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现在女作家之中,最为欣赏林徽因的才学,不光是因为她出众的长相,更有她的多才多艺。对于林徽因的死,我看了众多作者的文章,内容大同小异。希望借此一篇文章缅怀民国佳人,也为后人揭开她不为人知的情怀。
01病患缠身
说到林徽因的重疾,还要从那次长途的迁徙讲起。
1940年她跟随梁思成搬迁到李庄,为了躲避战乱,继续从事建筑研究创作,林徽因选择跟随傅斯年的史语所一同相伴而行。
林徽因和梁思成创办的“营造学社”与傅斯年的史语所是不同的部门,之所以一同搬迁就是因为史语所随行带走了大量的文献书籍。
可是到了李庄,林徽因立刻就后悔了,这里的环境与城市的喧哗天壤之别。
林徽因曾这样回忆当时的情景:
名副其实的穷乡僻壤,除了潮湿、阴冷、简陋的农舍,就是满屋子乱窜乱爬的老鼠和臭虫,可谓“简直不是人居住的地方”
长途的劳累再加上环境恶劣,直接导致林徽因肺结核复发一病不起。没钱,没药甚至没有营养保证的情况下,林徽因硬是熬了两年。
直到1942年傅斯年三次求助筹集救款,才勉强救了林徽因一条命。命是保住了,但病依旧没有康复。
02与祖国一起受苦
背井离乡的知识分子都有着一样的命运:颠沛流离的生活,加上八年躲避战乱的流亡异乡经历,让林徽因年盛时期已经形貌憔悴苍老,宛如风中残烛。
当抗日战争胜利的消息传到林徽因的耳中时,她拖着憔悴的面孔异常惊喜。
1945年林徽因忍住病痛给远在他乡的挚友费慰梅写信:
“使我烦心的是比以前有些恶化,尤其是膀胱部位的剧痛,可能已经很严重了。”
即使在病痛之中,林徽因仍然没有放弃她学术上的研究和思考。坚持写完了酝酿已久的学术论文《现代住宅参考》。
同年11月,林徽因在梁思成的陪同下乘船离开李庄去往重庆治疗身体。这一次,是她五年来第一次离开令她疾病缠身的大山。
梁思成特意请来了当时在重庆的一位美国著名胸科医生里奥.艾娄塞尔为其检查。结果令所有人惋惜:林徽因的两个肺和一个肾都已经感染,最多活不过五年。
一时间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外界传来传去竟然误以为林徽因已经因病去世。
作家李健吾得知这个悲伤的消息后公开发表了《咀华记余.无题》来怀念林徽因。
文中说道:
“在现代中国妇女里面,有四个人曾经以他们的作品令我心折。我不想把她们看作流行女作家,因为侮辱她们,等于伤害我的敬意。好像四种风,从四个方向吹来,它们从不同的社会角落出来,传统不同,环境个别,因而反应和影响也就不能属于一致。”
林徽因是一位时时刻刻被才情出卖,好像一切有历史性的多才多艺的佳人,薄命把她的热情打入冷宫。
后来费正清夫妇在得知林徽因重病难愈时,邀请她到美国长住和治病。
林徽因一身爱国情怀,婉言拒绝道:“我要和我的祖国一起受苦”。
自古才女多薄命,林徽因至死也不肯离开祖国一步,即使面对有更好医疗条件的美国,她仍然选择了与国人“同甘共苦”,而那个“5年之死”的医嘱,硬生生被她拖到了10年。
03故人、故土
1946年,林徽因乘坐飞机去昆明休养身体。这一次日思夜想的旅行让她与多年挚友再次相会其中就有金岳霖。
林徽因不愿去李庄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与挚友的诀别,再次相见已是6年之后。
尽管林徽因疾病缠身,但是她对中国的前景和整个民族的未来始终抱有决心和信念。
她在给费慰梅的信中这样写道:
我们都老了,都有过贫病交加的经历,忍受漫长的战争和音信的隔绝,现在又面对伟大的民族奋起和艰难的未来,我们的身体受到严重损伤,但我们的信念如故。
故人相见免不了回忆故土,如今“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感慨不禁触动众人。
同年7月,林徽因夫妇和金岳霖等一同乘机返回了北平,距离上次一走已是九年。
经过日寇多年的破坏,如今的北平已经满目疮痍。城还是那座城,人却已苍老许多了。
04死里逃生
1947年,林徽因结核菌侵入肾脏,必须手术切除。多年疾病,让当时的林徽因根本不对自己的身体有任何希望。
入院前,她留下一封遗书给费慰梅:“再见,亲爱的慰梅”,一同留下众多伤感的话。
结果手术特别成功,林徽因死里逃生,但是健康状况却一直温温火火。
新中国成立后,林徽因再次担任起了清华大学教学工作,还兼任北京市都市计划委员会委员、人民英雄纪念碑建筑委员会委员等职务。
每况愈下的身体并没有对她的工作形成任何影响,反而更加激励她的精神。
同年,林徽因被选为北京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全国文代会代表,并参与设计了新中国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
那时,林徽因自豪的说:“从这时起,我才真正以林徽因自己,而不是“梁太太”的世俗身份投身于新的改造和建设中。”
05再无人间四月天
1954年,林徽因病情恶化,几乎完全丧失了工作能力,脸上已没有一点血色。
梁思成积劳成疾,再加上对妻子病情的担忧,身体终于扛不住了,与林徽因一同入驻同仁医院,陪同治疗。
看着妻子形如枯槁的身体,梁思成喃喃自语:“受罪呀...”
此时仅有一丝意识的林徽因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她拒绝吃药救治,只想一死摆脱病痛折磨。
1955年3月31日晚,林徽因进入弥留之际,她用微弱的声音告诉护士,他要见梁思成最后一面并有话要说。
蛮横的护士竟以“夜深了,有话明天再说”拒绝了她。次日凌晨6日20分,林徽因撒手人寰,终年51岁。
只可惜,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对梁思成说的话,成了千古之谜。
按照林徽因和梁思成的约定“后死者为对方设计墓体”,梁思成亲手为妻子设计了墓体,把她安葬在八宝山革命烈士公墓。
生前挚友金岳霖在挽联中这样写道:“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老金对林徽因的感情超越了爱情,他把林徽因藏在自己的心里,用心灵之光呵护着她成长,这是一种博大而深沉的爱。
林徽因,一生颠沛流离,经历国难家恨,疾病痛苦。可她却为中国文学和建筑史学留下了不朽的佳作。
著名诗人何三坡说:“造物主赋予林徽因惊艳的美貌,就不必再赐给她绝世的才情;而赐予她绝世才情,就无须再给她光辉灿烂的凄艳之美。既然两者兼而有之,则必假上帝之手设法令其不寿。”
林徽因的才情和美貌让后世之人都为之动容,只恨年华嫉妒,岁月无情!
(原创不易,盗版必究,图片来源于网络,参考文献:南渡北归,林徽因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