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站在阳台上,望着角落里那个破旧的麻布袋发呆。寒风吹过,带来一阵潮湿的气息,就像十八年前那个深秋的夜晚。

"小林,姑父那个旧麻袋,是不是该扔掉了?"妻子小玲走过来,轻声问道。我摇摇头:"姑父说过,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先放着吧。"望着那个历经岁月洗礼的麻袋,我忽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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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十八年前的那个深秋,天刚擦黑,细雨绵绵。我正准备关门睡觉,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敲门声。打开门,看见姑父提着那个麻布袋,孤零零地站在门口。

"小林啊,姑父能在你这儿住几天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泛红。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知道他这是想表姑了。表姑去世才一个月,他一个人在老家,肯定很不习惯。

"姑父,快进来。"我赶紧接过他手中的行李。他却紧紧抱着那个看起来很旧的麻布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墙角,仿佛里面装着什么稀世珍宝。

那天晚上,妻子小玲有些担心地跟我商量:"咱们这房子本来就不大,才八十多平米,两个孩子还在上学,再加上一个老人,会不会太挤了?再说,老人家生活习惯不一样,照顾起来也麻烦……"

我叹了口气:"表姑刚走,总不能让姑父一个人在老家熬着。他们夫妻一辈子也没个儿女,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再说,当年他可没少帮衬我们。"

02

记得我刚工作那会儿,手头特别紧。姑父知道后,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给我们周转。这些年,他和表姑虽然不常来城里,但每次来都会给孩子们带点农家特产,从没空手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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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姑父在我家住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一住就是十八年。

姑父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木匠,一手雕花手艺出神入化。每到年节,村里谁家要打家具,都得提前去找他预约。那时候,他总是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蓝布褂子,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凿子,走到哪儿都能听见他欢快的口哨声。

表姑则是邻村远近闻名的美人,据说当年追求她的人能从村头排到村尾。就连县城里的富商也托人来提亲,可她偏偏看上了姑父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你表姑啊,那时候可漂亮了。"每次提起往事,姑父的眼里总是闪着光,"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碎花衣裳,站在村口的枣树下,风吹过来,她的裙摆轻轻飘动,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03

姑父说起这些的时候,总是像个害羞的小伙子,连耳根都会泛红。我这才知道,原来老人家谈起初恋,也会像年轻人一样羞涩。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表姑只要了一对铜手镯和一把檀木梳子作为聘礼。姑父说,那把梳子是他熬了一个月的夜,一刀一刀雕出来的。上面的花纹是牡丹,寓意着富贵吉祥。

结婚后,表姑勤俭持家,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姑父则靠着木匠手艺养活一家。村里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可惜....

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不过你表姑从来不在意这个。"姑父常说,"她总说,村里的孩子都是我们的孩子。"每到节假日,村里的孩子们都爱往他们家跑,因为姑父会给他们做些小木马、木娃娃之类的玩具。

"你小时候最爱玩的那个小木马,就是我给你做的。"有一天,姑父突然对我说,"你表姑说,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看着村里的娃娃们开心,她也高兴。"

姑父来我家后,很快就适应了城市的生活。他每天早起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孩子,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特别是对小女儿小慧,更是疼爱有加。

04

小慧从小就粘姑父,常常缠着他讲故事。姑父就会把她抱在腿上,给她讲"白雪公主"、"灰姑娘"这些童话。有时候,他还会即兴给故事编几句顺口溜,逗得小慧咯咯直笑。

"姑爷爷,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吧。"小慧总是这样撒娇。

"好好好,姑爷爷给你讲'白雪公主'。"姑父的脸上总是带着慈祥的笑容。

那个麻布袋一直放在姑父房间的角落里,他每天都要仔细地擦拭一遍,但从不让任何人碰。我们也都习惯了,只当是老人的怪癖。

去年冬天,姑父的身体突然每况愈下。医生说是肺部感染,需要住院治疗。在医院里,他坚持要立遗嘱,这件事却引起了一些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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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把老家的房子留给小慧?"儿子小明听到这个消息后很不满,"姑父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他哪来的资格处置房产?再说了,我们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能把东西都留给小慧?"

"小明!"我厉声制止了儿子,但心里也有些疑惑。姑父为什么要把老家的房子单单留给小慧?难道就因为她最讨他喜欢?

05

姑父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只是笑笑:"等我走了,你们就知道了。小林,记住,麻布袋里的东西,一定要等我走了再看。"

住院期间,姑父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但他从不叫苦叫累。每次我们去看他,他都笑呵呵地说没事,让我们不要担心。只是我发现,他看向墙角那个麻布袋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午后,姑父走得很安详。走之前,他还握着我的手说:"小林啊,你和小玲这些年待我比亲儿子还好。麻布袋里的东西,你一定要替我们保管好。"

葬礼过后,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那个陪伴了姑父十八年的神秘麻布袋。

结果眼前的景象,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