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大选后真正炸裂的消息来了,这就是马斯克将组建的美国政府效率部。
看了马斯克在他的X账号上发的这个部门的LOGO才明白,原来美国的政府部门是狗:Department of Goverment——DOG,狗。这个LOGO的中间就是一只很开心的小狗。根据他的构想,将美国现有的 428 个联邦机构精简至 99 个,对政府部门进行大规模裁员,裁员的比率高达 77%,以此大幅降低政府财政赤字。整个美国精英层现在应该都在像落水狗一样瑟瑟发抖,而不是像LOGO上的小狗一样开心。
这个表面上精兵简政当然会提升效率,减少财政支出。但同时也会对深层政府和整个美国的文官体系来一次大清洗。在裁员的同时,会安排进新的文官进去。所以,原来的美国政府精英层中被裁掉的人还会多于77%。政府部门需要保持适度的人员,当超出合适的人数越多,越是效率低下。现在就该明白为什么美国会建一条隧道要30多年了。
特—马中兴之后美国的效率是否会大幅度提升,我们拭目以待。中国历史上也搞过很多次精兵减政,的确都大幅度提升了政府效率。现在又是人工智能和信息网络技术越来越发达的时代,通过信息技术尤其人工智能技术可以将过去大量政府部门人员做的工作替代掉,所以精兵减政的空间会更大。
马斯克在收购入主推特并改名为X之后,就大举进行裁员,幅度达80%。他在提升组织的管理效率上一直是顶尖级的存在,这一点不用怀疑。所以,如果马斯克真能成功,的确有可能会完全改变美国政府的做事风格和形象。
另外,特朗普还计划对军队进行大幅度的改革,成立士兵委员会,全部都由退役将领和现役士官组成,专门审核美军三星将军和四星将领,罢免不合格将领。以此大幅度改变目前高额的军费被大量浪费和腐败掉的局面。美国一年的军费虽然已经达到8000亿美元左右,但武器装备的改善进展极为缓慢。大量军费被腐败贪污掉,一袋中国淘宝上9.9元包邮的螺丝,在美军采购时要9万美元的事例不胜枚举。
特朗普与马斯克联手的特—马组合如此大力度的改革如果成功,那将带来一次美国历史上的特—马中兴,的确会延续美国的寿命。若能这样,中国对此乐见其成,美国太快衰落并不真正符合中国的利益。即使特—马中兴能够成功,是否会阻挡中国崛起的进程呢?后续我们会进行更多的持续分析。关键在于美国能控制的军工产业链都已经快要覆灭了,即使管理上完成改革,实际要变现必须产业链的恢复,这个远比组织管理的变革要难得多。美军装备价格高昂也并不完全是因为腐败,而是因为整个军工产业链缺少民品的成本摊薄效应。如果美国再对中国产业链脱钩断链,会与其自身的降成本努力相互矛盾的。
能否通过人工智能来使美国制造业回归,这又是另一个话题。未来有机会我们会不断深入展开。如果给一个简单评价的话,人工智能对制造业的效率提升远远比办公自动化等简单采用电脑来实现的工作要复杂得多。原因在于制造业的生产线很难标准化,因此针对不同产品需要不同的智能生产线,定制成分太大。一旦产品设计变化,整个智能化生产线甚至要拆掉重建。如果没有非常庞大的销量支撑,搞自动化未必就能节省成本。因此很多外行人热议的工业4.0等概念,真实现起来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另外还要注意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美国政府效率的低下并不仅仅是政府的问题,在美国有太多的非政府组织,例如,各种环保组织,lgbt组织等等,他们对美国政府的行为有大量的牵制。就算精兵简政了,直接的行政成本确实会降低,但美国的整体行政效率也未必会提升多少。特-马改革能不能搞得定美国那么多非政府组织,非营利机构,这个就更加难说了。
更重要的是,马斯克的这个DOGE,并不是一个政府组织,而是一个马斯克自己成立的咨询机构。通过特朗普以后执政的力量有可能把他的咨询建议变成实际行动,但也有可能执行不下去。因为美国的整个政治体系早就已经逐渐变成了换一个总统组阁的政府,很难去动摇真正实际运行中的文官行政体系。这个是两张皮。特朗普要依靠美国政治体制对自己进行伤筋动骨的改革,这个可是革命要革到自己头上的。美国政治内部的三权分立和大量相互之间的制衡,能否使得这种改革措施有效推行下去,也是需要存疑的一点。况且特朗普执政时间只有四年。四年后会如何会有太多悬念,这就会使支持改革的特朗普的干将们难免心存疑虑,很难全心投入积极配合特朗普的改革。整个美国的政治体系就是已经牢固的建立起了,自己不干事和特别有效的制衡别人干事为主要能力的机制。对于要革自己命的改革,在人类社会历史上的任何时期,任何社会都是会遇到强大阻力的。这个需要高超的政治智慧才能突破这种阻力。
马斯克又是一个来自企业界强人入主美国政府的人。他以后会在美国政界起长期的作用。所以,美国政治的未来不是由特朗普决定,而是由马斯克决定的。美国的政治正处在大变局之中。
特朗普虽然是共和党人,但他事实上是借共和党的壳将其改变成了MAGA党。共和党是在有可能永无出头之日的局势下不得不接受特朗普的改造,大量共和党的建制派是捏着鼻子接受特朗普的。如果特—马改革能够成功,民主党也可能会面临过去共和党面临的永无出头之日的局面。
那么民主党是否会在危难之时也接受一位改革派领袖,例如,有可能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是,下一个四年马斯克与MAGA党分道扬镳加入民主党,对民主党进行全面改革变成马斯克的科技党。马斯克加入MAGA党与当初特郎普加入共和党其实是一个路数,只是一个借壳上市的过程。因为在美国想通过独立候选人获得成功几乎可以肯定是不可能的。借壳上市是唯一成功的途径。所以,未来有可能还是驴象两党外在的形,但内容尤其精神实质可能会被特朗普的MAGA党和马斯克的科技党给完全改变了。
马斯克的科技党与MAGA党理念上有相同的地方,就是针对美国政府和军队的改革。但马斯克科技党的理念与MAGA党本质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是纯粹的科技狂人和管理狂人,坚决反对工会,对影响效率的底层民众是没有任何同情心的。在新能源与传统能源上的分歧还算是小事情。马斯克也未必支持小院高墙的脱钩断链政策。他奉行的是优胜劣汰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原则。最高理想是把人类社会变成星际文明。所以他不仅不是站在美国底层劳工的角度考虑问题,甚至都不是站在美国这一个国家的角度考虑问题的,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是更接近的。MAGA党的核心理念显然远远容纳不了马斯克科技党的雄心。权且看作第二次国共合作吧。
特—马改革与中国的改革开放本质不同的地方在于:中国是以改革促开放,以开放促改革。吸收全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为我所用,搞全球统一战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吸收一切可以吸收的文明成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投资,引进一切值得引进的产业。改革开放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发展。因此更深入地说是以改革开放促发展,以发展促改革开放;以开放促改革,以改革促发展,以发展再促改革,以改革再促开放。只有发展了,全社会才能接受改革开放的各种阵痛。甚至于即使发展了,如果发展得不均衡,发展得有缺陷,人们还是会有意见的。
但这次特—马改革却是“改革断链”,在大幅度进行内部改革的同时,是与中国和世界脱钩断链,小院高墙,甚至接近闭关锁国的程度。在需要大量低廉的劳动力以降低美国制造业成本的时候却大规模驱逐非法移民。这样一来美国制造业成本肯定会大幅度上升,本来工人罢工要求涨工资的活动就风起云涌了,如果没有移民来平衡用工需求,涨工资的动力会更加强劲。这就会形成通货膨胀,涨工资涨成本,然后更加通货膨胀的循环。这如何能够有效吸引制造业回归?在需要让底层人民感受到生活改善的时候,却要抵制中国的廉价日常生活品。所以,特—马改革是有大量内在矛盾需要平衡与解决的。如果这种休克疗法式的改革不能同时产生明显的发展效益,被清洗的传统深层政府力量就会在民众开始失望的时候进行抵抗和反攻倒算,这就会使美国内部大量偶发因素都可能在瞬间改变局势发展方向。
当然,特—马改革与中国的改革开放基础条件也是不一样的。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在自身经济科技军事等实力全球很落后的位置开始。而美国的特—马改革是其地位还是处在全球领先,将衰未全衰的时间节点上开始,其可利用的资源比40多年前的中国改革开放时要多得多。
中国当时比较落后,也有优点,就是劳动力以及其他所有的要素资源价格都非常低,而美国现在是绝大多数要素成本都处于世界最高之列,并不存在吸引外资的成本梯度。另一方面,传统金融优势又在全球去美元化的浪潮中迅速减弱。
特—马改革也是在与时间赛跑。中国已经接近建立起没有任何软肋,尤其芯片技术的最后弱点被补齐的全产业链。一旦如此,美国将不再有任何可以与中国较量的资本。美国精英层早就知道遏制中国的时间窗口已经很短了,现在只是还不死心。还在指望通过最后一点优势的芯片和人工智能技术两个支点来对中国进行最后的遏制战役。一旦这两个点被中国攻破,中美之间的一切还可能会进行竞争的幻想就彻底破灭了。
突然想起高尔基《海燕》中的一句话: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