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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一个月，印尼国家队的归化阵营都在迎来新的惊喜，在埃里克·托希尔的运筹帷幄下，主教练申台龙似乎拥有了开不完的“球员盲盒”。
而与“正经”盲盒不同的是，申台龙不用担心自己的运气不好，当印尼足球的归化攻略逐步深入，基本推进到顺遂期，更多在欧美足坛拥有一席之地的年轻人，已经让印尼足球改头换面。
在18强赛客场负于中国队前，托希尔一度肯定了球队的发挥：“大家的热情非比寻常，这就是我们国家的尊严。就像之前对阵沙特时一样，我们知道有很多印尼移民就在那里工作，我们用一场拿分的比赛提升了民众的自豪感。当然，如果我们的目标是拿到世界杯参赛权，大家就要继续努力。”
夸张一点说，埃里克·托希尔就像一个项目经理，他以特有的权力、资产、人脉和经验，为本国和亚洲足球上演着一出“印尼达人秀”，而那些由欧美来到印尼的“路人甲”，就在如此浪潮中一夜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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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眼界
26岁的马尔滕·佩斯出生于荷兰奈梅亨，两年前，他从荷甲乌得勒支加盟美国大联盟，担任达拉斯FC的主力门将。三个赛季以来，他为球队出场超过百次，还入选了2024大联盟的全明星阵容。不过，在大洋彼岸的狂野西部，马尔滕·佩斯只是一个人名，只要离开了丰田体育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但要是放眼社交媒体和印度尼西亚，一切都不同了，随着今年4月入籍印尼(其祖母来自印尼)，马尔滕·佩斯突然享有了泼天的人气。
虽然只是刚开始代表印尼队出场，但只要马尔滕·佩斯出现在雅加达，球迷的围追堵截已经不算新鲜事。目前，他在Ins和Tik Tok的粉丝数都超过百万，且有不错的交互数据，这对于一位非欧洲五大联赛球员而言并不常见。就算是对印尼球迷的热情有所耳闻，马尔滕·佩斯依然被朋卡诺体育场和社交媒体上的疯狂惊到了，他感叹说：“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突然间，我就在网络上拥有了这么多崇拜者和追随者。在主场面对澳大利亚时，我才意识到这些都意味着什么。你在网上的感受，看到的数字，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现在的我们根本无法在没有安保的情况下走出酒店……”
在穿上印尼队球衣前，马尔滕·佩斯的国字号履历只与荷兰有关：2016到2021年，他入选荷兰U19、U20和U21，有过多次出场记录。
他了解自身的家世，知道自己能为印度尼西亚出赛，大概在去年年末，印尼足协与他取得了联系。而在马尔滕·佩斯的记忆中，促使他加入印尼队的一个重要原因，总归与祖母有关：“那时候，祖母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关于为印尼队效力的事情，我跟她聊了很多。对我而言，在那个特殊时刻以此给她带去一些快乐，真的意义重大。她告诉我，如果我为印尼出赛，她会非常开心。我得到了祖母的鼓励，能为她完成这件事也是我的荣幸。”
趋之若鹜
马尔滕·佩斯在印尼的走红并不是个例，如果计算一下印尼队对阵澳大利亚队时首发名单的Ins粉丝数，每个人的关注者都超过百万，而人气第一的中锋拉斐尔·斯特鲁伊克更是坐拥400万粉丝。
至于11人粉丝总和超过2500万的数据，更是将俱乐部粉丝总和的比较甩下千万差距。或许在人气和号召力方面，印尼足球已经企及了世界杯水准。
跟马尔滕·佩斯一样，21岁的贾斯丁·许布纳也出生于荷兰，但在2023年12月，他获得了印尼国籍，成为了“归化攻略”中的一部分。
许布纳还记得，他的Ins起初只有5000多粉丝，但随着血缘消息的披露和入籍的推进，成千上万的关注者纷至沓来，近300万粉丝的大博主就此诞生，一些商务合作也找上门来。只从商业价值上看，许布纳突然享有了欧洲精英级别的待遇，有前狼队队友甚至都跟他开起玩笑：能让我们也加入印尼队么？
关于在印尼足球归化工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双国籍”政策(印尼不允许双国籍，但存在特事特办的空间)，国内归化球员博主Jallo Tang在中介绍道：“根据一位印尼高级内阁部长在4月30日的公开讲话，印尼政府计划向居住在海外的高水平人才提供双国籍，但彼时还没有正式生效。不过，根据一份国际足联在今年3月13日回复印尼足协关于认定周亚安代表资格的函件中，明确显示了周亚安同时具备印尼和荷兰双重国籍。很显然，这就是托希尔完成的幕后工作之一，他为印尼队归化事业争取到了足够的政策支持和谈判筹码，推动政府将一项尚未出台的法案提前向足球精英开放。”
当然，如此推进双国籍的“归化”攻略，注定会引起媒体的争议和讨论，本土球员生存空间狭小、本土青训被搁置以及国家队的“欧洲化”，也一度是印尼舆论关注的焦点。而印尼足协副主席伊努丁·阿马利的及时出面，算是暂时息事宁人：“我们的归化目标肯定不是排除本土球员，而是要尽快提高国家队的即战力，并激励本土球员提高自身的能力。优秀球员的储备越多，对国家队越是好事。我们希望有一天，印尼足球可以在没有归化球员的情况下取得成功。”
目前来看，印尼足球的归化大戏应该会持续推进。马尔滕·佩斯和贾斯丁·许布纳亲历的一夜成名，还会给狂热的印尼足球持续加温。
本文作者：车凯
本文原载于第901期《足球周刊》
发行日期：2024.10.25
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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