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共隐蔽战线上,有一个人物是越不过去的。他曾多次在紧要关头、力挽狂澜,及时保障了中央的安全,他被称为“龙潭三杰”之一,他就是钱壮飞。
然而可惜的是,为党做出了巨大贡献,如此出色的一个特工人物,却在长征路上神秘消失了。
而关于他如何牺牲的消息,长久以来也是莫衷一是。
1895年,钱壮飞出生于浙江湖州的一户富商之家。
自幼聪慧兼之家境良好,也让钱壮飞得以接受了良好的教育。1915年时,他考入了国立北京医科专门学校。适逢新文化运动方兴未艾,年轻的钱壮飞自然也是深受影响。
毕业后,他留在了北京行医,之后还凭借英俊潇洒的样貌出演过电影。
也是这一期间,他与“龙潭三杰”中的另一位胡底、徐光华开创了电影公司(他们发现电影这种新事物,可以成为宣传新思想新文化的工具)。中国第一部黑白武侠电影《燕山隐侠》便是他们公司出品,二人在剧中也饰演了角色。同期钱壮飞也加入了共产党。
在北平党组织遭到张作霖破坏,形势急转直下后,钱壮飞离开北平来到了上海。而随着蒋介石主导的“四一二事变”发生,革命陷入低谷。
为了寻找新的斗争方式,钱壮飞报名参加了一家“无线电培训班”培训,这其实是国民党反动派的培训机构。
钱壮飞通过李克农上报给了特科负责人周恩来。在周恩来的授意下,李克农也报名参加。
藉由此他们也进入了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部长陈立夫的亲信、建设委员会无线电管理处处长徐恩曾的视线之中,钱壮飞更是靠着乡党、机智被徐恩曾(后他更是成为中统局长)引为心腹。
期间他与李克农智取密码本,这个密码本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是影响了革命进程的。因为有了它,便总能料敌先机,避祸驱凶。
1931年“顾顺章叛变”后,其和盘托出了党的组织、领导层。恽代英、蔡和森等党的领导人迅速被捕杀害,上海的中共中央党组织也是岌岌可危。也正是钱壮飞不顾个人安危,破解电报设法送出,才让上海党中央得以安全撤离。
对此周总理、陈云、邓小平、聂荣臻等人都回忆:“没有钱壮飞同志,我们这些人早就不存在了!”
而在回到苏区之后,钱壮飞担任了保卫二局的领导工作,破译了不少国民党的密电。
长征开始后,他也随军长征,期间又立下赫赫功勋,毛主席都不禁夸奖“有了二局,我们才像黑夜里走路有了把灯笼一样”。
然而1935年3月,红军长征到贵州乌江地区,钱壮飞带领侦查红军南渡乌江路线时遭受到了敌机的轰炸,钱壮飞也失踪了!
对于钱壮飞的失踪,党中央十分重视,毛主席下令一定要找到钱壮飞,但是杳无音信。
多年后(1945年),钱壮飞被判定为牺牲。而对于钱壮飞牺牲的一系列细节上(包括时间、地点、原因)则存在了诸多说法。
一说是,1935年3月29日,在二渡乌江时因为遭到了国民党的空袭牺牲。
另一说是,在渡过乌江后,钱壮飞遭到了反动民团杀害,而这个受害的地点上则又有金沙县、息烽县两说。
这两大说法上都有一定的佐证,但又都显得颇为单薄(一如说法一有周总理说辞,说法二则有地方党史支持,但偏偏没有决定性证据)。
而从史料记载来看,我们能确定的是红军在渡过乌江时间上为1935年3月29日至4月1日之间;4月1日时,红军大部队渡过乌江,驻守息烽县九庄镇。
而红军遭受空袭的时间地点,也是4月1日的息烽县九庄镇。
如此算下来的话,周总理的话就有问题了,事件上是对不上的。
而息烽县党史部门认为是渡过乌江后牺牲。证据方面的话,则是他们找到了据凶手之一的宋昭荣,据他辨认钱壮飞的照片与其加害的“夏树云”一致。当地百姓介绍,一位自称叫“夏树云”的红军因病与大部队失去联系,被“清乡团”骨干抢劫并推入坑中杀害。
可是这个说法的一个问题是,钱壮飞在党史资料中并无化名夏树云的记载。
相较于息烽县说,金沙县说显得更符合预想。作为二局的副局长,侦查乌江路线钱壮飞显然是不太可能到一线的,更大的可能是通过无线电。
当地村民也有说是4月1日,有一名生病的红军将领独自牵着一头白色的骡马沿着红军渡江的路线来到江边。证人上当地村民彭桂荣曾接受采访时肯定。
不过在前行中,却遇到了当地青年聂丛云。聂丛云的身份上实则是地痞流氓。眼见钱壮飞独自一人,又生病了,且随身包裹鼓鼓囊囊,便起了歹念,将他推下了悬崖。不过钱壮飞挂在了树枝上,眼见钱壮飞未死,聂丛云后又用石头砸死。
抢到物品则被聂交给了当地的乡长,此事也被山顶庙上之人看到,又有聂丛云第二年破伤风而死传说是红军显灵,是以流传开来。
建国后更是修建了红军烈士墓。
这个说法怎么说呢,从唯物主义角度而言显然是有漏洞的。但1977年8月1日,当地因为修建水电站对红军烈士墓遗骸进行迁葬,迁葬过程中的细节基本吻合,遗体也确定烈士为钱壮飞。
1986年,当地考察小组又走访了当地村民,追根溯源,于是有了上面的说法。钱壮飞的牺牲地,这也才算是有了定论。但无疑具体的牺牲经过,还是缺乏足够有力证据的。
不过对于我们后人而言,更重要的其实是不忘前人,砥砺前行。
参考资料:《党史资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