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发生的时候,我正坐在公司会议室里,手机屏幕亮了又灭。

我知道是婆婆,又在发信息催我去医院。

前几天她住院后,我已经去过几次,但这一次,我直接回绝了她。 我不是她的儿媳妇,我只是她儿子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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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的瞬间,我自己都愣住了。以前,我从来没有这么明确过自己的位置,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说出这样的话。

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是从婆婆这次住院开始的。

婆婆住院的消息是我下班回家时听到的。

那天,雨下得很大,车窗外的世界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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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陈阳接到电话时,我正开车,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焦虑:“妈住院了,你明天能不能请假去照顾她?

我公司最近实在太忙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医院有护工,为什么非得我去?”

陈阳皱了皱眉:“护工哪能放心?再说了,妈住院,你做儿媳妇的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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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 。这两个字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胸口。是啊,做儿媳妇的,哪有什么不应该的呢?

第二天,我还是去了医院。

婆婆看见我,眼神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满意,仿佛这是我作为儿媳该做的,甚至不需要感谢。

而陈阳呢,晚上在家里倒是对我嘘寒问暖,说辛苦了,但我知道,他心里更感谢的是自己能不用担心公司事务。

可是,我真的欠这份“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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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住院的日子里,我白天上班,晚上去医院陪护,周末几乎都耗在医院里。

陈阳总是说,“你辛苦了。”可他自己呢?他在周末还能和朋友聚聚餐,打打球。而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那天晚上,我彻底崩溃了。

婆婆住院的第三周,一个周五的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医院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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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冷冷清清,陈阳还没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手机又一次震动,婆婆发来的消息:“明天你再早点过来,顺便帮我带点水果。”看着这条信息,我感觉手里的手机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我在这个家里,真的只是一个随叫随到的保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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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从结婚那天起,婆婆就一直对我有种微妙的“要求”。

她总说,嫁进陈家,就要懂事,要顾全大家庭的利益。

最初,我还以为这是长辈对我的期望,可渐渐地,我发现她的这些话背后,隐藏的是一种控制。

陈阳是她的骄傲,是她的依赖,而我,只是那个应该无条件为这个家庭付出的人。

我曾经试图和陈阳谈过这些不满,可每次,他总是笑着说:“她是我妈,咱们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可这一忍, 忍了多少年

婆婆对我要求的一次次“应该”,让我逐渐失去了对自己生活的掌控权。我不再是那个有梦想、追求自由的自己,而是变成了一个被家庭责任压得喘不过气的“好儿媳”。

可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

当我对婆婆说出“我是外人,找你儿子好了”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那种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负担,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

陈阳回到家的时候,我正坐在餐桌前,眼神空洞地看着那杯已经凉透的茶。他走进来,看见我的表情,愣了愣:“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陈阳,我累了。”

他一怔,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说,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我知道,我必须说出来,“从你妈住院开始,我就觉得自己不再是我自己了。我不想再做那个理所当然必须为你们家付出的人。我有我的生活,我有我的工作,我也有我的需要。可你们呢?你妈从来没有想过我有多累,她只知道她需要什么。而你,你也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

陈阳的表情从最初的错愕,变成了不解,最后是隐隐的愤怒:“你是我妻子,你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又是“应该”。

我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你知道吗,陈阳,我已经厌倦了这个字眼。什么叫‘应该’?你妈生病,我已经尽力去帮她,可你呢?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自己却躲得远远的。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人,我也会疲惫,我也会崩溃?”

陈阳沉默了,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继续说道:“我不是你们家的工具,也不是你妈的免费护工,我是你的妻子,你的伴侣。可我现在感觉,我只是你们家庭里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得随叫随到;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像空气一样。”

陈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陈阳,”我最后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坚定,“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去医院照顾你妈了。你是她的儿子,你有责任去陪她。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自由。

这场对话的结果,也许会影响我们的婚姻,甚至会让我们走向分离。 但我知道,我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我再也不想活在别人的“应该”里了。

我想要回到那个曾经的自己,一个有梦想、有追求、有自由的女人。

婚姻,不该是一个人无条件的付出,它应该是两个人共同的努力与理解。而我,终于明白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