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错愕:“装的?”
医生点头:“但是他闹得很厉害,我也说不好。”
姜姒妗心里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回想一下这段时间,似乎只要她在的时候,朱启晖都不犯病。
而她离开没多久,他就一定不舒服。
难道……真的有猫腻?
可谁会装病,来伤害自己?7
姜姒妗心烦意乱,事实上,从离开家属院的时候,她就总觉得不安。
陆寄淮最后的那个眼神,让她慌乱。
她转身要离开医院,却又被陆母叫住:“姒妗,你不能走啊,你现在走了,启晖醒了看不见你又要闹了。”
姜姒妗深深皱眉:“可是,我已经和区里请了很多天假,不能一直陪着启晖。”
陆母犹豫:“要不……你把启晖先接回你家里去?等到假婚礼办完,等他心满意足,我们再把他接走?”
姜姒妗眉头皱得更深。
可想起朱启晖发病时的模样,她沉默了很久,才说:“等我回去问问寄淮吧。”
说到底,朱启晖伤害过他,让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对寄淮不公平。
“我先回去了。”
姜姒妗快步离开医院。
回到家属院的那刻,看见屋里灯没开的那刻,姜姒妗只觉脚下一股不安直逼心底,某根被刻意忽视的弦,突然断了。
她快步上楼,推开门。
陆寄淮的卧室早已人去楼空。
书桌上只放着一张撕了半边的照片和一封道别信。
信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姜爷爷,我考上了国防大学,我要报效祖国去了。”
“姜姒妗,再见。”
姜姒妗内心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低头看向桌子上那一半照片,一个念头赫然浮现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