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真实案件改编

1984年的台北,在一座豪华宅邸中,数百名黑道成员齐聚一堂,为一位声望极高的黑帮老大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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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料到,在这样庄严肃穆的场合,会上演一场突如其来的惨剧。

在其中的一桌宴席上,一名壮汉神情冷峻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他是谁,都只是以为他是某个老大手下的小弟。

突然,他站起身,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很快,他找到了目标——坐在邻桌的“大树林帮”老大杨柏峰。

他“呼”地站起身,快速从怀中掏出手枪,对准杨柏峰,连开四枪。

鲜血从杨柏峰身上喷涌而出,他痛苦地倒地,生命慢慢消逝。

宴席上一片混乱,宾客们在惊恐的尖叫声中四处逃窜。

但这名壮汉却不打算就此离去。

他径直走向杨柏峰,看着他挣扎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壮汉再次举起手枪,“砰砰”两枪,结束了杨柏峰的生命。

在人们还在发愣的时候,他冷漠地离开了现场,没有人敢去拦他,也没有人敢去报复他。

这名壮汉是中国台湾地区犯罪史上知名的“十大枪击要犯”之一,也是今年上映的热门影片《周处除三害》中,阮经天扮演的陈桂林的现实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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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主角陈桂林身为一个黑道分子,临死前为了能够“青史留名”,决定干掉通缉榜单上排在自己前面的2名要犯,由此走上“以杀证道”的路途。

而现实中,这名壮汉名叫刘焕荣,被道上称作被道上人称作“神经刘”,意指他发起疯来宛若神经病,全然失控。

他是台湾最凶名昭著的黑帮杀手,曾在黑白两道间游走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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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方最终将“神经刘”逮捕归案时,人们才渐渐了解到,这个顶级杀手身上隐藏着的秘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却选择将全身器官捐献给社会,用一场谢幕为自己的罪孽寻求救赎。

01

上世纪60年代的台中市北屯区,一片低矮的平房区,挤满了从大陆迁徙而来的军眷。

在这个被称为"眷村"的地方,一个瘦小的男孩每天都要穿过狭窄的巷道,去帮父亲看管路边的水果摊。

这个男孩就是后来让台湾黑道闻风丧胆的"神经刘"——刘焕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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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水果摊和现在不一样,就是几个木箱子摞起来,上面铺块布。"

多年后在狱中,刘焕荣回忆起童年时说,"父亲总是把最好看的水果摆在上面,下面的都是有些瑕疵的,便宜卖给穷人。"

刘父原本在四川是个体面的中校,家境殷实。

但战乱让这个家庭仓促南迁,刘父除了一身军装,什么都没带走。

来到台湾后,这个曾经的中校军官只能靠卖水果维持生计。

每天天还没亮,他就要去果园收水果,去街上摆摊售卖,一直到傍晚才能回家。

"我记得有一次,几个地痞来收保护费。"刘焕荣的声音变得低沉:"父亲说没钱,他们就把整个摊子掀翻了。那天的水果滚得满地都是,我看见父亲蹲在地上,把一个个烂掉的水果捡起来,捡了整整一个晚上。"

10岁那年的一个下午,刘焕荣在学校被本地孩子围堵。

他们嘲笑他的口音,叫他"阿陆仔"(外省人的贬义词)。

当时的刘焕荣还不会说闽南话,只能沉默地承受着羞辱。

回家路上,他看见父亲佝偻着身子正在收拾摊子,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那天晚上,我偷偷跑去学闽南话。"刘焕荣说:"我想着,总有一天要让那些人不敢再笑话我。"

但学会当地话并没有让情况好转。

眷村里的孩子们依然时常遭到欺凌,公车上莫名其妙被骂,在街上无缘无故被打,这些事情发生得太过频繁,以至于变成了日常。

转机出现在刘焕荣13岁那年。

在一个下雨天,几个地痞又来找麻烦,又要掀翻水果摊。

这一次,刘焕荣抄起一根木棍冲了上去。

"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打的,只记得雨水打在脸上,还有血的腥味。"那是他第一次用暴力反抗,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暴力带来的快感。

从那之后,刘焕荣开始练习打架。

有人欺负眷村的孩子,他就带人去报复。

渐渐地,他在学校里有了威信,没人再敢叫他"阿陆仔"。

父亲知道后,难过地说:"我们是读书人家的后代,不是地痞流氓。"

但在年少的刘焕荣看来,文化和教养并不能让他们过上体面的生活,唯有拳头才能赢得尊重。

这个认知,如同一个隐形的烙印,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头。

15岁那年,一场打架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为了帮一个经常被欺负的眷村小弟出头,他把对方打成了重伤。

那是他第一次进少管所,也是父亲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那时候我还不懂,"多年后的刘焕荣说:"其实父亲不是在为我难过,是在为自己难过。他觉得没能给我一个安稳的童年,让我变成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样子。"

在狱警的记录里,每次说起童年往事,刘焕荣的眼神都会变得恍惚。

也许在那个狭小的眷村里,在那个堆满水果的木箱旁,在那些被欺凌的日子里,一个原本可能成为军官或学者的少年,正一步步走向了另一条注定充满血腥的路。

02

从少管所出来的那天,台中的天空下着小雨。

刘焕荣站在铁门外,看着父亲撑着一把老旧的黑伞来接他。

父亲的白发又多了几根,但脸上依然带着欣慰的笑容:"回家吧,妈给你煮了排骨汤。"

那是1978年的深秋,刘焕荣在心里暗暗发誓要重新做人。

他重返校园,把自己关在教室里拼命读书,梦想着能考上军校,像父亲一样穿上那身让人尊敬的军装。

然而,现实像一记重拳,打碎了这个渴望救赎的少年的梦想。

"你知道有前科的人不能报考军校。"招生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看都不看他,语气冷漠地说。

刘焕荣站在桌子前,攥紧的拳头在颤抖,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那天回家,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

凌晨时分,他听见父亲在外面叹气的声音。

原来,父亲一整夜都在为他的事发愁。

"爸,对不起。"刘焕荣轻声说,却没人回应。

生活还得继续。刘焕荣找了份加油站的工作,却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看,那个人就是打人进少管所的。"这样的窃窃私语不断传到刘焕荣的耳朵里。

有时候警察查岗,即便什么都没做,他也会被带去问话。

"就像在一块白布上沾染了墨水,"刘焕荣后来在自白书中写道:"不管怎么洗,那个黑点永远都在那里。"

转折发生在1979年的一个夏夜。

丰原军刀帮的人来收保护费,刘焕荣拒绝了。

那天晚上,五个人堵在巷子里要他好看。

当被追到一个西瓜摊前时,刘焕荣看见摊主是个跟父亲年纪相仿的老人,正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对不起,借您的刀一用。"他抄起西瓜刀,刀光闪过,一个人倒下了。那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夺走一个人的性命。

事后,他蹲在巷子里吐得昏天黑地,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既然无法活在阳光下,那就干脆彻底地沉入黑暗中。

不久后,刘焕荣加入了竹联帮。

入会仪式上,他用刀割破手指,在白纸上按下血手印。

帮派老大看着这个沉默的年轻人,说:"你很特别,不像那些爱显摆的小孩。"

确实,刘焕荣与众不同。

他不喝酒,不泡妞,不赌博。

他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办事"上。

每次执行任务,他都会提前踩点,研究目标的作息规律,像个猎手一样耐心等待猎物的出现。

1983年,他接到第一个重要任务:处理一个叛徒。

那天下午,他在目标常去的茶馆等了四个小时。

等人走进来时,他起身去洗手间,经过对方身边时,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没入对方的后心。

从进门到离开,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他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一个曾经的帮派成员这样评价他,"但最可怕的是,他做完这些事后,脸上总是带着平静的笑容。"

就这样,刘焕荣在道上渐渐打出了名声。

人们叫他"神经刘",说他发起狠来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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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少有人知道,每次"办完事",他都会一个人去父亲的水果摊旁边坐很久,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听说父亲病重。

赶到医院时,老人已经陷入昏迷。

刘焕荣握着父亲的手,轻声说:"爸,对不起,我成了您最不想我成为的人。"

父亲没能撑到第二天早上。

送走了父亲,刘焕荣仿佛失去了最后一根维系着他的绳索。

他开始接下更多的单子,名声越来越响,手上的亡魂也越来越多。

"我早就知道自己在走一条不归路,"多年后他在狱中说:"但那时候已经不在乎了。既然注定要当恶鬼,那就做个让人闻风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