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熠马上给了回应:“不急,熟能生巧,你今天已经很棒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配上淳厚的音调,很容易给人一种踏实安抚的感觉。
是林西西面前的傅景熠啊。
我不忍再听下去,抬脚朝另一侧的楼梯口走去。
又听到林西西问:“学长不上去坐坐吗?”
我掀了掀眼皮,看着窗外那皎洁的月光,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没错,这样的月色下,应该很适合跟情人柔声细语的彻夜闲聊吧。
大约是酒精的缘故,这一夜,我居然睡得挺踏实。
以至于傅景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根本没察觉。
时间是昨晚十点。
在他送完林西西后没多久。
我揉了揉太阳穴,出于礼貌,还是给他回了条微信。
“傅总,有事吗?”
我没想到傅景熠会秒回:“打错了。”
意料之中。
我点了点手指,又删除,起身去了卫生间。
片时,提示音再次传来,傅景熠回了一行干瘪的汉字:“乔经理挺忙的。”
我也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反骨,噼里啪啦敲了一句话过去:“跟傅总这样的时间大师相比,还差了点。”
傅景熠没再回了。
聊天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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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去上班,眼神掠过沙发时,看到了那件深蓝色的西装外套。
是严冬的。
上面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龙涎香以及酸臭味。
罪魁祸首是我。
我利落的装起外套,带着它一起到了公司楼下,找干洗店。
不巧的是,干洗店还没找到,竟碰上了来送林西西上班的傅景熠。
林西西身着一件嫩粉色的针织毛衣,配上一条黑色短裙和一双玛丽珍鞋,把清纯活力发挥到了极致。
见到我,眉眼带笑道:“知星姐你这是?”
杏眸落在了我拎着的西装外套上。
我坦然道:“找干洗店。”
林西西一脸了然,指着马路道:“转角第二个路口有一家。”
我本想道声谢,又听到她好奇道:“这西装,是严先生的吧?”
我静静地看着林西西,却见她一脸羞愧的望向傅景熠:“知星姐对严先生可真好,我得向她学习呢。”
我扫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傅景熠,和声道:“那林经理要学的,可多着呢。”
林西西听到我的回应后,柔嫩的小脸儿明显僵了一下。
好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来。
倒是她身旁的傅景熠看不下去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后,说:“你就是你,没必要去学任何人。”
傅景熠说“任何人”三个字的时候,犀利的眸子便落在了我的脸上。
明显的指桑卖槐。
林西西受宠若惊的看着他,睫毛忽闪忽闪的。
估计是感动的。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看这种言情戏上,道了一句“失陪”后,扭头便走。
还真找到了林西西说的那家干洗店。
下午三点,我接到了干洗店老板的电话,说是西装洗好了。
我思忖片刻,拨通了严冬的号码。
片刻后,电话就接通了,我听到严冬压着声音问:“知星,出什么事了?”
好像挺紧张的。
我这才意识到这通电话打的可能不是时候,带着歉意道:“你晚上有空吗?你外套洗好了,我送过去。”
“有,”严冬回答的很果决,“六点后怎么样?”
“行。”
敲定时间后,我拎着西装外套来到了南大校园。
明明只隔了两年,但置身在这个充斥着我跟傅景熠整个青春的地方,我还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教学楼下,严冬穿着一件浅棕色的风衣朝我走来,气喘吁吁道:“等很久了?”
“没,”我递上西装外套,问:“没打扰你工作吧?”
严冬白了我一眼,说:“敲代码敲糊涂了?现在是下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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