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生理、心理都正常的女性,也是个道德感、自制力都很强的人,我认为婚前性行为对于恋人之间培养感情来说,并不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就在我拒绝男朋友想要办事的第二天,我偶然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一件事,我的男朋友出轨了。

晚上十点,A医大实验楼。

我站在水槽前,冲洗实验用过的玻璃试管时,听到走廊里传来有人大声谈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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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声音越来越近,可以听得出是我们系里两个男研究生的声音。

“刘明亮是人吗?什么人都搞。”

我手上动作一顿,“刘明亮”是我男朋友的名字。

“刘明亮看着挺拽的,谁知道是个管不住东西的货。哈哈!听说他搞的那个女的可荡了,欲求不满一样,是个男人就能上,真的,你啥时候也可以去试试?”

“别,我可怕得病,你说那女的不会有艾滋吧?”

“那你让刘明亮去作个化验啊,他都搞了几十次了吧,啧啧,刘明亮惨死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捏着玻璃试管的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要说惨,纪小媛那才叫惨,每天只顾着做实验发表论文,男朋友在外面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诶,你说万一那女的有病,纪小媛会不会被间接传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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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响,试管从我手中滑落,结结实实地摔到水槽中,四分五裂。

门外陡然无声。

飞溅的玻璃碎片割破了我的右手食指,血顺着指尖流下来。

疼痛在这一刻已是奢侈,我所有的神经都被调用在了感知“几十次”这三个字上。

按照一周两次的频率来算,那是多久了?

半年,还是一年?

如果他们所言属实,那我还真是可笑,居然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有察觉。

我靠着水槽缓了几分钟,待血管里凉透的血渐渐回温后才想起要找急救包来处理伤口。

纱布绕到最后一道时,放在实验台面上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我给纱布打了个结,用那只好手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是那个熟悉名字——刘明亮。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小媛,实验做完了吗?”刘明亮问。

作为一名胸外科的医学研究生,遇事冷静理智是我对自己的一贯要求,所以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我不应该给自己付出了四年的感情下什么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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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语调平稳,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小媛,哥几个吃了饭不算完,非要拉着我去唱歌,你看……”刘明亮顿了下,“算了,不去了,我还是去接你吧。”

我望了眼窗外,此时的校园里已是鲜有人往来。

他这是在担心我吗?

正当我心头涌上一丝暖意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几声嘈杂的歌音。

凭借经验,我想象了下电话那边的画面,刘明亮站在KTV走廊里打电话,有人开了一下包厢的门,然后又关上了。

原来已经去了啊。

我没有揭穿真相,勉强笑了下,说:“去吧,玩的开心点,我一会儿自己回宿舍。”

电话那边的男人显然对我的懂事感到很高兴,乐呵呵地说:“宝贝儿,明天你下课来我宿舍找我,我带你去吃大餐。”

男研究生宿舍楼离校门口近,如果出去吃饭,我去找他的确是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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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虑了下,刚要回答,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亮哥,怎么还不进去,下一首情歌对唱,咱们一起嘛。”

不是和哥几个吗,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电话里一阵安静,被按住了收音筒的那种安静,声音再响起来时,刘明亮急匆匆地说:“宝贝儿,就这么说定了,明晚一起哈。”

我挂了电话,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在“传言不可信”后,还有一个词叫“耳听为虚”。

那是四年的感情,是刘明亮用身体为我抵挡实验爆炸换来的感情。

总要“眼见为实”吧。

我和刘明亮在本科的时候是一个系的,在他追求了我一年半后,我才答应他。

现在想想,最终打动我的是他为我挡的那次实验爆炸。

由于同组人员操作失误,酒精灯上的厚玻璃瓶突然爆裂,火光连同玻璃碎片向我飞来,刘明亮光速扑过来抱住了我,火星烧着了他的白大褂,溅起的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左脖颈,距离颈动脉只有一厘米。

当时在场所有女生在惊叫之余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而我也确实被他感动到了。

就这样,我们顺理成章地开始交往,直到今天,我们一起读到了研二,他修了肝胆,我修了胸外。

下课铃声响起,我终断了回忆,收拾好了课本走出教室,朝刘明亮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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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宿舍楼下,我拨通了刘明亮的电话,他让我到宿舍等他一会儿,因为他的那局游戏还没有结束。

我知道刘明亮对游戏的痴迷,也知道男研究生宿舍管理得很松。

宿舍的门轻掩着,这是他新换宿舍后我第一次来。

我轻扣了两下门,推门进去,看到屋内不止刘明亮一个人,还有一个背对门坐在电脑前的男生也在打游戏。

“来了,宝贝儿。过来看我打得帅不?”刘明亮余光看到我,快速转头对我笑了下。

我不喜欢他叫我“宝贝儿”,每次他叫,我都觉得浑身发麻,可在纠正他三次无果后,我也懒得再说了。

我走过去看向他的屏幕,虽然我对玩游戏没什么感觉,但也不是全然不懂。

刘明亮抽空抬头看看我,说:“媛,那还有台电脑,你也加入吧。诶,草啊,谁他妈打的我,晏清扬,灭了他!”

晏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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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见过此人,但不妨碍我对这个名字记忆深刻。

晏这个姓很少见,校刊上发表他第一篇很有建树的文章时,我就注意到了这个名字。

但这还不是让我记住它的原因,真正原因是这个名字的拥有者让我周围女性都极其疯狂。

她们叫他王子,叫他偶像,叫他晏神。

我没有回答关于加入游戏的问题,倒是问了句:“晏清扬和你一起打游戏?”

刘明亮眼不离屏幕地“嗯”了声,同时向后甩了下头:“晏神打得超好,我好不容易才求他来和我们打一局的。”

我顺着他甩头的方向看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肩膀宽阔的背影,还有一只正快速敲击着键盘的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那人似是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摘掉一只耳机。

我一怔,与他对视了几秒后道:“嗨,你好,我是纪小媛。”

那人点点头:“晏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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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我立即理解了女生们口中“晏神帅得超越人类范畴”这句话。

成绩好,专业强,又正好拥有出色的外表,这样的男人的确有资格成为女人们津津乐道百谈不厌的话题焦点。

“亮哥,帮帮我啊,送我点装备。”一道软媚的女声从刘明亮的耳机中漏出来,我看到晏清扬皱了下眉心。

刘明亮冲着麦说:“等着,哥救你。”

“哥,快点啊——”

我被这道女声吸引得转过头,这么苏麻的声音正是昨晚电话中的那个。

声音很特别,我一定从前在哪里听过。

我向前走了一步,看到了刘明亮电脑屏幕上正在闪动的帐号——XMM。

XMM?

看着像是什么的缩写,名字吗?

我闭上眼,一串串姓氏在脑中飞过,徐,许,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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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

肖美美!

我忽地睁开眼。

肖美美读研一,与我同系,是肖副院长的侄女,半年前她找到我,让我帮忙做硕导分给她的课题,但……我拒绝了。

后来她在课题汇报上因为数据造假丢了大脸。

等等,半年前?

搞了几十次?

如果传言为真,会是她吗?

我盯着刘明亮的侧脸,一时失神。

“砰”的一声响,game over。

刘明亮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去,我看了眼屏幕,晏清扬爆了刘明亮的头。

“误杀。”晏清扬淡淡道,拿起桌上的水瓶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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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刘明亮愣了愣,站起来拉过我的手朝外走,“宝贝儿,咱们去吃西餐。”

走到门口,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恰好对上晏清扬的目光。

不远处漆黑的双眸闪了闪,像是压抑着什么不甘。

一路上我走得有些心不在焉,那个眼神反复在我眼前出现,直到晚餐结束,刘明亮的一句话让我回过神。

三天后是刘明亮的生日,他申请去KTV过。

我讨厌去那种地方,嘈杂,脏乱,所有人的味道搅和在一起,加上烟味,让人反胃,但我还是同意了,生日一年就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刘明亮是学校里标准的富二代,生日那天,他订了个大包厢,凡是和他认识的人都可以去玩。

晚七点,我下了课打车过去,推开门看到里面坐满了人。

我走到刘明亮身边,递上礼物,他顺势拉我坐在他身旁,揽住我的腰,在我嘴角亲了一下。

好几道口哨声响起。

我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亲热,本能想躲,但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便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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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只酒杯送到我面前,我抬眼看去,肖美美不时何时站在了我面前。

她笑道:“媛姐,亮哥生日还来晚,怎么也要罚一杯吧。”

我自认为和肖美美并不熟,这酒来的有点莫名其妙。

从肖美美脸上收回目光,我转头挑眉看向刘明亮,刘明亮犹豫了下,接过那酒杯:“我家宝贝儿的酒,我来喝。”

好一个两头都不得罪。

肖美美勾唇笑了下:“亮哥真疼老婆。”

“那是。”刘明亮用力揽了下我的腰。

我轻挣了下,偏过头,看到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是晏清扬,他垂着眼,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我心头忽然划过一种想法,他不应该呆在这儿。

灯光闪烁,歌声、牌声、叫喊声、碰杯声如潮水般涌向我的头,我无酒自晕。

刘明亮被人敬了不少酒,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也打算出去清醒下,刚站起身,却见点歌台前的肖美美放下手里的活儿飞快出了包厢。

“麻烦让让,我出去下。”我冲身边的同学笑了笑。

“夫唱妇随体现在任何事上,上厕所都心有灵犀。”那同学冲我开着玩笑。

我回之以微笑,对他的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站在ktv走廊中,我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没有见到刘明亮,也没有看见肖美美。

我自嘲地笑了下,作为一个高知女性这样疑神疑鬼、胡乱揣测真的不好。

露台吹风,是醒脑的好方式。

我朝露台走去,当我走过转角,一抬头,嘴边那点自嘲的笑容猛然凝固了。

就在不远处,我看到了刘明亮。

刘明亮站在走廊尽头,双手插兜,一动不动。

肖美美正在抱着他。

两人紧密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