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两场主要峰会的各国领导人对特朗普保持警惕,中国则看到了机会。”这是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对即将到来的亚太经合组织峰会以及G20峰会的看法。
在特朗普第一次正式宣誓就任美国总统的时候,他告诉全世界:“从这一刻开始,一切都是美国优先。”在那之后,特朗普政府退出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退出了巴黎协定、退出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一众国家组织,并对盟友也挥起了关税大棒。
如今,距离特朗普再次归来只是时间问题。参考他的上一个任期,以及竞选时的承诺,基本上可以预见,在之后的4年里,“美国优先”将再次成为美国奉行的原则。因此,类似特朗普1.0时代发生的事情,不排除在2.0时代重演。
而对于特朗普可能带来的改变,各国都敲响了警钟。但与此同时,与风险并存的是机遇。在西方的一些人看来,特朗普的上台或许给中国带来了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他们认为,事情要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是美国可能产生的变数,二是中国重塑全球格局的意愿。
先说美国那边的情况。从表面上看,特朗普“退群”的做法,似乎直接减少了相关花费,并且让美国能更加为所欲为。然而,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核心问题在于,美国的霸权反映出的是美国在世界秩序中的领导地位。如果离开了这个世界秩序,领导地位和霸权都无从谈起。
如果有朝一日,美国丢掉了霸权,那么具体到美国人的生活上,会比之前更好吗?
同时,美国优先这个说法的一大破坏性在于,它的潜台词其实是,其他国家都要低美国一等,其中也包括美国的那些盟友。虽然美国与其盟友本就不平等,但将之赤裸裸地展现出来,对同盟关系无疑是一种损害。
此外,虽然美国优先看起来讲的是美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但在全球化时代带来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格局下,这个说法其实是能投射到美国国内的。这是否意味着,那些因特朗普某些政策而受损的美国人,优先级要低于那些获益的人?要知道,特朗普执政时所带来的内部分裂,是有目共睹的。
一旦特朗普继续奉行美国优先,很可能会对美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带来负面影响,进而损害到美国的国际领导力。而国际领导力出现的真空,就意味着其他国家填补的机遇。在如今的国际形势下,中国无疑是有能力这么做的国家。
与特朗普把美国放在第一位不同,中国提出了三大全球倡议,分别是全球文明倡议、全球发展倡议以及全球安全倡议。中方的判断是,各国的前途和命运在今天紧密相连,建立一个稳定的国际秩序,是符合各国利益的事情。
在特朗普强调美国优先的背景下,其他国家会做出什么选择,答案不言而喻。事实上,就连一向喜欢唱衰中国的西方媒体都不得不承认,虽然中国想赢得一些西方国家的信任并不容易,但如果特朗普采取一些破坏性的举动,即便是西方国家也别无选择,与中国加强合作是唯一的路。
更关键的是,中国有着庞大的经济规模、领先的技术地位以及日益增强的军事实力。这代表中国是真的有能力做到一些许多国家做不到的事情。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就不止一次声称,想要改变国际格局的国家不少,但中国是唯一一个既有意愿也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国家。
然而,这句话从布林肯的口中说出来,免不了挑拨、对抗的色彩。但中国有一句老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用来解读如今的国际局势,也依旧不过时。正如西方有些人承认的那样,特朗普把美国放在第一位的做法,让其他国家没有了第二种选择。
从根本上来讲,中国和美国的国际领导力,其实并不是取决于中美关系本身如何,而是中美与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关系。
同时,美媒所谓“中国看到机会”的说法,显然是出于塑造外部敌人和竞争对手的需要,但在美国的社会和政治割裂如此巨大的背景下,这一招暂时是比较有效的,因为没有一个美国人愿意自己失去全球领导地位。
说到底,美国人自己其实很清楚,他们的利益与美国在国际上的领导地位是高度绑定的。大到美国的国家利益,小到每个美国人的生活。
对于这个问题,特朗普本人也不可能不明白。但对于凭借着“美国优先”这个民粹主义口号上台的他来说,一些事情是必须去做的,否则结果就是千夫所指。
然而,凡事就怕过犹不及,大国内政决定外交,相比于对外的“美国优先”策略,特朗普二次上台带来的政治极化和社会割裂一旦到达了阈值,也非常容易动摇“美国霸权”的根基。
比起中美竞争,这种来自美国内部的变化,或许更有可能成为美国全球霸权的“真正掘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