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在与演员或莎士比亚的较量中毫无胜算”
最近,好莱坞知名才子演员本 · 阿弗莱克(《心灵捕手》《逃离德黑兰》《消失的爱人》)谈对于 ai 的见解。
“人工智能可以为你模仿莎士比亚的诗写,听起来像伊丽莎白时代的,但它写不出莎士比亚的作品 —— 它无法让几个演员在一个房间里同时进行互动,要实现那种品味去辨别和构建,这些都是目前 AI 完全无法做到的”;
“AI 可以取代电影制作中更繁琐,相对没有创造力的环节 —— 这将使得《心灵捕手》这样电影的制作门槛更低也更容易实现;但 AI 充其量只是会排列组合的匠人,没有创造出新的东西”
讲到这里,大本这番言论引发了一些中外网友的质疑,很多人觉得他还是不太了解如今的 AI 技术已经进化到了什么地步:
简而言之,就是发言还是来得简单粗暴了一点。
但接着看完整篇采访,大本还提到了重要的一点:
假使真的可以创造出新的东西,但无可改变的一点是,工匠知道如何工作,但艺术是知道如何停止 —— 知道如何停止对于 AI 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不停工作,是一种技巧层面的自律,但个人感觉大本所说的“停止”,确是人类做艺术创作的天赋所在,有点类似于中国审美中很重要的一个概念,“留白”。
停止是一种哲学,一种选择。
大本对人工智能的感言,让人想到了前段时间,韩裔科幻小说作家特德姜写的一篇文章:为什么人工智能不会创造艺术(文章很长,完整版贴在右边)?
特德姜最著名的作品是《你一生的故事》,被改编成了一部科幻电影叫《降临》,他早期的作品还有《巴比伦塔》。
在长文里,特德姜提出了他的核心观点,艺术是做出大量选择的结果。
1. 选择
拿写作来打比方,你写的每一个词都是从无数词语中选择的结果。如果你写了一篇 10000 个词的文章,那么你就相当于做了 10000 次选择,最后得出你的创作成果。 而如果借助 AI 工具比如 ChatGPT 来写作,那么你通常会提供一个 100 字的纲要,而人工智能为了生成你要的 10000 字的文章,它只能填补你剩下的选择空洞:要么是和大本说的一样模仿别人的写法,要么是从其他作家的语言库中平均 —— 总而言之,它不可能有趣。更别说有诸如“停下”的思考。
同理,视觉艺术创作,摄影也同样如此。
除了以上,特德姜还提出两点说明人工智能不能替代艺术。
2. 汗水
就算推广生成式人工智能程序的公司声称它们将释放创造力,这背后的意思是,艺术可以全都是灵感,而汗水可以被“省去”。但其实两者不能被轻易分开。生成式人工智能往往吸引了一些认为自己可以在一种媒介中表达自己而不需要真正使用该媒介的人 —— 打个比方,我可以用小说创意来表达自己,但句子可以让软件生成。、
但传统小说、绘画和电影的创作者,正是因为真正挖掘出了这些媒介的潜能和能量,才创作出了惊艳的艺术作品。
3. 情感
“无论是创作小说、绘画还是电影,都是一种交流行为。因而创作不必与人类历史上任何之前的艺术作品完全不同才有价值;您是那个在说它的人,它源于您独特的生活经历并出现在观看您作品的人的生活中的特定时刻,这就是它变得新的原因。”
这种互动,或是一种从现实中超炼而生的想象力,是 AI 无法代替艺术的要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