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听过最近几个季度的中国及美国科技大厂的财报电话会议，就会注意到，分析师每次都会提出相似的问题：“AI应用何时能够在财务报表上体现出价值？”众所周知，AI技术研发十分烧钱，算力建设只是其中的一个模块而已。大家之所以愿意在AI技术上砸钱，是因为坚信未来产生的价值能够远远超过当前的投入。那么问题来了，AI应用何时开始赚钱，能有多赚钱呢？
在硅谷，这个问题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解决，例如微软通过Office和Teams的Copilot功能赚取了大笔订阅费，谷歌也把Gemini整合到了其搜索引擎和安卓生态当中并赢得了一定的收入增量。但是，在中国，AI应用的商业化才刚刚开始，直接或间接来自AI的收入迄今尚未成为任何科技大厂的主要增长引擎。这看起来是科技大厂自身的问题，其实是一个生态问题。在生成式AI的这场大戏当中，大厂发挥的作用是“搭台子”——开发优秀的基座大模型、提供良好的开发工具和分发环境；而“唱戏”的使命，则要由千千万万的开发者，包括企业和个人来完成。
我们都还记得，十多年前，数以千计的普通人通过开网店赚到了钱，中国的零售电商业态因此迎来蓬勃发展；五到十年前，数以万计的普通人和中小企业通过做直播赚到了钱，从而掀起了直播平台的波澜壮阔的成长周期。对于AI而言，同样如此：什么时候，AI应用开发者、内容创作者赚到钱了，中国的AI生态才算建立起来了。换句话说，能让普通人赚钱的AI才是好AI。这个使命应该如何实现？
正好在昨天，百度搜索联合技术合作伙伴英伟达举办的“2024百度搜索·文心智能体创新大赛”决赛颁奖了。出于好奇，我粗略地观看了获奖名单和他们的故事；没想到，这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启发，导致我接下来又花费了几个小时进行认真研究。我的初步结论是：智能体的蓬勃发展，或许就是AI应用成为一个“让普通人赚钱”的赛道的开始？就像当年的网店、自媒体、直播一样，或许天花板更高，成长速度也更快？
让我们先理解一下“智能体”的概念：所谓“智能体”(AI Agent)，就是基于AI技术，能够感知环境、做出决策并采取行动的计算机程序，旨在实现特定的目标或任务。具体到生成式AI领域，以ChatGPT为代表的聊天机器人可以算一种初级的智能体，但它能执行的任务仅限于与人类对话、分析和生成文档等。随着生成式AI的进步，在大模型的基础之上开发、学习产生的智能体，将成为解决用户实际需求的主要工具，就像移动互联网时代令人眼花缭乱的APP一样。套用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史，ChatGPT的诞生只能算生成式AI的“iPhone时刻”，智能体生态的彻底确立则是生成式AI的 “APP Store时刻”——后者让绝大多数普通用户真正能享受到AI技术的好处了。
在国内，百度是建设智能体生态最积极、布局最早的科技大厂，可能没有之一。百度在AI技术上的多年投入和积累，相信已经不必赘述；与之同样重要的，是它在AI应用开发平台方面的努力。早在2023年9月，百度“灵境矩阵”平台即开始内测，并于当年12月正式升级为“文心智能体平台”；2024年7月，文心智能体平台向全体开发者免费开放了当时最先进的文心大模型4.0，从而迎来了开发者数量的一波爆发式增长。截止今年11月，文心智能体平台已经吸引到了15万家企业、80万开发者入驻，应该是国内迄今规模最大的智能体开发平台，而且上述数字还在不断增长之中。
数据很重要，但数据是冰冷的；要看到事物的全貌，还得观察具体的案例：智能体到底是怎么为用户解决问题的，又是怎么让开发者赚钱的？所以，就在今天，我在百度上津津有味地试用了半小时“情感咨询导师晓晓”，这是本次百度搜索文心智能体创新大赛的全赛道总冠军，具备相当的研究价值。
情感咨询是人类的一项刚性需求。无论是在恋爱、婚姻问题上，还是在亲情、友情和人际关系上，每天都有上千万人面临着困惑，而且他们寻求的帮助各自不同——有人需要的是“情绪价值”，即陪伴、安抚乃至鼓励；有人需要的则是实际的、可操作的解决方案。有人主要是想倾诉，有人则主要是想聆听。而这恰恰是AI的强项所在——OpenAI之父山姆·奥特曼在斯坦福大学演讲时曾提到，在一般情况下，人们更喜欢跟人打交道，但是在心理咨询场景却更喜欢跟AI打交道，或许是因为AI不会泄露个人隐私，让人感到更舒服？难怪情感咨询成为了本届百度AI智能体创新大赛最热门、参赛者最多的赛道之一。
用智能体提供情感咨询，看似简单，实则颇具技术含量。今天我一直在跟“晓晓”聊一个话题：如何走出“情感低谷期”？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越是这样的问题往往越难回答。下面是我们的对话纪要：
“晓晓”询问我具体遇到了什么“低谷期”。由于这个场景是我编造出来的，我无法提供真实的细节，只能泛泛地谈了一些日常感受。不过鉴于我编故事的能力比较强，提供的资料应该还是能够自圆其说的。
在了解细节之后，“晓晓”向我提出了两个建议： 第一是尝试多运动，因为适当运动是促进身心健康的最佳方式，对感情低谷期效果较好的运动是爬山。 第二是养宠物，让宠物提供一定的情绪价值； 这甚合我意，因为我已经有一只宠物猫了，还是三花大美女。
接下来，我们又畅谈了爬山为何能让人心情舒畅，能不能带宠物爬山，以及宠物和恋人在情绪价值方面有何异同。“晓晓”并不完美，在一些技术细节（例如爬山流程）上无法提供指导，但它是一个很好的聊天伙伴，尤其适合担任“枕边密友”，在睡前提供精神疗愈。
我由此对“晓晓”的开发者产生了兴趣——她的名字也是“晓晓”，是一位38岁、位于三线城市、曾经一度失业的女性，从事情感咨询5年了。在此之前，她早已是百度“问一问”情感类的头部答主，积累了一定的知名度和粉丝基础。今年5月，她第一次从百度看到了关于智能体的宣传，产生了做智能体的想法；今年9月，她跟一位机器学习专业领域的开发者合作，做出了“情感咨询导师晓晓”这个智能体，并参加了百度搜索文心智能体创新大赛。这个过程中，最富专业性的其实是训练资料的投喂：其中既包括晓晓本人搜集整理的公开资料，也包括晓晓在情感咨询过程中积累的一批案例（当然，根据行业准则进行了客户信息脱敏）。至于智能体的语言风格，也根据晓晓本人的语言风格进行了调整——不要忘记，情感咨询的一个重要使命是提供情绪价值！
可以看到，在单纯的技术层面，“情感咨询导师晓晓”的开发不算困难。文心一言作为基础大模型提供了生成式能力，文心智能体平台提供了低门槛、简单快捷的开发工具，哪怕仅仅由两个人组成的小团队，也可以游刃有余地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开发。其实，在本次大赛的参赛者当中，单人团队、不具备编程经验的团队不在少数，其中很多都做出了令人眼睛一亮的产品。关键在于开发者自身的专业性，例如晓晓在多年经验中积累下来的咨询案例、行业know-how，以及对客户心理的理解。与移动互联网时代相比，智能体时代的创业难度会进一步降低，个人才华通过AI技术获得的“杠杆效应”将会非常大，这个事实足以让所有有才华、有知识积累的人感到激动！
让我尤其激动的是，上线仅仅两个月，“情感咨询导师晓晓”已经开始产生可观的收入，其中最高的一天收入达到了300多元。这些收入，有一部分是来自智能体的增值服务，例如更专业的AI对话；另一部分则来自对真人服务的导流，例如引导客户对晓晓本人进行付费咨询。要知道，人类的情感咨询需求有巨大的不确定性，经常发生在深夜等时间点，就像一首歌所唱的：“黄昏以后，天亮之前”。情感咨询师要想实时察觉和覆盖这些需求，真是何其不易！现在有了智能体，咨询师就可以放心地让它负责初步的客户陪伴、需求辨别和导流工作，只有进入到深入交流阶段才换用真人对话。按照晓晓本人的说法，智能体就像一个24小时在线的“灯塔”，提供了不可替代的增益。
晓晓不但通过智能体赚到了钱，而且是更高效地赚到了钱；进一步研究，我们不难发现，这种良性循环是根植在百度应用生态之中的。晓晓的个人知名度来自百度问一问，她的智能体流量则几乎完全来自百度搜索的分发。成千上万的用户，通过在百度搜索框输入“被渣男劈腿了怎么办”“如何挽回前任”等感情问题，找到了晓晓或其他类似的智能体。至于用户对咨询师本人的付费深度咨询，则是通过百度问一问实现的。就这样，智能体在百度生态的肌体之上，茁壮成长了起来，实现了“应用开发-流量分配-商业变现”的闭环。文心智能体平台提出的“让智能体易开发、有分发、有钱赚”的口号，在此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在那些更加专业、门槛更高的领域，文心智能体同样取得了不错的进展。最典型的案例是法律：普通人很少跟法律打交道，遇到问题不知道向谁求助；而律师每次接手新的咨询，往往要花很长时间了解对方的实际需求，付出大量精力还不一定有回报——我的好几个律师朋友就经常对我吐槽！而在智能体时代，用户在百度搜索框中输入自己的疑问，就可以接触到大量具备从业资格的律师智能体。律师可以通过自己的智能体分身解答用户的初步问题，引导其拆解和清楚表达需求，最后通过留资组件与其进行真人对话，将其转化为正式客户。
目前，文心智能体平台已经上线了500多个律师智能体分身，其中全网粉丝10万+的律师或律所主任占比达到了15%。在本次相比上文提到的情感咨询，律师服务的客单价明显更高、客户关系持续时间也更久，智能体以较低成本提供的销售线索，其意义怎么估计都不过分！在同样具备极高专业性的医疗领域也是如此，本次百度搜索文心智能体创新大赛有好几个获奖产品都来自医疗垂类，其中不乏来自大医院的知名医生的智能体分身；它们不但能提供基础的医疗建议，还能提供挂号、问诊咨询等实质性服务。
按百度官方的说法，以情感智能体、律师智能体为代表的智能体生态，是文心智能体平台已经跑通了的模式。其商业化进展也是国内同行中最早的。在这次百度世界 2024 的文心智能体分论坛上，文心智能体平台推出了五大商业组件功能，包括链接挂载、商品转化、线索转化、联盟广告和胶囊位组件，为商业化提供全面支持。据百度透露的数据，文心智能体平台已有超过10万个智能体应用了商业组件，与今年7月相比，实现收入转化的智能体数量增长了395%，单个智能体的单次转化最高收入达到了10万元。
百度在AI技术研发上的优势，整个科技行业以及资本市场都理解，从来无人质疑。大家主要的疑问是这种技术积累如何转化为应用以及商业前景。从上面的案例可以看出：百度应用的内容生态，既是智能体获得流量分配的基础，也是它们实现商业化的基础——“有分发”就“有钱赚”，两者一体两面。ChatGPT横空出世之处，很多人担心生成式AI会不会动摇搜索引擎的基础；后来的发展证明，搜索与AI之间不但不是对立关系，还形成了良好的共生关系，在谷歌生态是如此，在拥有超过7亿月活用户的百度生态也是如此。搜索框曾经引导用户触达一个又一个新知识、新场景、新商品，现在它照样能引导用户进入智能体时代。
附带说一句，本次文心智能体创新大赛总共吸引了1万多开发者报名、3500多个上线作品。在开发者当中，既包括9岁小学生，还包括51岁的退休阿姨，以及晓晓这样38岁的三线城市女性。这是文心智能体生态吸引力和群众基础的最佳体现。有如此庞大的开发者生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想想都令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