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医院的走廊里,阳光斜斜地洒在冰冷的地板上。孙玉梅坐在病床边,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输液管,目光却飘向窗外。七十八岁的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医生已经明确告诉她,晚期肝癌最多只能再活半年。

病房里,年轻的护士小李站在孙玉梅的病床前,耐心地将药杯递给她。

"孙阿姨,这是您这个时间段的药,请您按时服用。"护士小李的声音温柔而专业,"晚期肝癌需要严格控制用药时间和剂量。"

孙玉梅接过药杯,手指微微颤抖。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吃了多少药,只知道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医生告诉她,最多还能再活半年。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半年,对于已经七十八岁的她来说,已经是一段漫长而又短暂的时光。

那天,孙玉梅正在医院输液。护士刚刚调试好输液器,她微微转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二勇?"她尝试轻声呼唤.

站在走廊尽头的魏二勇僵住了。这个声音,经过五十年的岁月洗礼,依然让他熟悉得心颤。

他缓缓转身,目光与病房里的孙玉梅对视。岁月在两人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眼神中依旧残留着当年的锋芒。

站在走廊尽头的魏二勇浑身一僵。这个呼唤穿越了五十年的时光,让他的心猛地揪紧。他缓缓转身,目光与病床上的孙玉梅对视。刹那间,时光仿佛倒流,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

"真的是你。"他的声音沙哑而冷硬,"孙玉梅。"

孙玉梅苍白的手指轻轻颤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五十年的时光,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医院的走廊上,阳光从窗户斜斜地洒进来,将两个曾经的知青,笼罩在一片温暖而又略显刺眼的光芒中。

魏二勇站在病房门口,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孙玉梅。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他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们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孙玉梅微微颤抖,她没想到时隔多年,会在这个医院的病房里遇见魏二勇。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知青,如今已经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像是岁月刻下的深深伤痕。

孙玉梅苍白的手指紧紧攥住被单,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

"你变了很多。"她轻声说。

魏二勇冷笑一声:"是啊,五十年了,谁能不变?只是有些人,变得连本心都认不出来了。"

他走进病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玉梅。岁月没有磨平他内心的愤怒,反而像一坛陈酿的烈酒,越发浓烈。

"你还记得我们在知青点的日子吗?"魏二勇冷声问道,"那时候我们多么年轻,多么渴望改变命运。可你,你用最卑劣的方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孙玉梅低下头,没有辩解。她知道,有些伤口,即便过去了五十年,依然鲜血淋漓。

在魏二勇的冷眼注视下,孙玉梅感到浑身发冷。

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淹没。孙玉梅闭上眼睛,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五十年前的场景。

02

那是1970年,知青上山下乡运动如火如荼,她,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城市姑娘,被分配到陕西山区的杨家沟大队。

杨家沟是一个偏远贫瘠的山村,这里物资匮乏,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知青们住在简陋的土房里,每天要和村民一起劳作,种地、挑水、干各种繁重的体力活。

孙玉梅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王建国的情景。那是在秋收的日子,阳光炽热,田野里麦浪滚滚。王建国作为生产队长,指挥大家收割。

他高大结实,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额头上不停地滴落汗水。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玉梅,来帮忙搬运麦草。"王建国对她说。当时的孙玉梅瘦弱单薄,哪里干得了这么重的活。但为了不让队长看不起,她硬是咬着牙搬运。那天晚上,她浑身酸痛,却感到一种莫名的自豪。

渐渐地,队长王建国对她越来越好。他总是在她干不动活的时候,悄悄帮她分担。

村里人都说,这个生产队长看上这个知青姑娘了。

两年后,他们如愿地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就在生产队的晒谷场上。村里人都来祝福,孙玉梅穿着简单的蓝色衣服,羞涩又忐忑。王建国则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衬衫,那是特意为结婚准备的。

婚后不久,孙玉梅怀孕了。当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王小虎时,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安身立命的归宿。王建国对她和孩子都很好,虽然生活清贫,但充满温暖。

但是,命运总爱跟人开玩笑。

"玉梅,姑姑托了关系,可以把你的户口迁回来。"姑姑的声音充满诱惑,"现在国营纺织厂正在招工,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只要你能回来,保证解决你的城市户口,还能给你安排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孙玉梅心中炸开。

城市户口,那是多少知青梦寐以求的东西。

在那个年代,城乡差距如同天堑,农村户口就像是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沟壑。

那一夜,她失眠了。耳边是王建国均匀的呼吸声,怀里是熟睡的小虎,可她的心却像被人放在火上煎熬。回城,意味着有更好的生活,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摆脱贫穷和困苦。

但留下,却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有一份虽然清贫但温暖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她像是丢了魂一样。白天干活时心不在焉,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每次看到王建国疲惫但温柔的笑容,看到小虎天真无邪的脸庞,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姑姑的电话一次次打来,催促她尽快做决定。

"机会稍纵即逝,"姑姑说,"错过这次,可能这辈子都回不了城了。"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清晨,她做出了决定。那天王建国一大早就出门干活去了,她趁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的城市关系档案时,她的手在颤抖。

"妈妈,你要去哪里?"三岁的小虎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她。

她蹲下身,紧紧抱住儿子,眼泪不住地流:"妈妈去城里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这是她对自己的儿子说过的最后一句话。