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二柱,是梁家沟村的一个小木匠。我人长得挺对得起观众的,手艺也不错,可是由于我家弟兄多,条件不好,所以26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
后来媒婆王婶给我介绍了邻村一个叫王小翠的姑娘。见面之后,我挺满意的,王小翠虽然对我不太满意,但答应和我处处。我妈说既然看对眼了,就该订婚。可王翠家说订婚不着急,让两个孩子再处处。
没想这“再处处”,没有让我与王翠处好,却与王小翠的姑姑王玉芬处上了。后来,我就成了玉芬家的男主人……
我妈见老王家不同意订婚,就让我与王小翠多走动,增进感情,争取早日将亲事定了。于是我没事就去王翠家跑,经常帮她家干活。
王小翠家也把我当成了免费的劳工,地里的活,家务事都让我干。她自己家的事倒也罢了,她家亲戚的事也让我帮忙。为了能早点与王翠订婚,我也只能认了。
三夏农忙,我帮王小翠家收完了麦子后,王小翠对我说:“二柱,我姑姑正好这几天病了,她家麦子没人收,都老得快掉籽了。你明天去帮她把麦子收了好吗?”
王小翠的姑姑叫王玉芬的情况我是知道的。玉芬今年28岁,是个苦命的女人。她22岁时嫁给了东村的泥瓦匠刘大喜,第二年就生下了可爱的女儿刘小丫。大喜跟着建筑公司在县城干活,收入不错。小丫由奶奶带着,玉芬打理家务和地里的活儿。小日子过得挺有滋味的。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在小丫三岁时,大喜从脚手架上摔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有人给玉芬介绍对象,玉芬也中意了一个。玉芬坚持要带走小丫,可她婆婆死活不同意。结果婚事自然没有谈成。玉芬就这样带着小丫和婆婆,艰难度日。
现在,小翠让我去帮玉芬收麦子,我当即就答应了。一是因为小翠发话了,我不能违背她的意思,二是因为玉芬十分可怜,我很同情她。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王玉芬家。玉芬要我和一起下地,我看她病怏怏的样子,就说:“姑姑,你身体不好,就在家歇着吧。你放心吧,我一个人能行。
天气很热,我穿着件背心,还是汗如雨下。
快中午的时候,玉芬顶着头巾给我送饭来了。她看我满脸是汗,连忙摘下头巾给我擦汗。
我责怪她说:“姑姑,你身体不好,还送啥饭呀。天这么热,你快点回去吧。”
在我吃饭的时候,玉芬拿起镰刀割麦子去了,我拦也拦不住。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她身体不好,我饭还没吃完,玉芬割着割着就晕倒在了地里。
我一见吓懵了,赶紧扔下饭碗,背起玉芬妹就往村卫生室跑。
到了医务室,我气喘吁吁,浑身湿透。医生检查后,说玉芬中暑了,给她喂了藿香正气水,然后又让我冲了淡盐水喂她。
喂完水之后,医生又让我打来了井水,用凉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又让我用井水给她擦洗四肢,说是物理降温。
这让我为难了。我一个大小伙子,咋能做这事呢。
医生看我愣在那里,说:“你还愣着干嘛?你不会要我老头子动手吧。”
我想,让你老头子动手,还不如我动手呢。于是,我就用凉水给玉芬擦洗了四肢。
在擦洗的过程中,玉芬醒了。她看我碰她的身体,连忙把我的手打开,十分生气地说:“二柱,你这是干啥?”
医生告诉玉芬是他让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给她降温。玉芬这才不生气了。
我看玉芬已经恢复了,就要送玉芬回家。她说不用我送,她自己回去。
玉芬本来就有病,现在又被中暑一顿折腾,身体就更虚弱了。刚走了几步,差点摔倒。我看了赶紧上前,要背她回去。
玉芬不好意思让我背,说让人看了不好。我说:“你是姑姑,有啥不好的。”她这才同意了。
我长到26岁,从没有与女孩子有过身体接触。刚才背玉芬的时候,由于走得急,啥也没感觉到。现在玉芬在我的背上,两臂交叉扣在我的胸前,我感受着她柔软的肌肤和女人特有的馨香,不由得心跳加速,走路也不利索了。
在路上,玉芬对我说:“二柱,谢谢你了。”
我说:“姑姑,不用谢。自家亲戚,应该的,”
玉芬说:“二柱,你真是个好人。小翠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我说:“姑姑,小翠就是不肯与我订婚。你帮我劝劝她好吗?”
玉芬说:“行,下次遇到她,我一定好好劝劝她。”
我把小翠送回家之后,我又下地干活了。
辛苦了几天,我终于将玉芬家的麦子全部收上来,晒干后就卖掉了。
那天我离开时,玉芬要给我工钱。我生气地说:“姑姑,你这不是骂人吗?你是姑姑,我帮你干了一点活,咋能收你的钱呢!”
玉芬直直地看着我,眼里噙着泪花,说:“二柱,你让姑姑咋谢呢?”
我看玉芬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心生怜悯,说:“姑姑,应该的。这点小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自打这件事之后,我就遭罪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就会想到玉芬,想到玉芬那漂亮的脸蛋和丰满的身躯,想到那天为她擦洗四肢和背她时的幸福情景。每当此时,我心里就会甜蜜蜜。
可是,一想到玉芬她那身单影只、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十分心疼,就想去帮她。
于是,我没事的时候就去看她,帮她干些体力活儿。做瓦工下班回家,也会经常“路过”她家,和她说上几句话,心里就十分舒坦。
我知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那天下班后,我来到玉芬家,帮她浇地。晚上,玉芬让我吃了晚饭再回家。吃完晚饭后,小丫被她奶奶带去睡觉了。屋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憋不住了,对玉芬说:“玉芬,你一个人带着小丫挺难的,为啥不再找个人帮你呢?”
玉芬低下头,说:“二柱,这事难哪。”
我说:“玉芬,你这么好看,这么善良,再婚应该挺容易的,怎么会难呢?”
玉芬说:“我婆婆要我找个上门女婿。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哪个男人会愿意呀?”
我说:“如果有人愿意呢?”
玉芬看着我,问道:“谁会这么傻呀?”
我说:“我愿意。玉芬,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玉芬一听,大吃一惊,说:“二柱,你说啥呢?你是我未来的侄女婿,你咋能有这想法呢。”
我说:“玉芬,我和小翠没有缘分。”
玉芬说:“二柱,你别急,我慢慢劝她。”
我说:“玉芬,你别劝了。我已经决定与她分手了。我要娶你。”
玉芬连忙说:“二柱,不行,真不行。”
我问道:“玉芬,你不喜欢我?”
玉芬说:“不是。你有担当,心眼好,人实在,会疼人,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可是我结过婚,还比你大了两岁……”
我打断她的话说:“玉芬,你这么好看,这么年轻,一点也看不出比我大。我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玉芬说:“谢谢你,二柱。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哪配得上你呀。”
我说:“玉芬,我要娶你,就是舍不得你这么辛苦,我就是要帮你照顾老的小的。”
玉芬担心地问道:“二柱,即使你愿意,你爹妈也不会同意呀。”
我说:“我爹妈也喜欢你,他们早就同意了。”
玉芬想了一会,十分为难地说:“大柱,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的哥嫂和小翠呢?”
我说:“好玉芬,你能找到幸福,他们只会为你高兴,肯定不会怪你的。再说我跟小翠本来就啥也没有。”
玉芬听了,害羞地说:“二柱,这事太突然了,你容我考虑一下好吗?”
我说:“行。你好好考虑,我等你。”
回家之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妈。我妈十分生气,说:“你这傻小子吃错药了。黄花闺女你不要,却要娶一个带孩子的小寡妇。”
我说:“妈,王小翠一直吊着我的胃口不肯订婚,这分明是把我当着备胎。还把我当成免费的劳工。我可不想再当冤大头了。”
我妈想了一会说:“儿子,除了小翠,你还可以娶别的姑娘,为啥要娶玉芬呢?”
我说:“妈,我喜欢玉芬,我要和她结婚。求你成全我们吧。”
我爹知道我家条件不好,要在家里娶个好媳妇有点难。就对我妈说:“柱子妈,既然二柱和玉芬互相喜欢,我们就不要棒打鸳鸯了。”
我妈见我爹支持我,最后只好同意了。我爹让我告诉玉芬,该给她的礼数一点也不会少。
第二天一早,我妈找到了媒婆王婶。接着,我就和王小翠拜拜了。
当天下班后,我就来到玉芬家。吃过晚饭后,我和玉芬了婆婆聊了一会儿,她就带着小丫睡觉去了。
我问玉芬说:“玉芬,我和小翠已经分手了。我们在一起吧。”
玉芬害羞地说:“二柱,咋这么急呀,你不是说等我考虑一下的吧?”
我一把将玉芬揽进怀里,说:“好玉芬,大柱爱死你了,大柱等不及了。”
玉芬的脸上满是红晕,可爱极了。我禁不住地吻她。
玉芬双臂勾着我的脖,热烈地回应着我的亲吻……
当年春节,我和王玉芬结婚了。我终于成了她家的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