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退伍多年后,部队初恋来信说我有个孩子,而且已经有俩孙子了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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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老程，你这是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魂不守舍的。"妻子李翠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枸杞茶，放在程志刚面前的茶几上。

程志刚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是不是又在担心建军的事？"李翠华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子都快当爸爸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下周我们就去广州，到时候该准备的月子餐我都准备好了。"

程志刚摇摇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书房的方向。那里，在最上层的抽屉里，躺着一封来自韶关的信。他的心跳仿佛漏了半拍，那个熟悉的名字又浮现在脑海中——杨小梅。

"对了，"李翠华突然说道，"建军刚才打电话来说，他们已经在医院订好了产房，让咱们下周四之前赶到广州。他说小林现在胃口不好，想吃我做的红烧排骨。"

程志刚有些恍惚地"嗯"了一声，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张年轻的面孔。

"老程，你到底怎么了？"李翠华蹙着眉头说，"这些天你总是心不在焉的，前两天倒水都倒到杯子外面去了，昨天早上还把咸盐当成白糖放进粥里。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没那个必要，"程志刚站起身，"我去院子里走走。"

"那你多穿件衣服，"李翠华起身拿过沙发上的外套递给他，"这两天降温，别着凉了。你等会儿，我给你找双袜子，这拖鞋太凉。"

看着妻子翻箱倒柜找袜子的背影，程志刚突然感到一阵愧疚。三十多年来，李翠华一直都是这样，事无巨细地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

他披上外套，换上袜子走出了房门。初夏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院子里的茉莉花开得正盛，花香沁人心脾。他在藤椅上坐下，望着不远处晾衣绳上随风摆动的衣服出神。

02

四十五年了，他记得那是1979年的春天，他还在粤北某部队服役。那时的杨小梅是军区医院的护士，总是穿着一身笔挺的白大褂，扎着一条乌黑的马尾辫，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弯成一道月牙。

"程同志，打针不用这么紧张的。"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因为发烧去了医务室。杨小梅一边给他消毒一边说，"我们医院打针可有名了，保证不疼。你这么大个儿的男同志，该不会怕打针吧？"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俏皮。果然，他几乎没感觉到针头刺入的痛感。

从那以后，他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去医务室。有时是拿些创可贴，有时是借口头疼要点药，直到有一天，他鼓起勇气约杨小梅去看露天电影。

那是一个温暖的春夜，露天电影场放映的是《小花》。杨小梅坐在他身边，微风吹起她的发梢，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脸颊。银幕上的故事早已模糊，但那个夜晚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傻站在那干嘛？"李翠华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角落的杂物间前，那里堆着他这些年收藏的旧物件。

转业那年，他和杨小梅的感情正浓。临走那天，她站在医院的白色围墙外，微笑着说："等你安顿好了就来接我。"可是后来，他被分配到广州一家机械厂。那时没有手机，通信全靠书信。他给医院寄过几封信，但都石沉大海。

"老程！"李翠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看看这汤怎么样，我准备给建军他们送过去。建军说小林现在特别想喝鸽子汤，我特意去市场买了两只。"

程志刚慌忙应了一声，走进厨房。李翠华正在炉灶前忙活，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四溢。厨房的窗台上还放着几个泡着中药材的玻璃罐，那是李翠华专门为儿媳妇准备的坐月子用的。

"你尝尝看，"李翠华盛了一小碗递给他，"我放了红枣、花生和猪蹄，这可是我妈传下来的月子汤方子。你说，这汤得炖多久才好？我怕炖太久药材的味道太重，小林喝不惯。"

程志刚接过碗，看着李翠华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

03

三十多年来，她一直是个贤惠的妻子，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把儿子建军教育得出色。现在儿子也要当爸爸了，他们马上就要升级做爷爷奶奶，本该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可是现在，那封信里的内容像一记重锤，砸得他喘不过气来。

信中说，他在韶关还有个儿子叫楠楠，现在是广州一家设计院的工程师，已经结婚生子。这意味着，他已经有了两个素未谋面的孙子。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李翠华放下手中的勺子，担忧地看着他，"汤都洒到手上了都没反应。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真的不舒服？要不我打电话给建军，让他给咱们约个医生？"

程志刚的手微微发抖，汤碗里的热汤泛起阵阵涟漪。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相濡以沫的妻子，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封信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炸毁他们平静的生活。

到了广州后，程志刚心神不宁的状态更加明显了。虽然儿子建军和儿媳小林都以为是他太担心生产的事，但李翠华总觉得丈夫有什么心事。

"爸，你放心吧，医生说一切都很顺利，预产期就在下周。"建军一边开车带父母去新房看看，一边说道。

程志刚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手里捏着那张从信中找到的地址。韶关，那个承载着他青春记忆的地方，此刻就在百公里之外。

晚上，趁着李翠华去帮儿媳妇收拾待产用品的空档，程志刚找到建军："儿子，爸想跟你说件事。"

"爸，怎么了？"建军放下手机。

"我明天可能要出趟门，去看看以前部队的一个老战友，他住在韶关。"程志刚的声音有些发颤，"就一天的事。"

建军有些惊讶："这个时候？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不用。"程志刚连忙摆手，"你在家照顾小林要紧。我自己去就行，坐高铁很快的。"

第二天一早，程志刚找借口说要去买些补品，独自前往了韶关。坐在高铁上，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车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熟悉，那些青山绿水，仿佛还留存着当年的模样。

04

从韶关站出来，他按照地址打车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区。这里绿树成荫，楼房不高，颇有些年代感。按照信上的门牌号，他站在了一栋三层楼房前。

深吸一口气，程志刚走上楼梯。每上一层，心跳就快一分。四十五年了，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次重逢。杨小梅现在是什么样子？她还会记得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军人吗？

终于，他站在了那扇门前。门上贴着个红色的"福"字，门框上还挂着一串风铃，随风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让他想起了医院走廊里护士们进进出出时的脚步声。

抬起手，指节颤抖着在门上轻轻叩响。"咚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像是被刻意放慢了。程志刚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连楼道里都能听见。他不自觉地整了整衣领，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门缓缓地开了，可下一刻他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