派。

时间推进到公元8世纪，婆罗门教经历了一场深刻的变革。婆罗门教的大成者商羯罗对婆罗门教进行了改革，创立了印度教。在这场从反我合一到反我一如的宗教变革中，性力派也应运而生。藏密的双身法正是源自这个性力派，我们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它。

性力派，又称沙克提派，“沙克提”在梵语中意为“女神”，在汉语中也常被译作“明妃”。性力派认为，沙克提是宇宙大能的源泉，宇宙正是由性力女神沙克提与男神湿婆的永恒拥抱——也即交合——所构成的。沙克提的子宫更是被视为宇宙动力的源泉。关于恒河源自湿婆神精液的说法，也正是出自性力派。商羯罗甚至为性力派创作了赞美诗《美之波流》，诗中写道：“若湿婆与沙克提结合，他便能创造生命；若他不与沙克提结合，他甚至无法搅动一丝风浪。”由于得到了印度教创始人商羯罗的支持，性力派迅速崛起，与湿婆派、毗湿奴派并列为印度教的三大教派。

与此同时，公元8世纪的长安也迎来了佛教密宗的传播。开元三大士——善无畏、金刚智和不空，将金刚密和胎藏密两大佛教密宗传入了长安，标志着唐密的开元盛世。然而，那时的长安并未开始轮作双修的实践。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性力派的教义也尚未融入佛教密宗之中。直到公元10世纪，无上瑜伽部的出现，才将这一局面彻底改变。

公元840年，唐武宗发动了会昌灭佛运动，需要缜密坛城布置和繁复仪轨教授的唐密因此遭到了重创。唐密的一些咒法和仪轨流传到了民间，与中国的民俗信仰相融合，形成了宋代专门以挖心剖肝为特征的密宗鬼教。而在同一时期的藏地，也发生了一场法难——朗达玛灭佛事件，标志着藏传佛教前弘期红教的结束。藏传佛教的老密开始与本教（苯教）相融合。而在佛教的发源地印度，印度教新立派的教义也开始传入密宗，无上瑜伽部的新密开始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