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乡愁》之168
什么是婚姻?
婚姻就是在现实的生活中,碰撞磨合成彼此舒服的样子。不仅都生儿育女,忙得忘记计较和得失;在争争吵吵中结成稳固的同盟、一根绳上的蚂蚱、没有血缘的后天亲人。
好的婚姻,是在你面前暴露缺点也坦然,懂彼此的冷暖,伴对方寂寞,度一个屋檐下的风雨,享两个人的默契!
因此,所谓好的婚姻,不是一辈子不吵架,而是吵架了还能一辈子。
自从家里的榆树上生出许多讨厌的虫子后,每次吃饭或者在家里写作业,我都是搬着小饭桌,到远离榆树的一棵榕树下“坐地”。
那棵榕树和它旁边的槐树,都是刚建房那时候陆续栽种的。
但这两种树,都生长得比较缓慢,矮矮壮壮的,倒是也还算茂盛。
尤其是榕树花开的时候,一树层层叠叠的细碎榕花,细细的、绒绒的,在微风中温柔如波地摇曳着一片深深浅浅的红晕,煞是讨人喜欢。
家里的那张小饭桌很粗糙,好像是爸爸自己胡乱用钉子钉起来的,年久失修,已经有些摇晃了。
身子往前一趴,桌子便整个向前倾斜,写作业都不敢实扑扑地趴在桌子上。
每次写作业时,小妹还经常捣乱,不是故意撞动桌子,就是在我身后捣乱;非要我停下来带她玩一会,她才能消停。
这棵榕树,也见证了我们家的文化底蕴比其他家庭要厚重些。
有一次,爸爸带回来几本《李自成传》,是崭新的一套。
在榕树下摇摇晃晃的小饭桌上,爸爸铺上一张旧报纸,和妈妈各自看着这套书。
那时候,这套书才出版。爸爸在学校里,接触这些新版书籍的机会还多些,所以借来一套回家看。
当时,还不认识多少字,那么厚的一摞书也看不下去,就挨本地先翻看里面的插图。
爸妈一边看,一边还讨论着书里的内容。
偶尔有邻居的老娘们来串门,就不禁羡慕地对妈妈说:“有文化真好。看你们小两口,一起看书,一起讨论,多好啊!不像俺们家那口子,没事的时候就知道去打牌,饭不会做、衣服不会洗、孩子也不管。晚上睡觉时,牙也不刷,呲着一口大黄牙就凑上来了……”
说笑着,不忍打搅在榕树下看书的爸妈,就叹息着离去了。
徐志摩在《好久不见》中说: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那些缥缈轻灵的文字,曾经醉了多少世间男女?
这也印证了一句话:优雅,是唯一不会褪色的美。
感情,要么一生,要么陌生。
在童年时代,至少感觉感情应该这样才好。
其实,人世间的感情还是很残酷的。
有些人,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只能慢慢消失在记忆里;有些故事,从结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了不变的结局。
也一直相信: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书与茶,能带来灵魂的安静。
腹有诗书气自华,最是书香能致远。
一直非常羡慕一种人:一个人,眼里写满故事,脸上却不见风霜。
这种人,笑意盈盈,自信温和,不羡慕谁,也不嘲笑谁——扬在脸上的自信、长在心底的善良、丰盈在大脑里的知识、融进血里的骨气、刻进生命里的坚强、挂在嘴角的微笑、藏在心里的梦想……
简言之,即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做人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那时候,爸爸是老师。
在那个年代的学生们心目中,不但老师是“真的种子、善的信使、美的旗帜”;即便街坊四邻见了爸爸回来,尊敬他是老师,也会礼让和敬重三分。
当时爸爸带回来的那套书,我没怎么看过,但每天晚上,妈妈都会给我讲书里的故事。
古代文化的甘泉,也从那时候起,就一点点滋润着我少年的心。(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