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开始“全民招募”,也就是启动战时模式。一个原因是俄方的“特别军事行动”性质并未改变,莫斯科方面显然不想将其定义成为大规模冲突,所以仍然使用非战时模式。另一方面,俄军现在已经不是“数量”的问题了,现代战争并非是凭借人力优势作战,前线各种地雷、精准炸弹、无人机等可以打击大规模人群,某些时候来参战的人越多,倒是一种负担。
但俄方至今还在持续扩军募兵,普京不久前才宣布招募额外的18万人。到现在克里姆林宫的官方措辞是:俄罗斯开启特别军事行动旨在削弱乌克兰军事威胁、“去军事化”“去纳粹化”,背后深层逻辑是重塑地缘安全格局。持续招募士兵彰显捍卫家门口安全、维护地缘政治利益决心,只有掌握军事主动、掌控乌克兰局势走向,才能对北约潜在进犯形成震慑;和乌克兰国内不同的是,俄罗斯很少看到有强制招募也就是“抓壮丁”的视频曝光,所以士兵的参战意志和决心很大。
俄罗斯政府网站显示,俄罗斯总统普京23日签署了一项法律,免除签约参加对乌作战的新入伍士兵的债务。从下个月开始,与国防部签订了在乌克兰战斗至少一年的合同的人,最多可免除1000万卢布(约合人民币68万元)的欠款,这些适用于债务缠身的人。根据合同兵的规定,此举不影响其他抚恤金和奖励金、工资的划分;之前俄罗斯已经出台过很多经济刺激方法,包括对击落战机、坦克等武器的士兵,提供高额的悬赏等。
俄国内媒体认为,普京的举动有三个意义。其一是高额的债务豁免及相关优厚待遇,可以让现役士兵及其家属感受到国家对他们的关怀和保障,减少士兵的后顾之忧,稳定军心。其二是俄前线需要补充新鲜力量以维持作战部队的建制完整和战斗力水平。提高债务豁免水平能够吸引更多人自愿参军,包括一些原本对参战持观望态度或因经济等因素有所顾虑的人员,更加有决心。其三是“免债”这一举措也有助于引导国内社会舆论,营造支持战争、尊重军人的社会氛围,凝聚国内共识,减少因战争带来的社会矛盾和分歧。
值得注意的是,俄媒认为普京此举证明了他们对明年“战争不停止”的准备,俄罗斯通过向那些愿意在乌克兰作战的人提供越来越多的奖金来支持征兵, 这一策略使军队能够在冲突地区增加兵力,同时也避免了扩大化征兵范围。此外,该法律所有在12月1日前已被提起债务追讨诉讼的新兵,如果上战场就可以免除这些“债务来源”;也有人质疑国家做主减免私人债到底是哪种方式,如果是国家垫资支付还可以,如果是单方面的豁免,那么原来的债主权益应该怎么来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