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春雨总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1994年的一个清晨,我在天桥下修伞补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撑着一把破旧的黑伞走了过来。

“小王,能帮我看看这把伞吗?”老人说话很和气,一口标准的北京腔。

我接过伞仔细检查:“张教授,这伞骨都锈断了,修好也用不了多久了。”

老人叫张明德,是附近大学的退休教授。常来我这修伞,我们也就渐渐熟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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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伞啊,陪了我三十年了。”张教授轻轻抚摸着伞柄,“是我到北京工作第一年,我爱人送的。她走得早,就留下这把伞陪着我。”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惆怅,心下一软:“那我试试看,应该能修。”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我总算把伞修好了。

期间张教授就坐在我旁边,跟我聊他的故事。

他说他这辈子教过很多学生,现在有的当了医生,有的成了教授,但他最记挂的是那些始终坚持理想的人。

“小王啊,你手艺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开个店呢?”他突然问道。

我苦笑着摇头:“开店哪那么容易,没本钱,没门路……”

张教授沉吟片刻,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这个月的退休金,你拿去开店用吧。”

我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我就修修伞补补鞋,挣个温饱就行。”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是我投资。”张教授执意要塞给我,“等你开了店,记得给我修伞免费就行。”

就这样,我在天桥附近租了个小店面,开始了自己的生意。张教授经常来坐坐,有时带些学生来,帮我介绍生意。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过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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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2019年,我的小店已经变成了一家还算像样的皮具修护中心。儿子小峰也考上了医学院,我和妻子总算能松口气了。

那天晚上,儿子突然打电话说发烧了,我们赶到医院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主治医生说是急性脑膜炎,需要立即手术。

“王先生,这台手术很复杂,我建议转去协和医院,那边有个专家组……”医生话没说完,我就急了。

“大夫,求求您想想办法,现在转院来得及吗?”我颤抖着声音问。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医生快步走了进来。他接过病历本快速浏览,然后说:“我是神经外科的张林,让我看看病人。”

经过紧张的检查和讨论,张医生决定立刻手术。那一夜,我和妻子在手术室外足足等了八个小时。

天亮时,张医生终于走了出来:“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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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夫妻俩激动得跪在地上:“张医生,真是太感谢您了!”

张医生扶起我们:“不用这样,这是我的职责。”他顿了顿,“我看病历上写着您是王师傅?二十多年前在天桥下修伞的那个王师傅?”

我愣住了,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医生。

“我是张明德教授的学生,”他笑着说,“当年经常跟老师去您那修伞。老师常说,您是他见过最认真的手艺人。”

“张教授!他……他还好吗?”我激动地问。

张医生的眼神暗了下来:“老师去年走了。走之前还记挂着您,说很久没去修伞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二十五年前那个雨天里的善意,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报。张教授的那份信任和鼓励,不仅让我有了自己的事业,他的学生更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儿子的命。

康复期间,张医生经常来病房看望小峰。有一次,他带来了一把旧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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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师珍藏的那把伞,”他说,“老师走时让我转交给您。他说,这是他最值得的一笔投资。”

我接过伞,看着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那些被我一针一线修补过的地方,突然明白了张教授当年的用意。他不是在投资一个小本生意,而是在投资一个年轻人的梦想。

如今,这把老伞就挂在我店里最显眼的位置。每当有年轻人来学修鞋修伞的手艺,我就会讲起张教授的故事。我想告诉他们,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不是金钱,而是那些令人感动的信任与期待。

而那些在春雨中播撒的善意,总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让我们重新体会到生命的温暖与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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