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钱,能挖多少挖多少,她就是个冤大头。” 弟弟的声音在狭小的厕所里回荡,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站在门后,手里还攥着手机,刚刚给弟弟转了三万块的红包,心里还想着弟弟结婚是大事,怎么也得尽心尽力。可现在,听到这些话,所有的温情和委屈像一股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强忍住眼泪,靠着冰冷的墙壁,手指颤抖着,回忆起这些年我对这个家付出的点点滴滴。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我是家里的长女,叫林芸。

父亲去世得早,我和弟弟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

作为姐姐,我从小就懂得要照顾好弟弟。

母亲常对我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男孩子以后是要成家的,家里的担子会落在他肩上。”

于是,我学会了事事让步,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任何怨言。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这些年,我工作了,结婚了,依旧是家里最依赖的人。弟弟大学学费不够,我掏钱;他创业失败,我掏钱;这次他结婚,我又掏了三万。每次我都觉得,这没什么,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能帮就帮。

可这一次,听到厕所外的那番对话,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一直以来的付出,在他们眼里,竟然是理所甚至成了“冤大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静下来,却发现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痛。我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母亲和弟弟在客厅里兴高采烈地聊着婚礼的事,仿佛刚刚那句刺耳的话从未发生过。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妈,林凯,你们刚才说什么?”我走上前,声音有些颤抖,但努力保持着冷静。

母亲和弟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哈哈:“哎呀,姐姐,没什么,你别多心。”

我盯着弟弟的眼睛:“刚才你说我是什么?冤大头?我给你们的钱就是拿来挖的?”

弟弟的脸瞬间僵住了,母亲也有些慌张,连忙说:“芸芸,你别误会,你弟只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随口一说?”我苦笑了一声,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涌了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帮你们,心甘情愿,没想过要回报,可你们怎么能这么看我?”

弟弟低下头,不敢看我,母亲却有些不耐烦,皱着眉说:“芸芸,别这么激动。弟弟现在结婚需要钱,你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你现在生活也不错,有什么可计较的?”

“我生活不错?”我几乎要笑出声,“妈,这些年我攒的钱大半都给了弟弟,我和老公为了买房子还在还贷款,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就觉得我应该一直帮他,帮到什么时候?”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我看向母亲,眼里满是失望,“从小你就教我让着弟弟,我让了二十多年,我还能让多久?”

母亲的脸色变了:“芸芸,这些都是你该做的。你是姐姐,他是你弟弟,难道你不该照顾他吗?”

“该?”我冷笑,“我该到什么程度?该到你们觉得无耻地拿我当提款机也理所当然?”我擦干眼泪,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决绝。

“我今天就告诉你们,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了。”说完,我转身回房,拿起包,拉起还在发愣的老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一路上,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曾经的点滴回忆像闪电般在我脑海中闪过。

从小到大,我为这个家做了太多,牺牲了太多,而他们却从未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甚至在心底里,他们把我当成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冤大头”。

老公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芸芸,别太难过了,咱们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管他们了。”

我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涌了上来。

其实,内心深处,我一直很想得到母亲的认可,想要她能为我骄傲,能在某个时刻告诉我,“芸芸,你做得很好。”可是,直到今天,我才醒悟,她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一个需要被关心的女儿。

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要求付出的姐姐。

回到家后,老公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了很久。心里的痛楚一点点化作冷静,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必须为自己而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渐渐减少了和家里的联系。

弟弟偶尔还会打电话来要钱,但我都婉拒了,母亲也曾冷着脸说我不懂事,不顾家,可我已经不再在乎了。

每次挂了电话,我都觉得轻松了许多,仿佛终于从那个压抑的角色中解脱出来。

我开始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自己的家庭上,和老公一起努力工作,规划未来。

渐渐的,我发现,我的生活变得充实而有意义。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为自己活着,而不是为了那个永远不会满足的家庭。

而母亲和弟弟,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他们再也无法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母亲的态度慢慢变得冷淡,弟弟也不再频繁联系我。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但我不再在乎了。

有一天,我和老公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慢慢落下。我忽然明白,这一路走来,我失去的,不仅是母亲和弟弟的信任,更是自己对这个家庭的无悔付出。但从现在开始,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人生的路很长,而我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我不再是那个一味付出的姐姐,我学会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