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朱总司令、李先念主席、贺总、刘帅、徐帅《年谱》和《历史的回顾》《吴瑞林回忆录》等刊载的文献/史料:
1932年11月下旬,四方面军西出“一翻秦岭”入关中,至户县(今西安市鄠邑区),中央军胡宗南部等5个师亦“尾追”(没有去陕南、亦没有入川)入陕西、甘肃、青海和宁夏,顺风顺水的完成了“号令西北,统一民国”之军事部署……。“关中虽好,却非红军落脚之地矣!”
29号,方面军自周至县南“二翻秦岭”,经城固、过汉水,于12月中旬至大巴山北麓之西乡、镇巴,准备在那一带“建立根据地”。
《历史的回顾》说:这时,我们从敌人报纸上得知,四川军阀正在成都一带混战,有隙可乘,于是决定进军川北。一一此“说法”存疑!
因为:四方面军是在川军刘湘、刘文辉间混战结束一周多之后、抵达西乡等处的,报刊新闻已无“跟踪报道”之必要及可能;割据川陕边的是“川军三流”田颂尧部,他未全力以赴介入刘氏堂兄弟之间的混战,红军刚刚入川、其赓即自嘉陵江沿线调兵遣将赶赴南江、通江;巴中、南江和通江一带,多是那个年代的“保安队”/“城管”在看家护院,几无新闻报道噱头/“价值”;况且,邮路通畅与否,几无二论…。
匪夷所思的悬念是:中共陕南、汉中党组织曾派人主动找四方面军“接头”,还收了“一些武器”回报;但却没有提供/介绍川东北与陕南/川陕边地界上政治、经济、军事和社情等等的任何情报、信息?四方面军亦无人“打听打听”?
换句话说:四方面军“入川决定”之信息基础,其“来源”不合逻辑!
故“入川决定”信息基础的来源之历史真相,更可能还包括中共陕南/汉中/川东北党组织多年以来的工作……:
一1927年1月,中共重庆党组织负责人杨闇公(杨尚昆胞兄)和朱总在万县决定,建立健全中共川东北党组织;朱总向杨移交了自己“下线”全部党员的组织关系;
一是年6月,四川“泸顺起义”失败,总指挥刘伯承由中共川东北党组织护送走秘密路径,经川东北、陕南/汉中抵西安,再往武汉转至南昌参与领导“八一起义”;
一吴瑞林、四川巴中人,1927年参加革命,毛主席、彭老总誉为“打美军打得最好”的那个军长,五五年开国中将;亦是受中共川东北党组织派遣,迎接四方面军入川之“第一人”忆叙:
……1932年12月中旬,中共川北特委紧急指示“即去通江以北,代表川北特委迎接红军”,“冈溪河团支部报告,红军先头已到南江以北(西乡县)地区,在找人打听通江、南江的情况”;下旬“我先到了通江烟溪场,在那里等候、迎接到了红军,见到了朱光、张琴秋、曾中生和邝继勋。之后,又带引红军解放了通江县城。”
可见,中共川东北/陕南汉中党组织有若干“成熟”渠道了解、掌握四方面军动向,并联系四方面军,是四方面军“入川决策”情报信息的主要提供者,应当授予他们首功!
后记:
在张国焘入川一年左右,中共川东北党组织骨干几乎遭“杀光”,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亦遭关押;此举等等,使川陕边“全国第二大苏区”桂冠仅仅维持了不足年半……。
故川东苏区创始人、川陕边根据地创始人之一的原中共“川东游击军”军长王淮舟直言:红军未来,盼红军来;红军来了杀自己人“太凶了,还不如不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