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试管8年终于怀上孩子后我兴奋地想要告诉宣星河这个喜讯。

却在医院见到宣星河带着助理在医院贵宾室外挑选卵子。

他听从医生的意见,指着其中一个卵子,“这个看上去不错,老规矩,晚上定好房间让她过来。”

我六神无主意外摔下楼梯血流了一地,他带着助理路过时,厌恶地捂住眼睛说了句:“真触霉头,赶紧离远点。”

当晚,宣星河没有回家。

我拿起手机拨打跨国电话。

“爸妈,孩子没了,他也不用留了,撤资吧。”

1

“瑜瑜,你好好养身体。这个兔崽子还想融资,做他的美梦!”

挂断电话后我长叹一口气,跌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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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下午在医院见到的场景。

破碎的何止是宣星河的美梦,还有我的。

我破天荒拿起手机给他打了电话过去,第十二个终于接通。

“怎么回事啊老婆,这么晚打这么多电话。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今晚应酬晚点回,你不能乖一点自己在家吗?”

他声音带着容易察觉的喘息,仔细听就能发现不止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哭闹。

平静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之后没多久收到宣星河发来的信息和转账5000元。

“乖好不好,别总是闹脾气,赚钱不容易我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我没收款,退出界面删除了他的置顶对话框。

5岁孤儿院相识,15岁在一起,25岁结婚,直到现在35岁。

躺在床上回想着跟宣星河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

一夜无眠。

隔天清晨身旁的床垫塌陷,宣星河带着一身的冷气钻进被窝。

手覆上我的腰,轻轻收紧了一下。

可我精准闻出身上藏匿的不属于他的气味。

我坐起身看着他。

宣星河被我吵醒,满脸不悦。

“这么早就醒了?我谈业务一晚上没睡,还被你电话无数次打断。”

“给你转账是你自己不收,我都给你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冉瑜,生气也要有一个度,你安心舒服在家做你的宣太太,不会知道男人拼事业有多累。”

“别闹了,我要补觉。”

我神情淡漠望着他转身的背影。

如果他但凡能细心一点看看我,不会发现不了我眼下那片明显的乌青。

趁他熟睡,我从他外套口袋里翻出了从未见过的另一台手机。

用他的指纹解锁后,映入眼帘的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内容。

备注【优质卵子1号、2号、3号……99号。】

点开每一个聊天框,内容都极其露骨。

大量的色情文字和图片让我瞬间生理不适,冲出房间到客房的厕所里疯狂呕吐。

吐到最后胆汁都吐不出来,我手用力按着抽搐的小腹,死死握住手机。

最后一丝理智提醒我将聊天记录拍照备份。

冰凉刺骨的水溅到我脸上。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可笑至极。

将手机原封不动放回去时,面前的男人变得熟悉又陌生。

原来变质不是一瞬间。

只是我从未细品,还以为两人越来越疏远是因为没有孩子。

我认识宣星河30年,相恋20年,结婚10年。

这不是7年之痒。

这是锥心之痛。

认识他那年5岁,两人在孤儿院像伤兵被留在孤独荒野里一样,只能互相取暖。

被先一步领养走的我,跟他约定好以后一定要再见面。

不同于领养我的是富贵人家,宣星河被领养后一直过着苦日子。

再次相遇的15岁,因为打听到他的学校,我向养父母求情。

求着隐瞒所有的实情。

以同样贫苦的少女身份接近了他,拥抱住他。

这一瞒,就是20年。

借着我养父母在背后的支持,我与宣星河的事业越来越好。

“瑜儿,赚钱的事以后都交给我,我能靠自己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们会过的比任何人都幸福!”

不想遮住他光环的我,甘愿退居幕后。

可我忘了自卑的男人一旦得势就不再可控。

往火上浇的那把油,是结婚2年后都未曾有孕。

可他忘了我的子宫,当初为了救他才受了伤。

2、

我开始雇私家侦探,专门调查跟踪宣星河。

得到的爆料越来越多。

实际上没什么能力的宣星河能将公司做到如今地步,都是我背地里向养父母要的资源支撑。

可他却觉得自己能一手遮天,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宣星河越来越肆无忌惮。

电话里永远亲昵地跟我说,“老婆,今晚又有应酬,老公亲一个,不生气哈。”

可转头我就能收到侦探发来的定位,不是在酒店就是在酒吧。

“xx路107号,A888卡座”

我看着侦探发来的消息,没有迟疑地出了门。

迷乱中宣星河被一群女人拥簇着喝酒。

玩着游戏,嘴对嘴传递冰块。

我忍不住开始怀疑:

他真的只是为了有孩子,还是借着筛选卵子的借口满足自己的私欲?

我向前,灯光恰好打在我脸上。

宣星河见到我明显慌张,立马推开身边的女人,但是女人又贴了上去。

“瑜儿!你,你怎么在这?”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听我解释!”

我不再听他废话,扭头就走。

宣星河立马起身拉住我的手腕,大力拽着我回了头。

“都是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年轻人喜欢玩热闹的,大家喝了点酒就上头玩了会游戏,你不要大惊小怪。”

我被气笑。

“实习生和老板玩游戏嘴对嘴吗?以后工作是不是要抱腿上亲着做!”

“你不要无理取闹冉瑜!工作是工作,我对待工作什么态度你一直很清楚!”

“我们之间现在是没有一点信任可言!”

沉默片刻,我在他面前站定,手指向那一片。

“所以,那里面有能给你生儿子的人吗?”

他瞳孔放大,满脸写着惊讶。

我被他拉扯着回了家,看到卧室门口我的行李箱。

他发了疯似的将行李箱锁进了保险柜。

然后蹲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

发觉我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是我错了老婆,我不该这么晚还没回来去跟公司的人聚会。”

“瑜儿为什么摘掉戒指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最近太忙疏忽了你。”

“你不能离开我瑜儿,我不能没有你的。”

我将眼前的面孔跟酒吧卡座里的另一幅面孔拼凑在一起。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模糊的让人捉摸不清。

他嘴里口口声声的离不开,又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

我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宣星河跪在我面前手足无措,只能用指腹不断地擦掉我滴落下来的眼泪。

可他口袋里不停地传来的震动。

我看着宣星河不断地挂断电话,对方又不断地再打过来。

“你接吧。”

他犹豫着掏出那台陌生的手机,接听了电话。

不是免提,却让我刚刚好听到。

“我怀孕了星河。”

“等我,我马上过来!”

他立马冲出门外。

将我最后一丝幻想都打破。

3、

我执意跟在后头去了医院。

见到躺在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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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星河拿着报告喜出望外,高兴追着医生问这问那。

全然不顾在一旁的我。

“星河,冉姐姐还在旁边。”

病床上的女人开口,宣星河这才回过神,发觉我站在病房门外。

“老婆……”他艰难开口,“这是于以菱,你还记得吗她也是我们同个孤儿院的!”

“她单身但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却一直没怀上。”

“我们正好……不是一直在做试管吗。我想着顺水推舟,也算成人之美。”

好一个成人之美!

于以菱艰难撑着起身下了床,弯着腰跟我说对不起。

“冉姐姐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星河,是我一直缠着他说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

她的手覆上小腹,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钻戒让人想不注意到都困难。

熟悉的款式,那分明,就是和我同款钻戒!

“星河一直都很照顾我,待我就像亲妹妹一样。”

“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我和他说过这孩子出生就认他做干爹。”

于以菱边说边含情脉脉看着宣星河。

转过头对着我时,嘴角的弧度却连压都压不住。

我无语嘲讽,”这哪是干爹,分明就是亲爹。”

宣星河听后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冉瑜,你说话真的太不注重场合了。你没怀过孕所以不知道前期有多需要注意。以菱身体不好刚怀上,你不要刺激她。”

宣星河的话像刀子一样戳进我心口。

我没怀过孕吗?

我努力了8年,打了无数针吃了无数药得来的孩子。

已经在我腿间流逝了。

可他全然不知,作为一个罪魁祸首就站在我面前,对我说着最荒唐的话。

我拉起于以菱的手,将钻戒展示在宣星河眼前。

“这也是你买给她的吧。”

“买着玩玩而已,一个戒指你也要计较吗?”

我声音哽咽,“以前年少时我们用易拉罐环当戒指,那个时候戒指戴到第二个关节就戴不下去了。我俩笑得那么开心,你说以后一定会买一个最大最漂亮最独一无二的戒指给我。”

“现在她手上这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戒指,买的时候你给她戴着试过吧。有同样在关节那儿卡一下吗,你同样笑了吗?”

宣星河想要拉住我的手却被我挣脱开。

望着我离去的背影。

他想追上来,却又放不下于以菱肚子里的孩子。

深夜,我给宣星河发了条短息:

【我们离婚吧】

4、

次日清晨我呆坐在客厅,宣星河回来时已是中午。

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语气带着不满。

“怎么没做饭,你吃过了?”

我望向他,眼里激不起波澜。

是啊,他早已习惯了我每日钻研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他喜甜,我就变着花样的做不同样式的甜食。

可最初他会高兴亲吻我,又装作生气的模样说辛苦我费心思为他做的这些。

“你不能太累了瑜儿,你嫁给我是要享福的。”

以前的话还在耳边,我指尖颤抖捋了捋鬓角的发,重复了一遍。

“我们离婚吧。”

“冉瑜,在医院我是不是和你解释过了,你这样闹脾气惹的大家都不痛快!”

“而且我说多做饭是为了要你练习一下厨艺,万一以后有孩子了不得用的上吗?”

呵,孩子,谁的孩子。

我指尖一顿,冷笑问他,“我没孩子又怎么了?”

这个词就仿佛是两人的雷区,只要提及就会吵架。

宣星河将手中外套一摔,手机掉落出来。

他急忙弯腰捡起。

眼中的慌张被我尽收眼底。

他大步上前抱住我,拍拍我的背。

“老婆,公司会越来越好。孩子自然是最重要的,没有孩子谁来接手家业。”

“至于以菱,我只是想帮帮她,我真把她当亲人一样对待。”

我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只觉得恶心反胃,头一撇立马推开他。

“宣星河,我们曾经也是被抛弃的孩子,你应该很清楚如果只是为了接手家业这种目的而出生,是没有……”

“够了!”

他提高音量打断了我的话。

我知道,他高傲的自尊心不想提到以前的事。

以前的所有,是他的伤疤。

曾经他会毫不掩饰地向我露出伤口,任我舔舐。

但现在他不会了。

手中的手机响起提示音,他飞速看了一眼,扬起嘴角。

“我们不可能离婚的。”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说完就出了门。

自嘲般摇了摇头,我后脚打车跟着一起出门。

“师傅,麻烦跟紧前面那辆车,我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