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秀芳,你别这样,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徐建国拉住妻子的手,眼里满是担忧。夜色已深,街边的路灯在细雨中显得格外朦胧。

"建国,除了向你弟弟开口,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路了。"

张秀芳抽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坚定地往前走。她的布鞋已经被雨水打湿,走路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个平凡的夜晚,注定是这个家庭无法平凡的开始。

01

初夏的清晨,县城食品厂的生产线上一片忙碌。张秀芳麻利地将一盒盒饼干装进纸箱,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此起彼伏,混合着包装袋的窸窣声,构成了一天忙碌的交响曲。

"秀芳姐,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啊?"同事李芬递过来一瓶水,关切地问道。她们已经在这条生产线上并肩工作了七年,早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

张秀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她不愿多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但那微微发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李芬压低声音问道,"你这两天老是走神,连班长都看出来了。"

张秀芳停下手中的活计,深吸一口气。"芬姐,你说得对,我这心里确实装着事。"她看了看周围,确保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继续说道:"我婆婆住院了。"

就在三天前,婆婆杨桂芬在院子里收晾晒的衣服时突发腹痛,疼得直不起腰来。邻居王大娘听到喊声,赶紧过来帮忙,这才把老人送到了县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的诊断让全家人都懵了:糖尿病并发症,必须立即手术。

"至少需要十五万。"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地说,"现在老人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如果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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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击碎了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丈夫徐建国因为去年帮人搬家时扭伤了腰,又因为身体不能从事原来的工作,现在只能在街边摆个小摊卖些水果。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批发市场进货,一天下来能挣个一百来块钱就算不错了。

更让他们发愁的是,女儿徐小琳刚考上私立大学,光是一年的学费就要两万多。为了凑齐学费,他们已经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亲戚朋友,连老房子都抵押给了银行。

"爸,妈,用我的学费吧,我可以先休学一年再说。"小琳握着奶奶的手,眼里噙着泪水。十八岁的女孩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的那份喜悦还历历在目,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抉择。

"不行!"张秀芳和徐建国异口同声地否决,"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绝不能耽误学业。"徐建国咬着牙说:"爸妈就你一个女儿,再难也要供你上完大学。"

"可是奶奶的病..."小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杨桂芬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摆摆手:"秀芳,建国,你们别管我了,让我回家养着就行。小琳的学业要紧,可不能因为我耽误了。"

老人的话让张秀芳心如刀绞。这些年,婆婆不仅把家务活全包了,还经常去工地捡些废品贴补家用。每次她劝婆婆别太累的时候,老人总是笑着说:"我这把年纪了,能为家里做点事就是福气。"

02

晚上,张秀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病房传来病人的呻吟声,走廊里值班护士的脚步声时远时近。她突然想起了小叔子徐建民,他在市里开了家建材店,听说生意还不错。

虽然这些年因为一些误会,两家很少来往,但为了婆婆的病情,她决定放下面子去求助。想到这里,她轻轻推醒了丈夫。

"建国,要不...我明天去找你弟弟问问?"

徐建国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秀芳,这些年我们连过年都没来往了,这次去借钱,他能给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这是为了你妈啊。"张秀芳坐起身来,"明天我请假去市里找他,你在医院照顾妈。"

第二天一大早,张秀芳换上最整齐的衣服,坐上了去市里的长途车。车窗外,成片的麦田随风起伏,像金色的海浪。她回想起二十多年前刚嫁到徐家时的情景。

那时候婆婆杨桂芬对她特别好,手把手教她做饭、种菜,照顾她怀孕时的饮食起居。即使现在生病了,老人家还惦记着家里的活计。"秀芳啊,你别管我,照顾好建国和小琳就行。"婆婆躺在病床上还这样说。

公交车在颠簸中开进了市区,张秀芳下车后又转了两趟公交才找到徐建民的建材店。店门口停着几辆大卡车,工人们正在搬运建材。她站在门口踌躇了许久,看着店里忙碌的景象,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店里,徐建民正在和客户谈生意。他比几年前又胖了些,西装革履的样子和乡下人判若两人。谈判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墙上挂着各种建材的证书和奖状。

"好,这批货就这么定了,明天上午给您送过去。"徐建民起身和客户握手,送走客户后,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张秀芳。

"嫂子?你怎么来了?"徐建民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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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芳强忍着眼泪,将婆婆的病情和家里的困境说了出来。说着说着,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徐建民的表情逐渐凝重。

"妈她...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虽然心中有怨,但毕竟是生养自己的母亲。

"医生说必须尽快手术,否则..."张秀芳说不下去了,从包里掏出医院的诊断证明和费用清单。

徐建民接过来看了看,沉默了许久。他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张全家福上,那是十年前拍的。照片里,父母站在大哥徐建国身后,笑得格外灿烂。那时徐建国刚从省重点大学毕业,找到了体面的工作。而他站在一旁,穿着廉价的格子衬衫,像是格格不入的背景。

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他还记得自己初中毕业那年,成绩虽然不错,但父母毫不犹豫地说:"家里就这点钱,得供你哥上大学。你去技校学个手艺吧。"为了供大哥读书,父母甚至卖掉了家里唯一值钱的拖拉机。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业梦想破碎。

最后,他起身从保险柜里取出四万块钱。"嫂子,我最近投资折进去不少,这是我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张秀芳感激地接过钱,却在转身时听见徐建民低声说:"要不是当年爸妈一直偏心大哥...现在也不至于手足之间这么生分。"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在她心上。

她想起丈夫曾经提起过,每逢过年,父母总会给大儿子塞很多钱,说是补贴家用。而对小儿子,却总是叮嘱要努力工作,好好存钱。即便是徐建民后来做生意小有成就,父母也更愿意在亲戚面前夸赞大儿子。

坐在回程的车上,张秀芳一路想着该如何向丈夫解释。四万块虽然不少,但距离手术费还差很远。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她的心却越来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