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作鹏：战至最后一人！细说使我军付出沉重代价的四平保卫战

其一，务必要掌控北满地区。

1946年3月中旬的时候，国民党进入东北的正规军已经有七个军了，总共二十一个师呢，再加上地方部队，兵力加起来达到了三十万人以上。而且啊，敌人的后续部队93军、53军在不久之后也即将抵达。到了3月下旬，尽管国共之间关于东北停战问题的谈判已经初步达成了协议，可是呢，敌人当时在兵力上处于优势地位，后续部队还在不断地赶来。所以啊，国民党不但没有停止他们的进攻，反而是更加膨胀了他们发动战争的意图。

国民党军队妄图占据中长铁路沿线的战略要点，于是把沈阳当作基地，两面出击。其一部分主力朝着辽南进发，企图强占本溪、鞍山、营口；另一部分主力则沿着中长路向北进军，想要抢占四平，从而与盘据在长春、哈尔滨、齐齐哈尔等地的匪伪武装汇合。

中共中央于3月5日给东北局发电指示：“蒋介石驱使已进入东北的军队向我军发起进攻，妄图将我在东北的军事力量击溃……”“所以，蒋介石与我方在东北的军事对抗和冲突，仍会持续一段时间。”

3月24日，中央再度来电明确表示，苏军会在4月份全部撤离。当时判断国民党军队必然会从沈阳出兵向北，来和我方争夺长春与哈尔滨。“我军的方针是全力以赴控制长春、哈尔滨两市以及中东路全线，无论付出何种牺牲，都要反对蒋军侵占长春、哈尔滨以及中东路，而以南满作为辅助方向。”该指示还指出，要动员全部力量“坚决控制四平街地区，倘若顽军向北进军，就将其彻底歼灭，绝不让他们朝着长春进发。”

3月25日还指出，东北无条件停战协定或许会在数天内签字。“在这段时间里，顽固派会拼死发动进攻，妄图掌控更多战略资源的关键地区，而你们得想尽一切办法，哪怕付出重大牺牲，也要保卫战略要地，尤其要保卫北满……像长春、哈尔滨、齐齐哈尔等地，你们必须在苏军撤离后的一两天内将其控制住。”

中央下达指示精神后，我军得贯彻执行，务必要掌控北满的大片区域，不让敌人有侵占的机会。首先呢，要把主力部队集中起来，对四平地区加以控制，给向北进军的敌军以强有力的回击。与此同时，南满地区的我军部队必须坚决抵御敌人朝着辽南发起的进攻，以此来策应四平地区的作战行动。而北满、西满以及东满军区，则需集结兵力，趁着苏军撤离的这个时机，恰当地掌控长春、哈尔滨、齐齐哈尔等城市。

3月26日，东北局作出作战部署：西满军区主力由归来吧亲自指挥，马上开赴四平。东满军区的罗华生、贺庆积、邓克明、曹里怀这四个旅要向长春集结，其中罗华生旅由归来吧直接指挥，另外三个旅则在周保中的指挥下，为夺取长春做好准备。北满杨国夫师朝着四平南下，359旅准备对哈尔滨发起进攻。南满部队要配合沈阳以北的作战行动。命令强调“此次作战乃是决定我党在东北地位的终极一战，期望全党全军进行前所未有的动员，以最大的决心，不惧任何牺牲，夺取此次作战的决定性胜利！”

二、果断迎击向北进犯之敌。

1946年3月18日，我军的一部分力量成功歼灭了盘踞在四平的匪伪武装，人数多达四千余人，四平就此得到解放。四平刚一解放，我东北民主联军前方总部就进驻到了四平。

就在这个时候，苏联向国民党政府发出照会，表示苏联红军将会在4月底的时候全部撤离东北。

敌新1军刚一抵达沈阳，就立马沿着中长路朝着四平进发。到了3月下旬的时候，铁岭和开原相继被其占领。同一时间，在其左侧的敌71军也占领了法库，朝着八面城的方向齐头并进。敌军仗着新1军这个美械化的“王牌”部队，嚣张地叫嚷着“4月2日前必定拿下四平”。

此时，林彪下达命令，让处于开原、铁岭附近的第7旅，把敌军前行路线上的公路、铁路加以破坏，以此来迟缓敌人的攻势。在防御时要运用灵活的运动防御战术，节节抵抗，从而消耗并使敌人疲惫不堪。与此同时，林彪还指令第1师、第2师、第7纵队以及西满第3师的主力部队，不分昼夜地朝着昌图、四平地区快速集结。

敌新1军的先头部队新30师遭受了极为惨重的伤亡之后，于4月4日方才占领昌图。如此一来，其原本妄图在4月2日就占领四平的美梦，就彻底化为泡影了。东北敌军的最高指挥部又下达命令，限定必须在4月8日占领四平。可新1军此时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而且探查到在前进的道路上存在我方重兵集团，于是便哀怨地叫嚷着：“要在4月8日攻占四平，实在是困难重重啊”，“越往前走，就越觉得兵力匮乏”。

4月4日，林彪与前方总部抵达四平之后，给黄克诚、李富春以及中央和东北局发去电报：“我现已到达四平。”“此次集合六个旅的兵力，决心与敌军拼死一战。”“务必夺取胜利。”

4月6日，中央给林彪、彭真发来电报回应道：“将六个旅集中于四平地区来歼灭敌军，这一决策极为正确。党内哪怕出现一丝一毫的动摇情绪，也必须坚决予以克服。期望你们在四平一带，能够通过连日反复的白刃肉搏战，把向北进犯敌军的全部或者大部分歼灭掉，即便我军会有数千人的伤亡，也在所不惜。”“在本溪方面，也希望能够集中兵力，消灭一个师的进攻敌军。”“要是这两场仗能够打赢，东北的局势就能够得到改善。”并且还指出：“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就必须做好数万人伤亡的准备，要有付出这种代价的决心，如此才能开创崭新的局面。而在当下的数天之内，争取在四平、本溪取得这两场胜仗，才是关键所在。”

当新1军军长孙立人在进攻中屡屡受阻，不断叫苦并请求支援的时候，我军这边呢，第2师，还有万毅率领的7纵，以及黄克诚所部3师的第7、第8、第10旅等主力部队，早就像乌云汇聚一般，云集到昌图以北的兴隆岭、朝阳堡以及泉头火车站一带，并且已经把阵地准备好了。

保卫四平的外围战斗自此步入更为激烈的阶段。

孙立人在占领昌图之后，便出动他那号称远征缅甸的精锐之师，朝着我方阵地展开了连续三天的猛烈进攻。可结果呢，每一次都被我方成功击退，他们连一寸土地都没能向前推进。见此情形，孙立人又从昌图以南负责护路任务的新38师中抽调兵力，让他们向北进发以作增援。

4月7日那天，新38师挺进到了昌图以北的兴隆岭、柳条沟这一带地区。与此同时呢，敌军的50师也全员出动了，沿着铁路朝着泉头火车站、朝阳堡的方向发起了进攻。泉头火车站及其东西两边的区域，一整天都是硝烟弥漫，炮声轰隆隆地响个不停。

我军于4月8日黄昏之后，在兴隆岭一带展开反击。经过一整晚的激烈战斗，将敌军新1军38师的先头部队大概一个营的兵力歼灭。然而，由于包围不够严密（各部队协同进行包围的时间不统一），再加上是野战环境，彼此之间联络不畅，甚至还出现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乌龙事件。

与此同时，3师7旅于朝阳堡一带朝着敌军50师发起反击，成功歼灭了一部分敌人。并且在泉头火车站坚决抵御住了敌人疯狂的进攻。

战斗正在进行的时候，林彪对通讯处长张瑞作出指示：“得尽快解决战斗里通信联络的问题啊，不能再出现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乌龙事件了，光靠号音可远远不够。”

后来啊，东北部队的每个战斗排长都配备了一个小喇叭，这小喇叭发出的声音可尖了呢。这种利用小喇叭进行战场联络的方式，那可是根据某次战斗的经验研究出来的。这也成了四野部队在战场上联络的一种独特方法哦。

当兴隆岭战斗正在激烈进行之际，与新1军协同北犯的71军所下辖的87师和91师这两个师，在成功占领法库之后，察觉到我军主力正位于四平与昌图之间。于是，这两个师妄图经由通江口、八面城从西线对四平进行迂回包抄。在4月10日这一天，他们从金家屯继续朝着北方进发。

林彪欲打击这股敌人，于是马上让第7旅和第2师积极对东线当面之敌进行牵制，防止他们沿着铁路两侧朝着四平进发。同时，他又下令3师独立旅引诱敌71军深入我方。林彪则亲自带着我军1师和7纵的四个主力团，还有第3师的8旅与10旅，总共十四个团，在金山堡、大洼一带，给敌人设下了一个旨在全歼敌人的包围圈。

林彪那时对我讲：“为汲取抚顺战斗的教训，此次我要亲临前线指挥，力求给敌人以歼灭性的打击。我即便不死，也做好了负伤的准备。”我自然知晓林彪求胜的决心，可这话从最高指挥员口中说出，更让我感受到这一仗可能会异常激烈、艰难，我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难受之感。我下定决心，要是负伤或者牺牲，宁可我战死沙场，也绝不能让党和人民遭受难以承受的不幸。我的思绪久久难以平静，又联想到林彪常说的一段话：“到了需要牺牲的时候，就要勇于牺牲，哪怕牺牲自己。大不了一死，上了战场，枪声一响，我就铁了心，今天就把命留在战场上。”这便是林彪作为军人、作为军事指挥员的品德。

4月15日下午，瞧，那敌87师还真就一头钻进了我们预先设好的口袋里。趁着敌人脚跟还没站稳，就在当天黄昏来临之前，我军部队就朝着被围的敌军发起了异常猛烈的攻击。我的1师和7纵19旅并肩向敌军突进，8旅和10旅也协同作战展开攻击。仅仅一个夜晚的时间，就把敌军分割成了好多小块，把他们压制在大洼附近的数十个村子里，然后逐个消灭。到了第二天早晨，不但敌87师的大部分兵力被歼灭，而且还把前来增援的敌91师给击溃了，总共歼灭敌军四千四百多人呢，缴获了几十门重炮，上千件轻重武器，还有汽车等大量的军用物资。

在战斗里，各个部队作战都极为英勇。其中第1师的表现尤为突出，他们士气如虹，士兵们既勇敢又果决。在指挥方面，这个师能够熟练运用“一点两面”的战术，而部队在行进过程中还能很好地采用“三三”制。如此一来，战斗得以快速推进，伤亡人数较少，收获却颇为丰厚。1948年4月16日，林彪签发通令对第1师予以嘉奖。

郑洞国在其回忆录里对这场战役有着这样的叙述：

蒋介石要求我们务必在四月二日之前拿下四平街。我们可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耽搁了攻占四平街的行动，于是决定派遣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副长官梁华盛赶赴中长路前线，指挥新编第一军朝着四平街进发……

1946年4月上旬的时候，新编第一军沿着中长路北进。在昌图以北的那个区域，解放军发起了一次极为猛烈的反击。当时正在前线指挥作战的梁华盛，情况紧急之下，向熊式辉发出了非常急切的求援信号。熊式辉呢，觉得梁华盛太沉不住气了，在和我商量之后，就决定把梁华盛调回沈阳，让我到前线去指挥。于是，我大概在4月10日前后，就到了开原的前进指挥所……为了能够更方便地指挥作战，我又把指挥所从开原往前推进到了昌图。过了差不多两天吧（大概是4月15日的样子），七十一军果然送来了报告：他们在金家屯以北，北大洼以南的区域，遭到了解放军的突然袭击。这一场激战持续了两天，在这个过程中，通信联络都一度中断了。结果呢，这个军的八十七师损失惨重，一个团被全部歼灭，另外两个团也被打得七零八落，而这个师的师长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就在这个时候，七十一军的军长陈明仁，从沈阳匆匆赶到昌图来追赶他的部队。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接到了杜聿明从沈阳打来的电话（他刚刚从北平回来）。杜聿明告诉我说，蒋介石收到特务的报告，说是七十一军在金家屯以北遭受袭击的时候，军长陈明仁还留在后方，根本就不在军中。蒋介石呢，就要查办陈明仁。杜聿明一方面在回复蒋介石的电报里说：“在战斗发生之前，已经安排了专车送陈明仁回部队了”；另一方面呢，他又赶忙让我赶紧通知陈明仁赶快回到部队里去。……从这件事情当中，国民党军队高级将领之间互相包庇的腐败状况，那可真是一目了然啊。

后来，杜聿明在他的回忆录里是这样描述第87师被歼经过的：

我军从法库金家屯朝着八面城向北行进的时候，解放军早就有所预见，提前就在大洼附近的一个集市上和当地民众一同做好了应对准备。当我军抵达此处时，当地百姓都说解放军已经早早离开了，这周边根本没有解放军的踪迹。他们依旧像往常一样热热闹闹地做着买卖，还有些居民佯装欢迎我军，可实际上集市里到处都是解放军的便衣武装人员，大部队则埋伏在四周。第八十七师的先头团到达之后便开始休息，不少官兵跑到集市上去买吃的喝的，就在一片杂乱之时，突然间里应外合，枪声四处响起，我军毫无防备，整个团一下子就被缴了械。而且后面的部队也同时被解放军分割成好几段，被打得狼狈不堪，全师开始向后败退……师长黄炎只能慌乱地向南逃窜。

以下为新军军长孙立人以及第71军军长陈明仁的简历介绍：

孙立人，籍贯为安徽舒城。他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后凭借公费前往美国留学，在西点军校研习军事。1928年回国后担任税警团第4团团长。1937年参与淞沪战役，在战场上他英勇无畏，身负重伤。1939年参与保卫武汉的作战，晋升为少将总队长。1941年，税警团改编为新38师，孙立人出任师长。1942年，新38师开赴缅甸作战，由于作战功绩显著，他不但荣获英国勋章，还被授予美国勋章。之后新38师扩编成为新1军，孙立人担任军长。1945年，新1军开始撤回国内，而后开赴东北，对解放区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