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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呀

海伦.惠尔斯

你以怎样高贵的血统

向你的舞伴发出真诚的相约

当我不能用敏锐的嗅觉

辩识你留在玫瑰花丛中暗语

酒杯破碎 荼蘼花落

我从那个泛动着蓝光的舞台

趔趄而下

羽毛 瓦砾 陶罐

还有月光里盛放孤独的器皿

仿佛我听到我的胸腔里

堆积的苍桑

向着阳光升起的地方磅礴而出

那些闪光的羽毛

是怎样地从灰色的云朵中升腾而起

多想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

安插一畦墨色的绿萝

那些生命里不曾见过的辉煌

在乌鸦的颤声里

有着怎样的悲凉

所有的樱花呈现出

粉色的心跳

像爱情却又不是

秋的心事

没有人知道 我的脆弱

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星夜来临

在深秋的风里酣畅地呼吸

痛快地想你 念你

月光是倒在我酒盏中的 匕首

我不敢张望

不敢凝视

在我放纵的手中

早已握满了玫瑰的魂魄

像是在春光里那枚

美丽的彩蝶

在前世的桃花上写上 一世的深爱

暮秋来临 我不再去倾听流水

在夜晚的风里说了些什么

比如落叶的凋零

流水的枯竭

玫瑰的萎顿

还有秋夜里诉之不尽的霜华

月下 这么多灰暗的蓼兰正排练着

一场告别的舞蹈

却不知道哪一束蓼兰能够躲过

宿命的刀刃

我听见死神的召唤

在流水与花团间

疯狂地用黑色的经幡迷惑着黑暗中

走失的星辰

最后

在大海的边缘用死宣告这场爱情铭刻的永恒

请允许我在春天表述爱情

爱人呵

请允许我驰骋

允许我放歌

允许我肆无忌惮地想起

那株秋海棠以及整个秋天

给我带来 的伤害 悔悟 忏悔

或者仅仅是一丝裸露在秋夜的欢笑

是的 是这些蓬松的花草

早已不足为道

还是这个夜晚的凝霜

在灰暗的草木上

翩翩起舞

那身白色的衣袂

早已将残存的欲念

洗劫一空

请在月光初升的时候

拭去那暗藏进眼角

那种放任吧

牛羊是圣洁的

或许在风的视角中

只是心经中浅白的荷花亦或是略显

孤独的白莲

在经纶与幻想之间

我还能哭泣么

世间有那么多曼妙与值得

凄苦与秋霜

那么

请允许我把这一枚枚黑亮的玫瑰籽粒

种植在你

荒芜的心城吧

那些月光必将划破

我写下的

关于死亡的咒语

当春天繁衍不出爱情

没有风 没有雨

这些旺盛的花朵

还是从辽阔的旷野中

蓬勃地生出 曼妙的花簇

像一枝枝令人发憷的箭矢

击中风中斑驳的

蒲公英

白色的

像是与生俱来独有的星座

在茉莉花的花冠中

行走

那些星

掠过苍白色的土地

将一生中最悲壮的隐伤

分割成一株株迎风摇摆的罂粟花

在蓝色与浅紫中

析出一生苦涩的盐份

用晶莹的光照亮

宿命里所有的苦难

风是颤栗的笛音

在如血般的残阳里

舍弃了

前世应该忘却的印痕

将冬夜的激情

封杀在无人的远方

我们虚幻的爱情

闪闪的繁星在苍穹里走动

我们不再提及

一段时光的存在

不再提及盛夏的那片紫色的丁香

是怎样地在蹉跎的岁月中

开出一簇簇带着暗香的花冠

像那些爬行在花萼里的秋虫

用厚重的情感

演绎来自身体里的苍凉

在虚妄与真实之间

撷取还是舍弃

我们羞于提及的爱情

仅仅是泛动在星光里

小小的悲哀

忘了吧

那些欢腾的陈述

不会因谁而哽咽

就像黑色的夜里

生生不息的雨水

倒出身体里所有的痛苦辛酸

像是乌鸦的前世

在黑色的棺椁上欢唱

我们悲郁的一生

受伤的爱情

是这枚明晃晃的月

刺进我洁白的心脏

我只是时光中

摇摆不定的白玫

没有人从裂变的星体中

掏出旺盛的词语

像多余的荷尔蒙在灵动的躯体里泛动

用尽一整个下午

去凝视那如血的残阳

在苦楝花燃成洁白的烣烬时

才想起两颗心

需要用丰盛的雨水来犁开

那片荒凉的灌木

灰暗的陈词泛动

陈词里有河流的声音

在澎湃过后复归于平静

我听到的爱情

钟编的回音如此袅娜 如此空阔

像苦楝树发出清晰的唇音

淡紫色的小花

复又开发

暗淡的湖水 仿佛

是一位戴发修行的出家人

缄默的唇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孤独

可可托海的情人

站在风雨中妄自菲薄

将亲酿的浊酒

一再饮干

沷散的激情难以挽回

这是世间

最好的修身秘方

半壶老酒 一袋旱烟

所有的过往在夜晚发酵

请在刀锋上极尽地舞蹈 唱歌 呼麦

发狂的暴雨倾泻而下

而我忘了自已

所有的痛楚

只是清晨的一杯

关于爱情的救赎

作者:耿兵,网名:厚德载物,七零后,大专文化,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读睡诗社专栏诗人。九五年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散见于《作家报》,《诗刋》等一百多种文学刋物,并获全国大奖三十余次,著有诗集《永远不再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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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树(外两首)

文/张占云

清油灯

点亮了

骆驼的脚印

是一杯

陈酒的孤独

被苍凉的歌声

雕刻在

沙漠里

南墙

青藤上

啁啾的鸟鸣

被阳光

平躺在

一洼雨水里

坐在土墙上

一顶

落满灰尘的草帽

等待着

撞破脑袋的人

很凄凉

像陈酒的沧桑

被夕阳

搁浅在沙滩上

是一条

晒干的咸鱼

据说 没桥时

它是唯一的

过河工貝

风鸣(外一首)

文/张占云

紫罗兰的清香

吵醒了

第一缕阳光

喝一口

隔夜的茶

院子里

几声风干的鸽哨

挂在

空荡荡的

晾衣绳上

时光的缺口

水的记忆

被干枯的河床

封禁在

鱼的骨头里

像一把葱花

撒在

天干物燥的

吆喝声里

唢呐(外两首)

文/张占云

草垛上的瞭望

是旷野的苍凉

把炊烟

燃烧在

夕阳里

像嘶裂的西风

醉倒了

一壶老酒

虛竹

像个和尚

坐在山顶上

每日

从风声中

感悟着

飞鸟的方向

麻雀

麦尖上的啁啾

被夏天

揽在破草帽里

暴晒 风干

大雪的日子

扫一块空地

洒在竹筐下面

作者简介:张占云,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于宁夏东部山区,现居甘肃省兰州市,一个流落于城市的牧羊人,诗歌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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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游

桃花开了,

天气乍暖还寒。

冻土如我的心房

被你洇染。你的容貌

如春天的平方根,

突然开出花的芳姿。

此时,时光正在咀嚼

潮湿的根茎,仿佛婴儿

吮吸春风。

有一种渗入的力量,

一种强力的氤氲,

一种无时无刻牵挂着的…

让记忆信马由缰。

当那低沉的呓语在胸腔回荡

他这样默默倾吐

“我爱着生而无用的夜

爱着远山空缈的黛色。”壁立千仞

时光之肩就在脚下,

回望那永无遮拦的旷野

忽然发现油菜地里竟情不自禁

生长出春天的笑脸。――

这个季节

这个季节适合坐龙床

下圣旨,吃尽八百里外

新鲜的加急荔枝。

这个季节,杨梅

已经度过战火纷飞的三国

以至岁月错过豢养春梦的

青涩之年。――

这个季节还有很多东西

落在别人眼里,看似繁华

实则是个劫数…

这个季节,内心无论怎样

经过多个长夜的折磨

其实已经淹淹一息

姑娘呀,姑娘

百里之内,我无力加封笙歌燕舞

百里之外,我更是捉襟见肘

这个季节如果回忆过去,正是

青黄不接……

成长方式

假设一个人

没有学过发楞

则,不一定能感觉

什么叫逆来顺受

或者一个人

从始至终,不声

不响,甘愿接受

命运摆布

他将得不到布谷鸟的祝

福。因为此刻

布谷鸟的歌声嘹亮

因为此刻布谷鸟

正用歌唱的方式结算

未来。很多时候

爱是一回事,不爱也是

在阳光丽日和乌云

密布的转账间,

葡萄,桑椹,杨梅

都争着向这个

时睡时醒的世界付账。

他们的爱,时酸

时甜,倾听雀儿呀

未经修饰的嗓门,

却再也不必等待瓜落蒂熟

却再也不必等到洞房

花烛夜;就算没有地老天荒

也有灌满乳汁的树枝

顺着这个落落大方的季节

走向衣不解带的产

床。――

作者:叶小松,1964年生人,网名,普鲁米修斯(盗火者),读睡诗社专栏诗人,诗歌写作爱好者。部分诗歌收录于《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歌语言独特,诗绪敏捷,善于从生活的剪影中,挖掘出诗意的土壤,构筑诗的城堡。诗歌有自己独特的意味和特别,有一定的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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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被斟进一只小小酒杯

秋天,被斟进一只小小的酒杯

黄叶不胜酒力

风中,摇摇欲坠

一只梦里蝴蝶

飞过敲响暮鼓的寺院

不小心

跌落,一本经书

不是看破红尘

却无意中成了佛

夕照是一件袈裟

我无意皈依佛门

先饮下秋的这杯酒

好度过接下来的严冬

两棵树

院子里有两棵树

一颗是枣树

另一棵也是枣树

人生也便如此

今日是日出日落

明天也是日出日落

不同的是——

两棵相同的枣树

不一定结出相同多的枣子

日子也是——

相同的日出日落

却上演着不同的悲欢离合

仿佛,两坛一样的酒

却饮出不同的悲欣交集

浪花

有太阳的时候

你开银白色的花

含着泪水

有月亮的时候

你开杏黄色的花

含着柔情

白天,你心向云朵,天水辽阔

夜晚,你心向星辰,江河清梦

浪花呀!你这开了又落的花

黑夜白昼

当你归入大海

以你的温柔

磨平

那坚硬凹凸的礁石

作者:丁敬显,笔名:水箬野客,男,河南范县人,农民,退伍军人,中共党员。读睡诗社军旅诗人,喜欢诗歌,偶有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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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月亮,旧时光

门前的荒山,我从来不把它当做山

炕头一样,抬腿就上

它始终温顺地伏在我的脚下

如今,它用我的喘息证明,它就是山

不是想上就能上的炕

这具肉身,我也从来没有当回事

如今处处有话要说

各个零件合起伙来提抗议

脚掌、脚跟、脚背、脚踝,轮着疼

多微小的关节,也在拼命尖叫

一轮磨损了的月亮,一段用旧了的时光

也有它们的疼痛

老月亮向山野洒下了那么多清泪

旧时光结石一样梗在骨缝里

满满的都是悲情和无奈

心甘情愿

回应大海的呼唤,阳光在青藏高原

释放出一滴清水

千万座大山排兵布阵

四季软硬兼施

无数的未知睁着狐媚的眼睛

形体柔弱的水滴,骨子里有着

接近天空的高贵

每一次转身,都是一次心甘情愿的骨折

它的身后,鱼苗和蝌蚪轻易找到了

下海成龙的捷径

等齐每一个生命

秋已深,一只瓢虫在花枝间徜徉

它似乎患了失忆症

所有虫类都有了去处,唯独它,执着地

为沉静的花园制造着动感

一些水汽在远方结晶,只需

一个出发的口令

也许,正是这只瓢虫的存在,秋天

到此放缓了脚步

季节的更替是仁慈的,它要等齐

每一个落在后面的生命

必要时,还会

回一下头

只差一声呼唤

我收藏了你窗口的柔光

在你的门前雪地上放下一对脚窝

我知道,你我相见并不难,中间

只差一声呼唤

相见又如何?

你的话语锁在眼中,而我说出的

也不一定是你最想听到的

相见不如不见

偏不等你,偏不唤你

直到离开你的城市,我再告诉你

你门前的梅花让我流泪,你的窗花

是一对相思鸟

作者:马维驹,男,甘肃会宁人氏,居北京。中国作家协会、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写诗1000多首,部分作品发表于《诗刊》《诗歌月刊》《中国铁路文艺》《参花》《绿风》《星星》《诗选刊》等上百种刊物,入选多种选本。出版诗集《缝隙》《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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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创办于2015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使命,以弘扬“诗歌精神”为宗旨,即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诗对生存生命的揭示。现已出版诗友合著诗集《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友们笔耕不辍,诗社砥砺前行,不断推陈出新,推荐优秀诗作,出品优质诗集,朗诵优秀作品,以多种形式推荐诗人作品,让更多人读优秀作品,体味诗歌文化,我们正在行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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