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早年当兵，退伍后下落不明已有30年，今年突然出现在家门口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三啊老三,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妈妈最后一面啦!你到底在哪里啊?"

01

七月盛夏,骄阳似火。我正在老家的宅院里乘凉,忽然,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他皮肤黝黑,须发皆白,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袖,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愣住了,这不是我那失踪多年的叔叔吗?

叔叔的突然出现,让全家人都惊呆了。父亲最先反应过来,他颤抖着双手,上前紧紧拥住了叔叔。泪水顺着他布满沟壑的脸颊簌簌而下:"老三,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叔叔也红了眼眶。他拍着父亲瘦骨嶙峋的肩膀,哽咽道:"大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些年,我在外面漂泊,吃了不少苦头。到处碰壁,实在不好意思跟家里联系。如今年事已高,我想回家,跟你们过几年安稳日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番话感动得泪流满面。是啊,不管叔叔当年为何选择离家,如今能回来,就是莫大的幸事。我连忙搀扶着叔叔坐到凉亭里,给他倒了杯沁人心脾的绿豆汤。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听叔叔絮絮叨叨地讲述起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叔叔小时候是家里的骄傲。他不仅相貌英俊,而且聪明好学,成绩在村里数一数二。祖父母和父亲都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将来能考上大学,走出农村,成为家族的荣光。

父亲为了供叔叔上学,省吃俭用了好多年,就连买双新鞋都舍不得。然而命运却和叔叔开了个玩笑。高考前夕,叔叔得了一场大病,吃了好多昂贵的药,还做了一个大手术。高考发挥失常,最终与大学梦失之交臂。

叔叔并没有被失败击倒。他咬牙参了军,发誓要凭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在部队里,叔叔吃苦耐劳,不怕脏不怕累。他的军事技能出类拔萃,体能考核常年拿第一。三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救了首长的女儿,立了一等功,一举提干成为班长。

家人虽然舍不得他吃苦,但也以他为荣,每每收到他的家书,都要传阅一遍,让乡亲们知道,咱老王家也出了一个当官的。

就这样,叔叔在部队一干就是十年。父亲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叔叔能回家成亲,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好传宗接代。然而在叔叔服役的第十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火,打破了父亲的如意算盘。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部队紧急集合,随时准备开赴前线。叔叔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奔赴沙场,不知何时归来。他让父亲和母亲不要担心,好好保重身体。那是叔叔最后一次给家里打电话。

随后的日子,家里人如坐针毡,牵肠挂肚。但叔叔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全家人打入了万丈深渊。

02

父亲整日以泪洗面,母亲更是悲痛欲绝。他们四处求神拜佛,苦苦祈盼叔叔平安。可上天并没有眷顾这个不幸的家庭,叔叔再无音讯传来。

转眼到了叔叔失踪的第十年,也是我出生的那一年。父亲在村东头,用家里全部的积蓄,盖了一栋三层小楼,说是要留给叔叔做婚房。尽管母亲一再劝说,现在盖房不合适,要为儿子准备出生,可父亲一意孤行。

那时他还年富力强,整天泡在工地上,风里来雨里去。即便是在儿子满月的时候,父亲也只是在产房匆匆待了一会儿,就又奔赴工地了。

然而,让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叔叔始终没能回来。小楼盖好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可等的人,却杳无音信。父亲苦苦一等就是二十年,从一个风华正茂的中年人,等成了两鬓斑白的老者。二十年里,小楼成了村里孩子玩耍的地方。楼顶上,长满了荒草和野花。如果不是父亲天天去楼前楼后转悠,恐怕连叔叔住过的房间,都找不到了吧。

其实在叔叔失踪的第十年,祖父母就相继去世了。他们临终前,都念叨着让父亲找到叔叔,告诉他一定要回来看看老人。父亲跪在祖父母的棺木前,泣不成声地说:"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老三,让他回来看你们的!我们兄弟俩,绝不会像你们年轻时那样,为了一点小事就吵个不可开交!"可直到祖父母合上了眼睛,叔叔也没能出现。

记得祖母去世那天,父亲抱着她的遗体,声嘶力竭地喊叫:"老三啊老三,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妈妈最后一面啦!你到底在哪里啊?"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村子上空久久回荡。那一幕,让七岁的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悲伤,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慈祥的祖母,更是因为父亲无尽的悲痛。我似懂非懂地想,叔叔怎么就不回家呢?他在外面过得好吗?他知不知道家里人是如何牵挂他的?

03

我渐渐长大,从父母口中断断续续地拼凑出叔叔的身世。原来在我出生前不久,叔叔在一次战斗中失踪,被部队列为烈士。但他的尸骨,始终没能找到。母亲说,父亲之所以一直不肯放弃,是因为他坚信叔叔还活着。

而且,只有叔叔还活着这个念头,才支撑着他活下去,才给了他面对生活的勇气。否则,在失去双亲后,他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就这样,30年过去了。这30年里,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宽敞的小楼,早已被拆掉,因为楼体年久失修,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父母搬进了村里的敬老院,因为常年劳累和思念的折磨,他们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长成了而立之年的青年,在外地成了家立了业。

唯一不变的,是父母对叔叔的思念。每年清明,母亲都会在叔叔的牌位前,摆上他生前最爱吃的粘豆包和核桃酪,而父亲,则会在酒后呓语:"老三啊老三,你到底在哪里?就算是死,也让大哥见你最后一面啊!"每到这时,满屋子都是泣不成声的哭腔。

现在,叔叔终于回来了。没有惊天动地的欢呼,没有鲜花掌声,只有一个苍老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家门口。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沧桑的人,我的心揪成了一团。岁月让他苍老了许多,也让他饱经风霜。

但那眼神,分明还是记忆中慈爱的叔叔。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在聆听时光的低语。半晌,他轻声说:"我回来了。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是啊,无论叔叔当年如何选择,他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牵念了一辈子的地方。在亲情面前,所有的委屈和伤痛,都不再重要。我们拥抱在一起,泪流满面。我轻声问:"叔叔,您这些年都去哪儿了?"

叔叔面露惭愧。他颤抖着双手,说出了难以启齿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