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读者大多对莎士比亚的经典悲剧《哈姆雷特》的朱生豪、梁实秋中文译本印象深刻,而对曹未风的《汉姆莱特》译本鲜少提及。其实,曹译本极有特色,甚至有人将曹未风本人称为“将莎剧口语化的译者”。
曹未风是浙江嘉兴人,曾任上海培成女校教务长、大夏大学教授兼外文系主任,并在暨南大学、光华大学任教,是华东师范大学建校的奠基人之一。自1931年前后,曹未风便开始着手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后来他前往英国留学,也曾有目的地搜集相关资料。1943年至1945年,曹未风在贵阳文通书局工作,他所翻译的《汉姆莱特》《李耳王》《仲夏夜之梦》《罗米欧及朱丽叶》《马克白斯》等11种剧本,由文通书局用《莎士比亚全集》的总名出版,这便是中国最早出版的莎士比亚剧作集。1946年,上海文化合作公司以《曹译莎士比亚全集》为书名,出版莎士比亚戏剧10种。20世纪50年代初,曹未风重校旧译本,并继续翻译新作,于1955年至1962年间在上海新文艺出版社出版莎士比亚戏剧12种,其中10种于20世纪70年代末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再版。此外,曹未风还翻译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一部。
在翻译实践中,曹未风认为,用口语化的语言才能表达莎剧的神韵,这样更适合运用在舞台演出上;在体例上,他主张以诗译诗,以散文译散文。这些翻译原则使他的译文不但更好地传达出莎剧的风格特征,也使中国读者更好地理解英国文化。如书中“在悲哀来临的时候,它们不是只身来做侦探的,而是成群结队冲锋的”“你怀疑天上的星是火;怀疑太阳的转动;怀疑真实是个骗子;但是绝不要怀疑我的爱”“我的言语已经升天,我的思想还在地上”“这世界既不是永恒不变,我们的恩爱随着世态的炎凉移转也就不足为奇”等多处语句,都体现了曹未风译本的优势和亮点。
此外,为使读者在视觉方面获得全新的体验,在编辑本书的过程中,我们选取了英国皇家艺术家协会成员、英国艺术家约翰·奥斯汀(John Austen)为《汉姆莱特》绘制的插画,兼具艺术美感与收藏价值。1886年,奥斯汀出生于一个木匠家庭。他跟随父亲学习了一段时间木工活后,于1906年搬到伦敦,开始了艺术家的职业生涯。最初,他以19世纪末最伟大的英国插画艺术家之一奥伯利·比亚兹莱(Aubrey Beardsley)为榜样,早期作品受其影响较大。1925年,奥斯汀与20世纪著名花窗玻璃艺术家及插画家哈利·克拉克(Harry Clarke)、英国插画家阿伦·奥德尔(Alan Odle)一同,在伦敦的圣·乔治画廊举办了联合画展。这是奥斯汀首次展览他的插图作品。在长达25年(1921年到1946年)的时间里,作为一名高产的艺术家,奥斯汀曾为多部图书及商业广告配图。1922年,他为《汉姆莱特》绘制了插图。在这本书的插图中,能看出其风格逐渐独立,展现出装饰派艺术的时代特征。1948年,奥斯汀于家中去世。他的作品被英国阿什莫尔博物馆和大英博物馆永久珍藏。
以上均为书中插图
因译文年代较为久远,部分文字、语法、标点符号用法等不符合现代阅读习惯,为了体现原稿的时代特点和语言风格,在不影响阅读的基础上,在编校过程中,我们最大程度保留了“原汁原味”的译文,并同时清晰地呈现奥斯汀绘制的插图,希望为读者提供别样的阅读体验。如有不当之处,敬请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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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文化的摆渡者,在东西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