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林冉贺从文》
林冉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眼,喉咙里还泛着河流泥土的腥味。
她定定神,意识到自己在卫生所的病房里,坐在床边的,是未婚夫贺从文。
看到她醒来,贺从文轻轻皱了下眉头。
“你醒了?婉婉就在隔壁,你没事的话,去和她道个歉。”贺从文用不容反驳地语气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林冉瞳孔一震,她突然想起落水前的记忆。
陆婉婉将她推下水,接着自己跳了下来,开始大声呼救。
▼荃文:青丝悦读
林冉看也不看他:“安安呢?他去哪儿了?”
说着,她推开眼前的的人就准备出去找孩子,才迈出一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抱了起来。
林冉愣了瞬,慌得蹬腿挣扎:“放我下来!”
贺从文丝毫不在乎她小猫似的力气,把人放在床上后,双手撑在她两侧,压迫感如山:“给我安分点!”
林冉哪里肯听,甚至想起六年前他那句‘打掉’,恨不得离他离得远远的。
“你把我的安安怎么了?”
面对她的质问,贺从文只觉好笑。
这女人真是病糊涂了,且不说他是军人,不会伤害人民群众,再不济他是安安的长辈,还能伤害他不成?
“他在我爸那儿。”
林冉脸上闪过丝不满。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贺从文言语间多了丝嘲弄:“你选的那个男人,到现在也没回家,把孩子送回去干什么?”
听了这话,林冉怔住,又后知后觉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面颊烦热,忙推搡着面前山一般的男人:“你离我远……”
话还没说完,护士端着医疗盘走了进来。
一见里头两人的架势,护士愣了:“那个……病人该吃药了。”
林冉又恼又羞,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贺从文,气恼地侧过身。
简直丢人!
看着她绯红的耳尖,贺从文眼底划过抹微不可察的愉悦,但很快又恢复以往冷漠的模样,朝护士道:“针掉了,帮她重新扎。”
护士迟钝地应了声,帮林冉重新扎上了针。
林冉根本不想去看他,尽管能感受到他如炬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护士正要把药给她,贺从文突然把药接了过去。
迎上林冉错愕的视线,他深沉的冷眸浮起抹试探:“我来喂她。”
林冉怔住,先不说他这话有多暧昧,自己还有种俎上之鱼的任人宰割感觉。
护士呆呆啊了一声,想起不久前贺从文抱着人着急冲进来,一脸紧张的模样,觉得两人大概是夫妻,便离开了。
林冉脸色难看,说话也有些结巴:“你,你要干什么?”
贺从文慢条斯理地倒了杯热水:“怕你吐药。”
闻言,林冉一怔。
她六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吃药时不慎被药丸卡住喉咙差点窒息,打从那起,她就很少吃药丸。
就算吃,也会被刺激到吐出来,所以后来生病不是挂药水就是喝中药。
她这毛病,陈家人都知道……
林冉刚想说自己来,贺从文便把半片药塞进了她嘴里。
有些粗糙的指腹略显刻意地擦过她柔软的红唇,让她眼睫颤了颤。
“吞下去。”
贺从文又把杯沿凑到她唇边,口吻像是在发号施令。
林冉看着他,犹如提线木偶般遵循着。
本来就小的药丸被掰成了三小块,她很轻易地咽了下去,只是到喉咙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
顾忌着开车的警卫员,林冉也不好把话说的太过,只能耐着脾气说:“不用了,行舟那儿什么都不缺。”
“是什么都不缺,你病还没好,自己都照顾不好,别再把病传染给孩子。”
贺从文一句话,直接让她哑口无言,忙往车门挪了挪。
她差点忘了,安安身体不好,自己不能把病传染给他。
见林冉垂下眼沉默,俨然是妥协了,贺从文嘴角扬起了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安安仰着头,一会儿看看林冉,一会儿看看贺从文,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无视了。
不开心……
没多久,车停在了陈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