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华裔警员崔巍然(Benjamin Cui)刚晋升警监,前途一片光明。然而,这位曾被认为是市警局未来之星的副局长,却因一场“八卦”般的点名会议深陷性别歧视争议,并最终被降职、调派至市警押车库,这成为了他职业生涯的一个低谷。

2022年2月的某天,时任纽约市警皇后区104分局副局长的崔巍然在点名会议上问两名女警,黄警官(Wong)和菲力佳诺(Feliciano),是否是搭档。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他发表了一番颇具争议的言论:“两名女性不应该一起工作,这不是你们嘻嘻哈哈八卦的时间。现实一点,女性上半身没有力气,在搏斗中需要男性搭档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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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还建议避免同种族警员搭档,称这样能减少投诉。这番“战术建议”引发了两名女警的不满,尤其是黄警官,她觉得自己的职业能力被“评论”,认为崔巍然将她的工作看作是“儿戏”。

尽管两名当事女警表示无意正式投诉,但市警公平就业机会部(EEO)还是展开了调查。关键并非崔巍然是否发表了这些言论(他已承认),而是这些言论的性质是否构成不当行为。

黄警官在调查中表示,尽管与崔巍然的互动依然“友好”,但其“八卦”和“女性无力”的言论令人失望,尤其是那句“你们把工作当成八卦时间”。这让她觉得自己被轻视,而非作为专业警员受到尊重。

一名在场警员补充指证称,崔巍然甚至说:“这不是你们涂指甲的时间。”这句话更是激起了广泛讨论,点名结束后,警员间对此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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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指控,崔巍然在庭审中坦承,他确实发表了关于女性警员力量不足的言论,但初衷是出于战术安全考虑,而非有意贬低女性。他提到,作为一名华裔警员,他深知不同性别和族裔搭档的重要性。他解释道:“多样性是纽约市警的一项宝贵资产,混搭搭档有助于任务执行,尤其是需要特定技能时,比如外语能力。”

崔巍然还分享了自己的职业经历,试图为言论做辩护。他强调,点名时的言论是为了提高警员的战术警觉性。他也承认,女警黄警官后来在一次任务中向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她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不需要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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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庭审中,退役的三星警司陈文业(Thomas Chan)作为证人为崔巍然辩护。他指出,出于实战考虑,警员的性别和族裔确实可能影响任务分配。然而,庭审结论认为,崔巍然的言论“远超战术调整的范畴”,尤其是那些关于“女性无力”的评论,已经构成对女性警员的贬低。

最终,崔巍然被市警判定违反了内部歧视政策,取消了30天假期,并被调派至负责管理押车库的财物部门。同时,他被降级回巡官,职业生涯遭遇重大挫折。

崔巍然在庭审中总结自己的教训,希望年轻警员能够以此为戒。他说道:“我的经历证明,话语的分量可能比你想象的更重。即使初衷是好的,表达方式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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