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文为业、以砚为田的读书生涯中,
中国传统宅院里的书斋,
是文人除祖祠外最特殊的精神场所。
文人书斋的雅趣有三:
书斋之贵,在于养性明志,使人品格高尚;
书斋之妙,在于通天接地,使人心驰神游;
书斋之静,在于隔绝尘世,使人心宁神静。
论历代名人书房,怎么能绕过李白?余光中曾这样评价李白:“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李白的书房设计很简单,一张书椅,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笔墨纸砚等,书架上摆放文史典籍,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代诗仙在这里诞生。“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李白的书房简单之中,裹挟风雷之势,隐约之中透漏一代文人的潇洒风神与凛然风骨。
刘禹锡一篇脍炙人口的《陋室铭》表达了诗人高洁的志行和安贫乐道的情趣,也使得他的书房——“陋室”名满天下。刘禹锡形容自己的书房:“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这个“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书房,是读书人向往羡慕的地方。岂知刘禹锡潇洒飘逸、不慕名利的背后,却是三度搬迁的艰辛。刘禹锡的书房是个名副其实的陋室,只能容下一床、一桌、一椅。但是,因为刘禹锡的德行和才华,完全可以说陋室不陋。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聊斋志异》是“专集之最有名者”。郭沫若为蒲氏故居题联,赞蒲氏著作“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老舍也曾评价过蒲氏“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如此嬉笑怒骂的性格也糅合到了蒲松龄的书房之中。
蒲松龄故居带着几分“清贫”,镂空隔断的书房和客厅,客厅里除了长案、方桌、圈椅和衣挂架外,只有字画、奇石作为装饰;书房里最显眼的就是书架,没有古人喜好的博古架及瓷器雅玩之类的装饰。
作为中国近代学术史上杰出学者和国际著名学者,王国维的书房简约而不简单。书房位于一座独立院落二楼朝南一间。临窗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有笔架,还零散地放着几本线装书,书很随意地摊开着。书桌后面,摆的是几张木质椅子,一侧靠壁放着一具书柜,博古架上放置着几件雅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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