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弯弯向来不擅长应对别人的歉意。
她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自己下意识伸出的手。
“我不是很想听你的忏悔，但是谢谢，你走吧。”
“谢谢……”
李嘉珊又朝她鞠了一躬才离开。
秉持着职业精神，陶弯弯送她到了门口。
看到何生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倒把这个人忘了。
见他要进来，陶弯弯后退两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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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二十六岁的何生，比高中时更具侵略性，一双眼睛专注地盯着人时，给人很大的压力。
陶弯弯刚刚就被他用这种深沉的眼神盯了好一会儿了。
八年未见，何生一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但他就是想见到陶弯弯，才叫他安心。
对视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陶弯弯抱着双手，又用食指点了点手臂，对两人之间的沉默即将耐心告罄。
“何先生，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的时间很宝贵。”
曾几何时，陶弯弯也只是在他身边，被他保护得很好的小姑娘而已。
何生喉头酸涩，缓声道：“为什么，你没读航空航天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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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弯弯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了高中时自己和他的约定。
她移开视线，声音发冷：“和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不想沾边。你也读的金融，更好的接管家族产业，不是吗？”
“路都是自己选的。”陶弯弯意有所指。
“当时是，现在也是，别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陶弯弯愿意说一长串，也不过是想快速结束话题而已。
现在的她体面、冷漠。
让他发觉自己无时无刻迷了心窍，以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