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腐鱼从肚子烂起。”古代国家也是如此,腐朽一般从内部开始,并没有显露太多外部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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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朝的腐朽并非一日之功,而是从开始建立就已经开始了。中央集权的政治建立之后,皇帝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几乎不受任何制约,那么这个国家就一定存在滥用权力的问题。无论是皇帝还是各级官员,都要利用手中的权力,虽然不一定贪污腐败,但要耗费手中的优质资源。自己得不到,就要耗费掉,不然资源会被继任者耗费掉。皇帝会大兴土木,修建阿房宫,修建骊山陵墓,修建万里长城。老百姓除了服徭役,还要服兵役,交税,苦不堪言。但这种苦难并不被统治阶级关注,而是被看成理所当然的。甚至统治阶级认为,只要手握兵权,就不怕老百姓造反。老百姓很容易统治,只需要给他们一口吃的,他们就会生存下去,不会造反。但秦王朝的严刑峻法已经把老百姓压榨到极限,以至于陈胜、吴广一声呐喊,就揭竿而起,动摇了秦王朝的统治根基。后来的刘邦和项羽一起推翻了秦王朝,看似兵力的对决出现了一边倒的趋势,其实秦王朝建立之后,腐朽已经从内部开始了。试想,一个人拥有统治天下的权力,而且不受限制,是不是会像秦始皇一样大兴土木,穷兵黩武?

秦王朝建立之后,由于帝王的权力过大,干预了经济和民生,致使国内财政亏空,真打起仗来,就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了,很容易捉襟见肘。到了秦二世的时候,财政亏空问题已经成了一个大问题,最终因为没钱致使一群农民得势。只是用权力干预经济发展,并不一定能够长久,很容易被暴君或昏君胡闹。而当国内经济发展缓慢,财政亏空的时候,就是国家开始腐朽的时候。只是看表面的繁荣与稳定,并不是那么客观公正。虽然皇帝和官员肆意妄为,充分显示特权阶级的福利待遇,但腐朽并非立刻导致国家的败亡,而是慢慢腐蚀国家的根基,当这种腐蚀的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导致农民反抗,也可能面临异族的入侵。只要国内财政没问题,可以持续发展,就可以招兵买马,对抗农民的反抗或异族的入侵。但很多朝代都没有注重财政收入的问题,只是过分迷信权力,也就在面临巨大社会危机的时候,无力应对,只能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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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朝代建立起来,开始的时候注重财政收入和权力支配的平衡,但时间久了,难免要出现暴君或昏君,难免出现权力滥用的问题。因为权力过分集中,不受控制,当然会出现暴君或昏君了,甚至是必然出现的。试想,一个人拥有了巨大的权力,不受任何限制,是不是会胡作非为?虽然有一些朝廷重臣可以给皇帝提意见,但他们忽视了权力的作用。胡作非为的皇帝会清除异己,留下的都是自己一派的官员,也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被皇帝喜欢的官员会报喜不报忧,很容易糊弄皇帝,而皇帝陶醉在谎话之中,并不能察觉。宋代的宋徽宗崇信道教,不但给自己封了道号,而且大兴土木,在京城建设道观,还给道士分了品级,让他们享受官员一样的俸禄。此外,宋徽宗还连年征收花石纲,弄得民间负担过重,导致方腊起义。国内财政亏空,金兵入侵之后,大宋朝廷很难应对,最终亡了国。明朝也是如此,从万历皇帝十几年不上朝,财政就已经出现了问题,政治系统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虽然文官系统可以维持政治系统的运转,但并没有什么创新,而国内财政出现问题之后,后代的皇帝们也没有好好解决这样的问题,而是继续躺在祖宗基业上睡大觉,充分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

明朝出现了木匠皇帝、蛐蛐皇帝、十几年不上朝的皇帝,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在权力过分集中的制度之下,皇帝不受体制的限制,不受文武百官的限制,当然昏庸无道了,而昏庸无道的皇帝并不一定立刻就能导致国家的衰败。国家的衰败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即便有几代皇帝励精图治,也经不起一个腐败的皇帝胡乱折腾。就好像人群里的人大多都是讲究卫生的,但只有一个人不讲究卫生,就会带坏了秩序,也会带着其他人一起不讲究卫生,随地吐痰,乱扔废纸,甚至随地大小便。因为这样的人没有受到限制,也没有纪律来约束,比较随便,人们都是随便惯了的,跟着这样的人学,就会弄得秩序混乱。皇帝也是如此,开国皇帝打下了江山,要好好治理国家,却不曾想被后代子孙胡乱折腾,最终弄得亡了国。即便末代皇帝比较英明果断,也不能力挽狂澜,因为国家的衰败不是一两天的事,而是前几代皇帝胡乱折腾的结果,历经几十年,已经完全掏空了财政,出现了很大的财政赤字,即便皇帝英明果断,也不能凭空生出很多钱来。这就是历史上暴君和昏君可以寿终正寝,而国家并不会立刻衰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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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国家受到异族的入侵,被完全打败,其衰败的原因并不是异族入侵,而是很早就有了内部衰退的条件。在国家内部出现了暴君和昏君,出现了一群阿谀奉承的大臣,出现了胡作非为的官员,当时立刻显不出什么,甚至这些人可以获利颇丰,享尽荣华富贵。但时间长了,就会形成一种惯性,很多皇帝和官员都会遵从这种惯性,滥用权力,胡作非为,当然也就掏空了国家的财政,最终在异族入侵的时候,没钱应对,主要还是没钱招兵买马,找不到得力的干将,而皇帝任用的都是自己一派的人,只是善于阿谀奉承,却不善于解决问题,更没有一个能够带兵打仗。如此一来,即便国家建立很多楼堂管所,建立宫殿或道观,高大辉煌,老百姓也能吃上饭,但最终会导致败亡。因为国家的腐朽已经从内部开始了,而且早就开始了,直到灭亡的时候,这种腐朽才开始终止,但新的王朝建立之后,过不了多久,这种腐朽的惯性就又开始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