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被誉为"小春秋",得益于文化艺术领域的百花齐放,有鲁迅、朱自清为代表的作家之花,有齐白石、张大千为代表的国画之花,有陈寅恪、蔡元培为代表的思想之花——当然也有交际之花,代表人物就是才女林徽因。与其称林徽因为花儿,不如称之为"浪花儿"更为贴切,因为她在当时的交际圈的确能够乘风劈浪。
认识林徽因,很多人是从"你若安好,便是睛天"开始的,或者是被"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所感动,又或者是她与梁思成对中国古建筑的贡献将你折服,但这些都是21世纪后的话题了。其实,在林徽因生活的年代,大多数人知晓她是通过她的风流韵事,一个风流奔爽的林徽因就活在不少著名作家的笔下。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钱钟书曾与林徽因为邻居,两者都是众所周知的名人,他们的关系理应非常和睦才是。然而事实上,钱钟书十分讨厌林徽因。至于原因,后人都觉得是猫的缘故:两家的猫经常打架,钱钟书家的基本处于下风,所以他就经常拿竹竿捅林徽因家的猫出气。打狗看主人,打猫当然也要看,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然而,钱钟书犯得着因一只猫与邻居交恶吗,他有那么小气吗?自然不是,他之所以不喜欢林徽因,是看不惯她的作风做派。林徽因是出了名的交际之花,她的家中经常举办文化沙龙,邀请各色名流到场,扰民都是小事,还因为这种聚会引人瞩目、极其奢侈,好似在炫耀她石榴裙下的众多拜倒者。
而更为主要的则是,沙龙聚会的主角并非是文学讨论,而是林徽因自己,那简直称得上众星捧月。搞得金岳霖不由自主地爱上了这位女主人,并对其展开了追求,而已经嫁给梁思成的林徽因更是深陷其中,不知该如何纠缠这段三角恋。最后,她无奈地对丈夫说:我同时爱上了你们两个人!幸亏最后她守住了阵地,不然要被骂得很惨。
金岳霖奉林徽因为女神,但当他参加过沙龙之后也感到震惊,开玩笑地说:像是30年代的少奶奶不知亡国恨。可见其奢靡程度。钱钟书的《围城》有一段话说得好:"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拼命想冲进来,城内的人拼命想冲出去。"如果将其适应到林徽因身上,那恐怕就是:城外的一群人想冲进来,城内的她想冲出去。
钱钟书为此专门写了一篇文章《猫》来讽刺林徽因,其中一段写道:"在一切有名的太太里,她长相最好看,她为人最风流豪爽,她客厅的陈设最讲究,她请客的次数最多,请客的菜和茶点最精致丰富,她的交友最广。并且,她的丈夫最驯良,最不碍事。"
文化人骂人果然是最狠的,短短几行字无一吐脏,却将林徽因的作风点射得十分到位:"风流豪爽"大多都是形容男人的,却用在了林徽因身上,别有深意;她的客厅讲究,她请客最多,她的菜品丰富,这都是聚会沙龙的真实现象;而最后的"最驯良,最不碍事"简直犀利,妻子如此"风流豪爽",结交男性友人众多,而丈夫却很听话,从不过问这些韵事,任由其发展,这才让妻子更加肆无忌惮,也让人们对她的印象更加恶劣。
鲁迅也曾对林徽因的奢靡和作风提出过批评,他用两个成语来评价:无病呻吟,百般纠结。何谓百般纠结?未婚前的徐志摩,结婚对象梁思成,婚后的金岳霖,三者互相为三角关系,而这个关系网的重合点就是林徽因,而正是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才成就了林徽因如今的盛名。
当然,钱钟书和鲁迅的评价不能完全抹杀一个人,林徽因其他方面的成就还是值得赞叹的。至于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你更愿意相信她是娇美端庄的女才子,还是一朵多情的交际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