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设定在M.E集团,季淮之是顾洛鸢的私人秘书。故事开篇描述了季淮之在M.E集团的工作场景,他需要顾洛鸢签字才能离职,但最终未能成功‌。季淮之与顾洛鸢的过去情感纠葛也是故事的重要部分。六年前,季淮之与顾洛鸢曾是一对恋人,但因季淮之患癌而分手。顾洛鸢后来成为电竞明星和商业新贵,而季淮之则成为她的秘书,两人再次相遇时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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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之这才想起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取消过她的置顶,听她声音冰冷,还以为她是在兴师问罪,忙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取消了置顶,
“抱歉,我忘记取消了。”
他本以为这样她就会满意,谁知她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更加阴沉,冷冷的看着他笑出声,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直接摔门而出。
季淮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惹她生气了,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刚准备离开,一股水流便直冲着他的面门而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来不及躲闪,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擦掉脸上的水之后,他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正是拿着水管的贺邵尘。
他满脸歉意的看着季淮之,眼中却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意吟吟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季秘书,我刚刚在浇花没看到你,你没事吧,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说着,便直接上前拉着季淮之去了卧室。
才刚走进卧室,季淮之在看清房间布局的那一刻彻底愣住了。
无他,实在是因为这个房间和当初他还没有和顾洛鸢分手时一起畅想过的婚房一模一样。
暖色的装修,家具的摆放,甚至就连角落里和窗台上摆放的花都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们都还很穷,买不起房,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窝在他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间道:
“淮之,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买一个特别大的房子当做我们的婚房,房间的装修要是你喜欢的淡紫色,要摆上一个大大的沙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窝在上面,窗台上还要有你喜欢的吊兰……”
那些话她说了太多遍,多到时隔四年,他仍旧能清晰的想起当初她说出那些话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顾洛鸢的话犹在耳旁回荡,贺邵尘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回忆,
“洛鸢说这里是我们的婚房,不久后我就要搬进来了,季秘书,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不就是想攀高枝吗?我警告你,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季淮之收敛起自己的神色,从回忆中抽身之后,脸上便只剩下了平静,“我没有那个意思。”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不就是当年那个抛下洛鸢的人吗。”
“当初你嫌贫爱富,嫌她穷抛下她离开,如今她有权有势了,你又巴巴的靠上来,不觉得很不要脸吗?她走到如今这一步,每一个脚印都带着血,你要是识相点,就该早点离开,不要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他的话很刺耳,可季淮之却没什么感觉,
他说的对,当初她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离开,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商业新贵,他自然不该来打扰她的生活。
所以哪怕病好后,季淮之也没有打算过求她复合。
如今进入这家公司,也是误打误撞。
他低垂着头,声音极轻,让站在他身前的贺邵尘都有些听不真切,“我会离开的。”
第六章
季淮之独自回了家。
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终于恢复如常,又回到了工位上,他才刚刚在工位上坐下,就收到了顾洛鸢发来的消息,Finition citron
“把我桌上的合同送过来,十分钟后我有个会议要用。”
他回复了一句好的,起身去了总裁办公室拿合同,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去会议室的时候,就看见几个总裁办的秘书面色着急的朝他走了过来,
“淮之,食堂那边的菜出了问题,员工吃坏了肚子,如今要开冷库取样品,冷库钥匙在你这,你带我们去吧。”
季淮之本想先送文件过去,再去处理食堂的事,谁知道他们抓着他不依不挠,说员工在罢工,必须尽快处理。
他看了一下时间,想着时间还来得及,便跟着一起去了冷库。
刚用钥匙打开门,想让他们进去,结果门刚刚被打开,他就感到背后传来了一股力量,用力将他往里一推,等他踉跄几步站定时,门已经被人上了锁。
冷库里的温度很低,因为公司有空调,平时在公司的时候他们都不会穿得太厚,此刻单薄的穿着让他完全无力抵抗冷库的寒冷,让他止不住的发起了抖。
他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铁门,“砰砰砰”的声响很快就在冷库中传开,他的心里也止不住的慌张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铁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因此,他能够十分清晰的听见门外传来几个秘书的笑声。
“贺先生要我们给你一个教训,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放心,我们不会真的冻死你的。”
随着话音落下,隔着铁门他隐约听见了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他求救无门,又拿出来手机想打电话求救,可手机屏幕亮起后,最上方的“无信号”三个小字让他顿时心生绝望。
刺骨的寒意从他裸露的皮肤蔓延至全身,他只能蜷缩在角落,紧紧抱住自己,企图这样来减缓体温的降低,可最后也只是徒劳无功,直到最后,就连颤抖的频率都弱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淮之只觉得自己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冷库的大门终于再一次被打开。
他缩在原地没有动,还以为那只是自己快冻死之前产生的幻觉。
直到一个女人见里面没有反应,小心的朝冷库里探头望去,脸上带着心虚与害怕,“赵哥,门开了他怎么还不出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叫赵哥的男人声音也带了些颤抖,“我怎么知道,赶紧去看看啊!”
这才有人进来看见了睫毛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的季淮之,连忙将他搬了出去。
重新回到温暖的环境,他才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僵硬的身体有了些知觉,而见到他有了反应之后,那群人便直接一哄而散,生怕被季淮之抓住。
他起身,来不及管那些秘书,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距离顾洛鸢说的十分钟已经超出了一个半小时。
他心下一慌,明明都还没有从刚刚那极低的温度中恢复过来,却还是强撑着起身拿起文件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等他匆匆赶到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除了脸色阴沉的顾洛鸢和面色含笑等着看戏的贺邵尘,已经空无一人。
见他过来,顾洛鸢随手便拿起旁边的咖啡杯朝他扔了过来,声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怒气,“季淮之,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
季淮之浑身发抖,还未恢复正常的体温让他的反应都迟钝了些,只能眼睁睁看着咖啡杯在脚边碎裂开来,四溅的碎片从他小腿划过,留下斑驳的血痕。
他强行忍痛解释:“抱歉顾总,我不是故意的,是贺先生让人将我关进了冷库,刚刚才将我……”
可他下意识的解释落在她的耳中,却变成了他玩忽职守之后的推卸责任,让她瞬间怒气更加翻涌起来,“季淮之,你以为我会信吗?以为邵尘会像你一样恶毒?”
她拿起文件重重摔在他的身上,他却在听见她的话那一瞬间失了神,甚至忘了躲开她砸来的文件。
他张了张嘴,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是啊,在顾洛鸢的心里,他的确是那个最恶毒的人。
第七章
季淮之苦涩一笑,垂下头不再解释,只是默默蹲下身捡起文件。
两厢沉默之际,最后是一直乖巧坐在顾洛鸢身边的贺邵尘开口打起了圆场,却是直接将他调离了她的身边。
“季秘书最近无心工作,我最近刚好也要准备一些婚礼上的东西,不然就让季秘书这段时间先跟着我吧。”
顾洛鸢似乎是余怒未消,见贺邵尘主动提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季淮之,更没有想过询问他的意见,便直接同意了下来。
从那天起,他就被调到了贺邵尘的身边,而他则对折磨季淮之情有独钟。
让他徒手剥栗子,直到他十指染满鲜血才肯让他停下;
让他徒手拔掉玫瑰花茎上的花刺;
让他大半夜跑出去买东西,一旦买得不合心意就发火;
这天,他在忙完了贺邵尘分给他的工作之后,正疲惫不堪地坐在角落,默默数着手机上离开的倒计时,在发现只剩下七天就可以离开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顾洛鸢的声音就在他的背后响起,“你在看什么?”
季淮之回头,便看见了脸色阴沉的顾洛鸢,见此他摇了摇头,只说了三个字,“没什么。”
顾洛鸢皱了皱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看错的话,他刚刚是看到了一个倒计时。
他在倒计时什么?
刚要开口,不远处突然传来贺邵尘的声音。
“季秘书,我要试结婚礼服了,你过来帮帮我。”
季淮之这才看了一眼顾洛鸢,见她没了其他指示后,才快步走向试衣间。
他掀开帘子走进去,正看见贺邵尘已经穿上了衬衫,只剩下外面的西装外套,正等着他拿过来。
他快步上前,刚要抬手,可手还没有碰到他,他就突然叫出了声,
“啊!好疼!”
季淮之一愣,这才看见了他背后那道划破衬衫下的血痕,他还没来得及回神,听见声音的顾洛鸢便从门外直接冲了进来,
在看到贺邵尘身后的伤口后,她脸色骤变,立马冲到他面前,“怎么回事?”
“洛鸢,你别怪季秘书,他不是故意的……”他作出一副忍痛的模样,一开口虽然看起来像是在为季淮之开脱,实际上却是将他的罪名直接定了下来,
而听到他的话后,顾洛鸢立马神色冰冷的看向季淮之。
“不是故意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季淮之,上次你污蔑邵尘,邵尘没有跟你计较,还看你犯了错怕你受罚才把你调到他的身边,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给我滚出去站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她的话字字扎心,他知道自己即便解释了顾洛鸢也不会相信,所以只能一言不发的承受着她的怒火。
可他不明白,贺邵尘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明明已经快要结婚了,而且他也很快就要离开了,就算贺邵尘不做这些事,顾洛鸢也只会成为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早就没有可能了啊……
外面下着大雨,季淮之穿着单薄的衬衫,很快便被雨水淋了个透彻,寒意丝丝入骨,透过亮着光的窗户,清晰的将房间的场景收入眼中。
他看着她温柔的给贺邵尘上药,看着他们在上完药后一起挑了部电影,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看着他们情到浓处时吻在一起。
倾盆大雨下,季淮之被淋得身子摇摇欲坠,再也站不住摔在了地上。
脑海中突然想起很多从前的回忆……
想起她说我的淮之是世界上最好的淮之,想起她因为买不起电影票,只能跟他一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用着破旧卡顿的手机播放着早就过时的电影。
想起她在看见他恋恋不舍的放下一条对那时的他们来说十分昂贵,而现在看却十分廉价的手链熬了无数个夜做代练挣钱,小心翼翼的将手链捧到他面前,说“淮之,以后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他靠着那些回忆度过了独自在异国打工治病时每一个难熬的夜,可如今,他亲自将那些记忆随着倾盆而下的大雨,彻底掩盖在记忆的最深处,
从此不念不忆,就让那些过往,成为真正的过往。
第八章
因为淋了雨,第二天季淮之就感冒发起了高烧,不得已请了几天假。
趁着这段时间,烧稍微退了一些后,他就退了房子,而后把之前收集的和顾洛鸢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整理出来挂在网上卖掉了。
因为顾洛鸢的大名,那些东西刚挂上没有多久就全都销售而空。
看着从前被他视若珍宝的东西被一件件拍下,他心中和这些有关的记忆,也都彻底随风消散。
休息好了之后,季淮之就回到了公司。
今天,是他这里的最后一天。
所以,他是提着行李箱过来的,只等着办完手续就立马赶赴机场。
一到工位,他就交接了自己所有的工作,工牌,门禁。
就在流程彻底走完后,他正要离开,却收到了顾洛鸢发来的一长串清单。
随之而来的,还有她带着命令语气的一句话。
“今天之内买齐送到别墅去。”
季淮之粗略的扫了一眼,清单上的东西很多,有珠宝,有衣裙,有鞋子,还有各种大牌奢侈品的包包。
他刚要拒绝,下一秒,“叮咚”一声消息提示音响起,他点开看了一眼,是余卿韵。
“淮之,你今天回来是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好了,只等你回来了。”提起婚事,余卿韵的回复都快了些,透露着些愉悦的气息,在季淮之客气的回了一句你辛苦了的时候,又回了一句,“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顿了一顿,她又发来极为郑重的一句。
“淮之,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顾洛鸢那边没有迟迟收到回复,冷着脸出了办公室想要质问。
可来到秘书办,看到的就是坐在工位上捧着手机不知道和谁在聊天的季淮之,走进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头像。
心中就像是骤然打翻了一瓶碳酸饮料,各种酸涩,压抑,嫉妒的情绪齐齐上涌,激得她连音量都提高了几分。
“季、淮、之!”
“不是给你发了清单让你今天之内买齐的吗,你怎么还在这里闲聊?”
季淮之骤然抬头,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回复顾洛鸢了。
他站起身来,想跟她解释自己已经离职了这件事。
“顾总,这些东西还是交给别人吧,我已经……”
话还没说完,顾洛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就直接接起了电话往外面走去。
“邵尘?我马上过来。”
见她匆匆离开,他身边的同事才敢凑到季淮之的身边跟他小声嘀咕起来,眼神中还带着诧异。
“淮之,怎么搞的,你离职顾总不知道吗?那她是怎么签的字啊?”
季淮之想起给她签字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自嘲一笑。
顾洛鸢的确不知道他要离职的事情,毕竟把离职申请给她签字的时候,她还记挂着要陪贺邵尘去吃烛光晚餐,看都没有看他递过去的文件便直接签了字。
他没有回答,同事也没有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直接问起来另一件事,“你怎么突然想离职了啊?”
他笑了笑,也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我要回去结婚了,老家太远,就不能请你们喝喜酒了,不过我买了喜糖,就请你们吃喜糖吧!”
说着,他就拿出提前买好的喜糖,一点点分发了下去。
分到最后,还剩下了一包,他的视线飘向此刻空无一人的总裁办公室,想了想,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将最后一包喜糖放在了她的桌上。
顾洛鸢,
以后你我,不见,不念,亦不欠。
做完这一切后,他提着行李箱,走出了M.E的大门,再也没有回过头……
第九章
顾洛鸢处理完贺邵尘那边的事情回到公司的时候,季淮之不在工位上了。
她粗略扫视了一眼,其他人都神色如常,还以为他只是去完成她布置的任务了,径直回到了办公室。
桌上显眼的红色包装的喜糖让她一愣,并不精致的包装一眼也能看出着绝对不会是季淮之为她和贺邵尘的婚礼准备的喜糖,
那这是?
她忽然想起刚刚似乎看见其他人也有人桌上放着同样的喜糖,皱了皱眉,便又走了出去。
小小的秘书办短时间竟然让总裁光顾了三次,不少人一颗心都不由得提了起来,生怕她走进来是为了责问。
谁知她却径直走到了季淮之原本的工位上,看见旁边女生桌上的喜糖,开了口,
“这是谁的?季淮之呢?”
那女生满脸疑惑,可毕竟是老板的问题,她还是选择了如实作答,“这喜糖就是季哥给我们发的呀,他已经离职了,说是要回老家结婚去了。”
这声回答就如同一道炸响在耳边的巨雷,让她耳中嗡鸣作响,让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离职?结婚?
不可能!
她脸色阴沉的回到办公室,拿起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直接打到了人事部,
“季淮之离职了?”
她仍有些不愿相信,电话接通后的第一时间,便再次确认了一遍,直到人事部那边给了肯定的回答,她才不敢置信的问出了声,声音里全是质问的语气,
“他是我的私人秘书,要离职必须得我签字才可以,我怎么不知道他离职的事情?!还结婚?”
夹杂着隐忍怒气的质问落在人事的耳中,人事也觉得格外委屈。
她都是按照流程去走的,秘书离职需要上司签字,她并没有特意为了季淮之开后门,季淮之也的确拿来了有顾洛鸢签名的离职申请,她才走了后续的流程。
可她总不能向总裁诉苦,只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深深呼了一口气之后,
“顾总,一个月前季秘书拿来的离职申请上是有您的签字的。”
她短短一句话就让顾洛鸢顿时哑了火,可她思绪飞速运转,却始终没有想起季淮之来找她签离职申请的记忆,
可就在这时,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一个月前,她曾与贺邵尘一起吃了一顿烛光晚餐,离开之前,她就签了一份季淮之递来的一份文件,
那也是唯一一份她没有看便直接签了名字的文件。
所以,季淮之是真的走了?
视线重新落在桌上的红色喜糖上面,她脸色苍白,还是回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