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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郎神官方封敕中的降雨神格
我们先耐心地梳理一下二郎神在朝廷神封的历程、神格诉求来窥探社会诉求
1、五代十国前后蜀时期,李冰“封大安王,又封应圣灵感王。二郎神在川地号为护国灵应王。“孟昶又号应圣灵感王。次子二郎神,”川人号护国灵应王”。《宋会要》接着说:“开宝七年命去王号,至是軍民上言,神尝赞助其父除水患,故有是命”“。至于这个二郎神的这个被宋太祖禁止的护国灵应王的王号,到底是前后蜀证券封的,还是民间喊的,就无可考订了。
此时,二郎神的神格,就是助父治水。除水患,为水神。
2、北宋太祖开宝七年(974),李冰”改号广济王,岁一祀”,而助父除水患的李冰次子二郎神在同一年被削去王号。
3、北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程琳知益州时,发生了“自号李冰神子”的“妖人”事件,此次判断乃借“蜀民岁为社祀灌口神”的习俗 。南宋江少虞《事实类苑》记载云“蜀州有不逞者聚恶少百余人,作灌口二郎神像,私立官,作士卒衣装,铙鼓箫吹,日椎牛为会“ 。
此时,二郎神既然被妖人利用,则其神格,就可能存在驱邪厌胜的可能。这在历史上灌口二郎血食祭祀,每次靡费万羊的传统风俗特征上,也可以窥视一二。
4、北宋仁宗嘉祐八年(1063),诏永康军广济王庙郎君神特封灵惠侯。二郎神重新获得神号,爵位为侯爵。
《宋会要辑要》郎君神祠条 载:“永康崇德庙广佑英惠王次子,仁宗嘉佑八年八月,诏永康军广济王庙郎君神特封灵惠侯,差官祭告。神即李冰次子,川人号护国灵应王,开宝七年命去王号。至是軍民上言,神尝赞助其父除水患,故有是命”。
此时,二郎神的神格,同样是助父治水。除水患,为水神。
5、北宋神宗朝,京城建有其庙,元丰时,“国城之西,民立灌口二郎神祠,云神永康导演江县广济王子,王即李冰也”。《會要》所謂冰次子郎君神也。历经神宗哲宗朝的北宋宰相张商英在为山西当阳玉泉山撰《元祐初建关三郎庙记》中云:“李冰治水患,庙食于蜀之离堆,而其子二郎以灵化显。”
此时,二郎神的神格,依旧是助父治水。除水患,为水神。
6、北宋哲宗时因二郎神由“灵惠侯”被封“灵惠应感公”
北宋哲宗元祐二年(1087),二郎神由“灵惠侯”被封“灵惠应感公”,起因乃因“近年京中人民,春夏间多疫疾,于灵惠侯请水,往往痊安,奉圣旨云云“。
其实,开始的时候,内降劄子本拟封二郎神为“灵惠应感真君”(宋李焘撰《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百三:封灵惠侯为灵惠应感公。(内降札子:「近年京中人民春夏闲多有疫疾,于灵惠侯庙请水,往往痊安。宜封灵惠侯为灵惠应感真君。」七月六日,三省同进呈奉圣旨灵惠侯特封为灵惠应感公“,可见,最后没封成真君,最后在七月六日特封的“灵惠应感公”,《宋大诏令集》卷一百三十七载《灵惠侯进封灵惠应感公制》制詞云:
尔父守蜀,建二江之利,功施于后世。尔亦以神显于西土,父子庙食,相传至今。比岁京师赖以为福。民罹札瘥,请祷辄应。夫有及人之功者,必飨爵秩之报。幽显虽异,朕何间焉?建尔上公,申锡嘉号。式从民志,以侈神休。宜特封灵惠应感公。
宋代朱彧撰《萍州可谈》中有“李端愿不事鬼神”条,记载了当时患者去二郎庙请圣水的状态:
驸马都尉李端愿居戚里,最号恭慎,既失明,犹戒励子弟,故终身无过。时京师竞传州西二郎庙出圣水,治病辄愈。李素不事鬼神,一日其子舍有病稚,家人窃往请水。李闻大怒,即杖其子。且云:“使尔子果死,二郎岂肯受枉法赃故活之耶?若不能活,又何求?” 李端愿,字公谨,李遵勖子,李端懿弟。以穆献公主恩,七岁授如京副使,四迁为恩州团练使。
李端愿为宋潞州上党人,李端懿弟。以外戚七岁授如京副使。历知襄、郢二州,本路转运使献羡财数十万被赏,端愿上言其常赋三折,民不堪苦,遂夺赏。英宗初,同提举在京诸司库务,进对劝帝亲揽权纲,以系人心,不宜退托而失天下望。神宗时以太子少保致仕。哲宗立,进太子太保。可见亲历民间请二郎神圣水治病事件的李端愿,本身历经英宗、神宗、哲宗三朝。而哲宗封二郎灵惠应感公的缘由即为京城疫情,哲宗在位共十五年,元祐为第一个年号,所以哲宗元祐二年封二郎神,也等于刚刚即位的第二年就进行的敕封。可见,二郎神对疫情发生作用,非常可能在神宗朝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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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元祐元年(1086年),张商英曾经撰《元祐初重建关三郎庙记》,庙记中称关羽爱子为关三郎,同时提及了二郎神:
李冰去水患,庙食于蜀之离堆,而其子二郎以灵化显;云长死国事,神凭于楚之玉泉,而其子三郎以英异著意者,有子克家,体父之志,如《易》之乾坤,不居正位,而寄功用于六子欤!
关侯父子,骁雄猛锐,生于乱离之时,以金革战斗为事;身死家破,客魂魄于覆船山之下。
疾而祷之,有时而濡。孕珍草而发嘉木,驱魑魅而屏夔魁。林薮幽深,亡蛇虺之。蛰槛穽不设,无虎豹之虞,盖人力有所不能者,其鬼神之所司乎?”
在张商英的阐述中,关羽横死,其子三郎为厉鬼,或为作祟,幸亏成神,转而成为驱邪除瘟的专神。而李冰之子在此与关三郎并列,也因为横死,而富有同构的神格,所以也大致具有祛疫的能力。
早在元丰四年(1081年)张商英受承皓之托撰文《重建关将军庙记》。庙记中就有关羽爱子的陈述。只说他同关羽一样勇猛雄健,两人举止可怖、血唇剑齿,率有阴兵鬼魅,终日盘踞于玉泉寺附近,作祟人间。可见,张商英既然在神宗时就已经聚焦疫神关氏父子,那么五年后提及同样具有作祟法力的二郎神,那么,不仅可见,疫情在本阶段的流行跨度,也可以猜测佐证,二郎神的抗疫神格,也许早在神宗时代,就已经在士大夫群体中呼之欲出了。更不用说民间传统观念中的习俗了。
此时,二郎神的神格,在建立水利的基础上,凸现了治病祛疫的神格。不仅是水神,福神,还具备了驱邪之神的基础。这种功能大致是灌口二郎血食祭赛的历史传统神格,以及二郎横死为厉鬼的源头线索,此时一旦遇见疫情,所以就被触发,一方面被朝廷接受宣扬,一方面在士大夫群体中,被有些人视为离经叛道比如驸马李端愿,而被另外一些人接纳为驱疫大神,比如宰相张商英,可见二郎驱疫的神格诉求在民间、官方、士大夫之间存在着某种整合动荡的态势。
7、北宋徽宗时因护佑战胜西夏,二郎神被封昭惠灵显王
北宋末年徽宗时,二郎神封敕频繁。崇宁二年(1103),诏令陈述二郎神“能 出云雨,遂殄丑类”,所以保佑了官军战胜西夏,以此功从“灵惠应感公”加封为“昭惠灵显王”。
“灵惠应感公惟神迈迹右蜀,克裁典祀,飚驭赴感。蒙福京畿,至灵克昭。有祈必应,梦朕盼志,袭于嘉祥。王师西征叛羌,负固能出云雨,遂殄丑夷,实繄神威”。
能出云雨,遂殄丑类这句话出自《》,描述的是一种神秘或超自然的力量,能够产生云雨,进而消灭邪恶或不洁的事物。这里所说的二郎神助宋战胜西夏的事,是指仁宗时,西夏进犯延州,而老天突降大雪,党项军撤走的事情。在仁宗时,还是指当地的山神,但是逐渐的,就被附会到了二郎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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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郎神的神格,已经成为天人感应,驾驭自然云雨,帮助大宋评定西夏敌国,清除邪恶的大神。能出云雨,固然是超自然能力的体现,遂殄丑类,则体现二郎神的斗战能力,与驱邪神格。
但是,能出云雨,在这里并不直接指向祈雨,而是对利用云雨战胜敌人的赞美。但是,能出云雨,自然能够呼风唤雨,导致降雨,风调雨顺。这客观上也为未来降雨神格提供了操作可能。
当然,被附会的二郎神战胜西夏军,也隐隐有模拟毗沙门天王二子独犍领天兵援安西的构架,而毗沙门天王本身就是“视雷电,喘云雨,吸风飙,喷霜雹”的叱咤风云的大神。五代两蜀时期,灌口神也正是常挟风雨而至,有“ 战斗之像“。所以,二郎神的这次能出云雨,遂殄丑类,不仅有传统的多元交融与积累,有多种的要素来源,也为日后能获得驾驭云雨,成为直接的祈雨主尊,提供了丰富的可行性。
而李冰自开宝七年封“广济王”,到了徽宗大观二年(1108)被降爵为“灵应公”,直到政和三年(1113),李冰才回到王爵,得封“英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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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徽宗政和八年(1118),宋徽宗將二郎神“昭惠灵显王”改为“昭惠灵显真人”。
《宋大诏令集》昭惠显灵王封真人赐中书门下诏云:
门下。天下有道。聿多助顺之休。圣人成能。斯极感神之妙。昭惠显灵王。英明夙降。变化无方。治水救民。本上穹之所命。纪功载德。有往牒之具存。肇自祖宗。间兴师旅。能施云雨。复济阴兵。致殄羌戎。备昭灵迹。比濯征于夏寇。乃克相于天威。雷霆声震于敌城。人物飙驰于空际。荡平巢穴。肃静疆陲。矧兹京邑之繁。尤被福禧之广。册封王爵。血食庙廷。尚仍祀典之常。昌侈天真之贶。宜更显号。以示钦崇。可改封昭惠显灵真人。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可见,二郎神得封真人,也同样是因为治水的历史功绩,与能施云雨,帮助朝廷抗击西夏进犯的战功。
二郎神进入徽宗皇帝自家班底,因为他老人家本尊是道君皇帝,真人则是标准的自己人。宣和三年(1121),徽宗封二郎神夫人为“章顺夫人”,其随从郭舍人也得封“威济侯”。
可见,二郎神的随从郭舍人(郭牙直,郭牙治,郭押直)至少在北宋末徽宗政和八年之前就已经就定型很久了,只是在本年才被封了侯爵。
9、南宋建炎四年(1130),任川陕宣抚处置使的张浚奏请將二郎神从真人改回“昭惠灵显王”。
称“真人之号,惠从仙仪,非威灵护国、血食一方之意。”
可见,直到南宋建炎四年的1130年,二郎神在官方的神封还是真人,并非真君,因为按照神灵敕封的规定,先真人,后真君,真君的规格大于真人。《文献通考》卷九十“杂祠淫祠”中载:“(北宋元丰)六年,太常寺言,博士王古请自今诸神祠加封,无爵号者赐庙额,已赐庙者加封爵,初封侯,再封公,次封王,先有爵位者,从其本。妇人之神,封夫人,再封妃。其封号者,初二字,再加四字。神仙封号,初真人,次真君。如此,则锡命驭神,恩礼有序。从之”。既然张浚奏请认为二郎神不宜再称真人,而应该称王,可见此时的二郎神在官方正式的封号中,还只是真人之封。
南宋李心传(1166年-1243年)撰《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十记载此事云:
宣抚处置使张浚言,巳封永康军普德庙神为昭惠灵显王,汉右将军张飞为忠显王,诏依巳行事理,普德神,秦蜀守李冰次子也,宣和间改封真人,至是浚言,神比托梦兆,欲扫妖凶患,无兵印,又言阆州有死卒复苏,称飞与关羽分兵境上,摧拒强敌,故封之。”
南宋洪迈(1123年—1202年)在《夷坚丙志》卷十七 灵显真人条叙述此事云:
建炎四年,张魏公在蜀,方秦中失利,密有根本之忧,阴祷于阆州灵显庙,梦神言曰:吾昔膺受王爵,下应世缘,故吉凶成败,职皆主掌,自大观后蒙改真人之封,名虽清崇而退处散地,其于人间万事,未尝过而问焉。血食至今,吾方自愧。
但是,南宋朱熹(1130年—1200年)却在《朱子语类》卷三 鬼神中云:
“蜀中灌口二郎庙,当初是李冰因开离堆有功,立庙。今来现许多灵怪,乃是他第二儿子出来。初间封为王,后来徽宗好道,谓他是甚么真君,遂改封为真君。向张魏公用兵祷于其庙,夜梦神语云:我向来封为王,有血食之奉,故威福用得行。今号为真君,虽尊,凡祭我以素食,无血食之养,故无威福之灵。今须复我封为王,当有威灵。魏公遂乞复其封。不知魏公是有此梦,还复一时用兵,托为此说。今逐年人户赛祭,杀数万来头羊,庙前积骨如山,州府亦得此一项税钱。利路又有梓潼神,极灵。今二个神似乎割据了两川。
其实大家仔细看看李心传、洪迈、朱熹三人的生卒,都生在11**,死于12**,大致算是同时代人,那么为什么在官方的敕封中,在李心传的编年史书中,在号称宋代太史公的洪迈的如是我闻的第三方纪录中,二郎神在徽宗宣和政和年间的封号,都是真人,为什么到了理学大儒朱熹嘴巴里,却变成了真君了呢?我们下次专题阐述探索,在这里就先不罗嗦展开了。
10、南宋绍兴六年(1136)宋廷加二郎神“威济”二字,绍兴二十七年(1157)封二郎神为“英烈昭惠显灵威济王”。
11、金泰和丁卯(南宋开禧三年1207)山西平定治西镇的《昭惠灵显王感应碑记》称二郎神天帝后裔:
夫昭惠灵显王者,爰自蜀川,乃象帝之裔,先天之神也。神通汪涔灵异昭然,乃圣乃神,无可□之,无所不至,宇宙之中,自吾之生,自吾之泯,有扰山趁日之威雄,溷海擒龙之勇猛,性好游逸,变化无方。喜号在万种之容仪,怒号有千般之操恶,英明神武,不可量乎!护国安民,唯神者也。是以主管风雨掌,致云雷,凡所典祀,必孪厥应矣。
□本里古来有□灵显王宏祠一所,岁月寝远,积有年矣,曩无铭记,弗得其贯,今即岁在丁卯,偶值亢旸为冷,苗稼槁然,老幼尤惶,不知所措,因斯里人霍玘靳崇等一十七,不免持沐□戒,咸推悃幅於季夏初十日夙晨,同村众湮诣是□祠封瓶於贡,□竭馨桠而祈求,对神焚祷,日觊觎圣慈垂念,庶降灵泉,傥护享应,为神刻石,以载其事焉。
由是逮季夏十一日未时,果获圣水,目入其瓶,露珠凝转,坛所群情精神,灌灌忻然,拚跃不已,此境之闾,肃肃来湮,翌日同聆墅聂庄等,於里陌往复歌舞而迎神。厥时渐怃,微云须史,神归庙所,顷刻云叇,蔽空嘉雨,膏泽普沾,一境不逾,他万其来,不破於块,其深可几於尺,反冷望□,易愁为愉,熙熙洋□,崇仰明灵,於是感其神祐,兼违焚祷之言,故命工取他石之,里耆嘱予以记之。
仆媿搂□,辞鄙义拙,弗足以发扬,惟其实辞直叙,终始而不为文者也,垂示后求者,有以知神之灵用,广血食之祭,故乃刊石以觐克诚,期恢不(去)了之传,粗誉神休之庆,故为铭曰灵显真人,乃圣乃神,享於悃幅,昭然格明,玲哉凶岁,所云泽盈,诚之刻石 撰 霍文楼 书 高永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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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到了1207年的金泰和年间,二郎神成了天帝后裔,不仅可以扰山,也可以赶海,而且主管风雨,掌致云雷。也就是说,到了金代,二郎神明确具有了官方承认的主管风雨的神格。从治水大神、抗疫福神、护国战神,转化为风雨云雷正神。
而且,金代泰和年间的这块碑,是树立在二郎庙中的,而且,满篇的主题,都是祈雨!可见至少到了金代的山西,二郎神已经完全成了正式的降雨大神,具备了祈雨神格!
说巧不巧,位于商洛丹凤县城西十五公里的槐花东街二郎庙,就建于金大安三年(1211) 而且是该省現存的唯一金代建筑。可见在金代,二郎崇拜也是非常广泛普遍的,花钱中的二郎花钱,也许不仅有宋的范畴,也不能忽视金的范畴。这个问题我们日后再叙。
综上所述:
1、二郎神从李冰二子的助父治水与早夭而殇的故事基本源头要素,长期一直存在治水神功的稳定基本神格。
2、同时,二郎神逐渐在各种社会需求发展的阶段,触发由横死厉鬼而获得的驱邪、祛瘟、去病神格。
3、接着,由于李冰父子治水患的终极价值是造福地方,所以从这个源头不断生发出保境安民的神格,而逐渐从护境而上升为护国。
4、从治水患的具体操作中的擒龙降水妖的象征要素,加上年轻英武的人设,存在善战神格。
5、北宋末徽宗崇宁二年,二郎神因为操弄云雨风雪,帮助官军战胜西夏军,所以得到朝廷封王爵,进而在政和八年得封真人。具备了呼风唤雨的神格。
6、金泰和丁卯年(时值南宋开禧三年),二郎神成为风雨正神。金代地方修建二郎神庙,沿用的还是宋代的神封,既提到了昭惠灵显王,也提到了灵显真人,但是却凸现了二郎神的风雨神格,二郎神在此正式呼风唤雨,成为祈雨正神。
金泰和年,二郎神正式祈雨,未必说明此前二郎神没有承担降雨功能,而说明二郎神此前应该已经逐渐承担了此神格,而逐渐被人接受。一般神灵,在基层的主要显灵,就是满足基层需求,而基层需求,就是降雨、祛病祛瘟,以及保境安民。从上述梳理,我们大致可以参详二郎神神格的演化轨迹。
也正是因为金代泰和年间的二郎庙碑文中提到的神封,都是宋代的敕封,所以,我们也可以合理推测,也许金代并无对二郎神有格外的新封号,所以,社会民众为了祈雨,也许分不清二郎神的神封,到底是不是宋代的还是金代的,到了民间,都是神灵世界的叙述话语,时代沿袭,口口相传而已。所以,从这个角度,金代泰和年间的求雨观念与求雨风俗,非常可能就是在北宋末年,在女真占领山西之地之前的基层风俗中,就已经生发延续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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